「嘟——」
他們進重力訓練室前設定的訓練時間一到,系統發出了提示音,芙黎和賀京川兩人都動作一頓,旋即分開。🐉💎 ❻➈𝕊ĦU᙭.¢𝔬ᗰ ♛👻
兄妹二人看起來都有些狼狽,汗濕滿身,氣喘吁吁。
「妹妹,我有個問題。」賀京川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問道。
芙黎正要偏頭,聞言又看著他,「什麼?」
「你這些格鬥技巧,不是那位教的吧?」賀京川聲色如常,音調卻低了下去。
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速成的,據他所知,芙黎在戎邃身邊滿打滿算都沒有超過三個月,還要扣掉一些意外的時候。
而且戎邃挺忙的,忙得有目共睹,哪怕晚上他給芙黎開小灶,也很難達到這個效果。
所以他這麼問。
起伏的胸膛倏地一頓,芙黎心中輕輕地咯噔了一下,但很快,就幾秒鐘她就將異樣掩飾了下去。
她承認道:「嗯,不是他。」
「那是誰?」
賀京川好奇。
學過格鬥的,一交手就能感受出來,芙黎絕不是外行。
他妹妹看似弱不禁風,實則他都在她手上討不到好處,這讓他很難不刨根問底一下。
芙黎睫羽很輕地顫了下,幾乎不可察覺。
「我自學的。」
話音落下,重力訓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大概是等了半天見兩人都沒動,外面的人都等不及了。
最先衝進來的是厭雅。
她直奔芙黎,開口即是她一貫的風格:「寶貝兒~~~」
芙黎愣了一秒,見她要撲過來,下意識退了兩步抬手制止:「等等,厭雅姐,我身上都是汗,你先別過來。」
厭雅當即聽話地停下了腳步,但身邊突然一陣風掠過。
轉眼間,戎邃已經站到了芙黎面前,手裡拎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知道從哪拿的吸水毛巾。
他的手捏著毛巾抵到芙黎潮紅的臉上,意味深長地拖著腔調:「體力不錯。」
芙黎正要接過來自己擦汗,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僵了一瞬。
思緒在這一個瞬間被拉回昨晚。
儲今方他們找上樓之前,她就用了體力不支的藉口換了喘息的機會,再之後得知厭雅暴動,就沒機會再繼續了。
沒想到在這裡翻了車。
她乾笑了兩聲,垂著眼說:「這個體力跟那個體力比不了一點。」
「是麼。」戎邃鬆開手,「既然這樣,那就多練練那個。」
「……你認真的?」芙黎一下抬起眼。
戎邃不避不讓地回視她,「我看起來像開玩笑?」
「……」芙黎默了兩秒,「不像,你就是開玩笑。」
她已經知道怎麼在戎邃那些無可爭駁的話語中壓制住他了,果不其然,聽了這話的戎邃只是挑了下眉,沒再說什麼。
倒是儲今方湊了過來,像是嗅到了八卦的氣息問:「開什麼玩笑?說出來讓大家也樂呵樂呵啊。」
十幾雙眼睛刷地看過來。
芙黎:「……」
果然只要是人,不管是哪裡的,都八卦。
尤其喜歡那種平時根本不會有八卦的人的八卦,比如戎邃。
*
回到樓上洗了澡,晚餐後芙黎帶著厭雅進了醫療禁閉室。
當著厭雅的面吸收了另一半郎瓦格帝國皇室特供晶石,她將空了的晶石殼子一扔,站到了厭雅面前。
「那我就開始啦。」
厭雅疊著腿坐在醫療椅上,斜斜懶懶地點了下頭,接著似乎不滿她站那麼遠,問她:「你給戎邃治療的時候,也站這麼遠嗎?」
芙黎正要釋放療愈精神力的動作一頓,垂眸看了一眼。
她和厭雅之間,現在是兩步的距離,算是正常的治療距離,不遠也不近。
想了一下,她回道:「沒這麼遠。」
「一步?」厭雅問。
芙黎抬手摸了摸鼻尖,直接回道:「也不是,我都坐他身上。」
厭雅:「……」她這該死的嘴,問什麼問。
肉眼可見地頹了下去,她無力地閉上眼,「我心已死,你開始吧。」
芙黎一時哭笑不得,將兩步距離縮短,她直接貼著厭雅的腿和醫療椅的邊緣站定,白軟的雙指併攏抵到耳後,在厭雅又掀了下眼的沉默中釋放療愈精神力。
經年久積的傷痕修復起來也沒那麼快,芙黎下午還耗費了大半的精神力顧理她自己。
所以這場治療也就維持了一個小時。
「咔嗒」,開門聲在一室的靜謐中尤為突兀。
芙黎和厭雅一前一後走出來,受到了那側兩道視線的矚目。
「我就不坐了,時間也不早了,回去洗洗睡覺。」厭雅攏了攏長發,打了個哈欠。
儲今方聞言起身,「那走吧,我和你一起下去。」
芙黎將兩人送到門邊,互道晚安,看著他們走遠才轉身進來關上門。
往裡走的路上拐道去喝了杯水,再出來時,她瞥見了還坐在沙發上的戎邃。
戎邃也看著她,修長寬大的手在身側拍了拍,示意芙黎過去坐。
「這麼晚了還沒忙完?」芙黎掃了眼他開著的光腦虛擬屏,一邊走過去一邊問。
戎邃應了一聲,視線在她的腳步上一掃,默不作聲將眼前的虛擬屏稍稍拉開了一些。
這個狀似無意的動作,惹得芙黎笑了起來。
她過來,卻並沒有在旁邊坐下,而是像之前很多次一樣,面對這面跨坐到戎邃身上。
「知道我想坐這啊?」她揶揄道。
戎邃挑眉,聲沉調緩地回道:「我說過,你想什麼都寫在臉上。」
「所以我在你這一點秘密都沒有了?」
「可以這麼說。」
「噢,」芙黎眼底映著光,浮起幾絲狡黠,「那你說說看,我精神海什麼情況了?」
她就不信,這個他還能知道。
不出所料,戎邃沒能立刻接上話。
他在觀察芙黎的神色,少女眉梢眼角都揚著,唇邊的弧度更是透露出了她很是不錯的心情。
什麼情況他說不出準確的,但一定不是壞情況。
「修復結束了?」他順著心裡的想法問。
芙黎樂了。
她直笑,邊笑邊答:「你想什麼呢?哪能這麼快就結束啊。」
笑了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驀地抬起手,交疊在戎邃頸後勾著他問:「你是不是等不及了?邃邃。」
她可不是故意這麼問,是有根據的。
根據就來源於昨晚。
又輕又軟的語調里調侃的意味清晰又明顯,只有這時候,小澀狐狸才敢露出她的爪子,輕輕在人心口撩撥。
戎邃毫不懷疑,如果芙黎此時有尾巴,一定在她身後愜意搖晃。
很有一會,沒有話音響起。
交融的鼻息淹沒在唇舌交纏的水嘖聲,直到抽離的呼吸回到肺里,芙黎才聽見這人染了暗欲的聲音。
他說:「嗯,我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