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黎不想和這個滿腦子都很不對勁的男人說話了。😲♞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
戎邃雖然公休在家,但需要他處理的事情還是一件接一件地通過個人光腦找上他。
轉眼之間,他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在徹底顧不上芙黎前,他告訴芙黎家裡的醫療禁閉室有存放一些晶石,她需要的話都可以吸收。
再之後,他就完全專注了。
芙黎也很有分寸地沒打擾他。
她帶著戎戎去了寵物房,鏟屎,餵零食,玩耍,很快就耗掉了半個上午。
趁著戎戎喝水的間隙,她走出寵物房,腳步頓了頓後又沿著長廊走到醫療禁閉室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上午的時間,兩個人都在各忙各的。
直到中午,戎邃親自準備了午餐,才到醫療禁閉室把人帶了出來。
「這麼快就中午了?」芙黎坐在餐桌前恍惚。
她怎麼感覺她進醫療禁閉室之後才過了幾分鐘而已。
戎邃將餐具遞給她,坐下來問道:「在自查精神海?」
芙黎朝嘴裡餵了一口,邊吃邊點頭,咽下後說:「我睡了半個月起來,裂口少了一道,能使用的精神力也更多了。」
不知道是哪個因素促成的結果,但總歸是朝好的方向發展了。
戎邃沉思片刻道:「下午找白嶼聊聊。」
芙黎點頭,「好。」
吃過午飯兩人都休息了會,享受難得地午後休閒時光。
突然,通訊撥入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白嶼沒等他們主動找,自己就先找了過來。
戎邃按下接聽,那邊迫不及待的聲音就飄了出來,清清楚楚地落入兩人耳中:「嗨~阿邃,半個月不見,想我了嗎?」
他知道戎邃不會理他,於是很有自知之明繼續說道:「我聽說小芙黎醒了,她現在在你旁邊吧?」
這意思很明顯,他打這通訊就是衝著芙黎來的。
戎邃先發制人冷淡道:「找她可以,閒話免談。」
閒話指的是什麼,芙黎懵懵懂懂,白嶼卻清清楚楚。
他還打算說完正事順嘴提一句,沒想到才開了個頭就被扼殺在搖籃里。
他痛心疾首,苦口婆心:「唉,好兄弟,真不是我要說你,你管得這麼多,小芙黎受得了嗎?」
「你想也該知道,男人不喜歡女人管很多,那同樣的,女人肯定也不想處處都被男人管著,你自己品品,是不是這個道理?」
「小芙黎正值青春年華,你都奔三了,年齡差距擺在這,你還把人家選擇的權利都剝奪了,小心她哪天就忍不了你這個老男人的臭脾氣了……」
乍一聽說得好像很有道理,但是落在剛剛和芙黎確定了關係的戎邃耳朵里……
這些話比直接罵他還髒。
只能說白嶼該慶幸,他遠在雙塔星。
實際上,他就是仗著這一點,在戎邃的雷區上反覆橫跳。
戎邃冷笑了聲,「不用你操心,我女朋友很喜歡我管她。」
「哎喲,都女朋友了,」白嶼語調揶揄,嘴硬不死心:「女朋友又怎麼樣,你確定是這樣嗎?」
戎邃明明是從來不會在唇槍舌戰上爭強好勝的人,卻一反常態地較起了勁。
他看向被他搭肩攬著的少女,「寶貝,回答他。」
「……」
芙黎算是開了眼了,原來男人之間也可以幼稚到這個程度。
她不想參與這個幼稚的話題,但是戎邃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啊哈……是,是吧。」
「嘖,小芙黎你也變了,你在強權面前低下了醫療師高貴的頭顱。」白嶼扼腕惋惜。
芙黎這會已經感覺到身邊人不悅的氣息了,她乾笑了聲,眼底藏著狡黠道:「小島哥哥你不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稱呼叫的,這話說的,白嶼在他的會長辦公室里直接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接著,雙方的通訊器上都:「嘟——」
戎邃在他笑出聲後,想也不想把通訊切斷。
緊接著,芙黎連跑路都來不及,就被兩隻手臂掐腰帶起,而後以她最熟悉的姿勢和戎邃面對著面,眼對著眼。
男人哼笑的嗓音意味不明:「小島哥哥?」
芙黎努力壓下報復得逞而想翹起的唇角,摸了摸鼻尖應了聲:「嗯……」
戎邃笑了,拖腔帶調繼續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芙黎指腹又摸了兩下,還是:「嗯……」
戎邃活動了一下脖頸,把這帳繼續翻回去:「不喜歡我管你?」
「嗯……嗯?」芙黎動作一頓,抬眸為自己申辯:「這話我沒說,你少誣賴我。」
戎邃大掌卡著她的後脖頸將距離拉近,低聲問:「那你回答的那麼勉強?」
芙黎眨眼,然後裝傻:「勉強嗎?你聽錯啦。」
戎邃將她那點頑皮的小心思都看在眼裡,並不想過多計較這些,但唯獨有一點,他的占有欲不接受。
他的大掌順著脖頸肌膚滑到下顎,長指一挑:「我再問一遍,還是小島哥哥嗎?」
芙黎一臉「我沒在怕的」,然後從鼻腔里哼出了一個音,「嗯……」
接著氣都沒出完,就被一個兇狠的吻抽走了所有的呼吸。
她想躲,戎邃不給機會。
越躲,這吻越凶。
直至她軟成一灘爛泥,戎邃才是鬆開她又問了一遍。
芙黎此時已經從一臉「我沒在怕的」,變成了一臉「我怕了」。
她搖頭,識時務者為俊傑道:「不是了。」
戎邃指腹摩挲著她微紅的唇,滿意地又輕吮了一下:「乖。」
白嶼很貼心,給了他們半個小時才重新撥了通訊過來。
他一聽芙黎叫他「白會長」,就知道芙黎為了剛剛那四個字付出了太多。
他表示理解,反正已經爽到了。
今天的正題偏移了半小時後,終於又回到了正軌上。
白嶼詢問芙黎的精神海情況,得知她修復了一道裂口很是為她高興,卻又擔心起她精神力特殊的情況。
「小芙黎,你現在釋放的精神力是什麼樣的?」白嶼沉思了半晌後問道。
芙黎盤著腿坐在沙發上,雙手攤開,分別托著兩股精神力,其中一股無色無形,是醫療師們最熟悉的療愈精神力,而另一股本該同樣無色無形,卻因為繚繞著黑霧而顯出了形態,神似一股黑色的小旋風。
她將這樣的情況如實告知,「好像還真是你們說的,我吸收了異獸輻射……」
這個情況,連戎邃和白嶼都是第一次見,芙黎自己就更是了。
「所以,我這是變異了?」芙黎疑惑地問著兩個男人。
戎邃伸手碰了碰她那結合了異獸輻射的精神力,只一瞬間,精神海外圍被輕鬆入侵,混亂之中又添一道新傷。
芙黎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驚呼道:「你幹嘛!」
戎邃扣住她空蕩蕩的手掌,只淡聲道:「我試試。」
「……」芙黎一時語塞,「你瘋了?」
自己精神海什麼情況不知道嗎!還敢碰她那吸收了輻射的變異精神力?
白嶼還在思考芙黎那句變異的話,卻聽見他們兩人一副要吵起來的模樣,不明所以問道:「怎麼了?」
芙黎不想說話,戎邃代為回答。
「啊……哈?」
知道這個情況的白嶼也有些驚訝,他心想好兄弟是真不要命,然後以資深醫療師的身份開口對兩人說:「怎麼說呢,我個人覺得,以你們兩個現在的情況,小芙黎可以嘗試給阿邃治療了。」
掙了半天沒能掙脫男人鐵手的芙黎聞言,眼都亮了。
她抬手捂住戎邃不讓他說話,自己出聲問道:「真的?」
「當然。」
得到了白嶼肯定地回答,芙黎雪白的小臉上笑容再次綻放。
她笑容滿面地和白嶼道別,在通訊又一次切斷後,看向身側的男人,語調撩人不自知:「來吧,邃邃,這次你沒有理由拒絕我了吧?」
戎邃無奈捏了捏眉心,「我覺得可以再緩緩,你昨天才剛從休眠中恢復,而且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