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黎以為自己醒得夠早了,沒想到戎邃比她還早。🐳♔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她從小主臥出來時,戎邃正從健身房出來,兩個人隔著長廊對視。
男人身姿挺拔,只穿著件松松垮垮的黑色背心,肩胛寬闊,手臂線條流暢精悍,汗水順著脖頸向下淌,渾身上下散發著和平時不一樣的狂野不羈。
他的膚色不算特別白,帶著點兒健康的麥色,靠近時能讓人感受到他的一身熱意,還有那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
「醒這麼早?」戎邃朝她走來,隨手將手裡的空水瓶扔給家政機器人。
芙黎盯著他應了聲,等人走到近前,伸手捏了捏他手臂上的肌肉。
戎邃挑眉,笑了聲問:「手感如何,滿意嗎?」
芙黎彎了眼:「不錯不錯,很滿意。」
她都能掛在上面盪鞦韆了,當然滿意死了。
「滿意就好。」戎邃在她臉上捏了捏,又說道:「我去洗澡,早餐想吃什麼讓小控安排。」
芙黎乖乖點頭,目送他走進大主臥。
戎邃拿了套休閒的居家服走進浴室,只拉上了浴室的門,沒管外面的門。
芙黎挪了兩步,打量了一下這充滿她新晉男友氣息的房間,最後在那張能容納四五個人的大床上多看了好幾眼。
送餐機器人到門口時,戎邃正好洗完從房間裡出來。
兩個剛確定了關係的人,一頓早餐吃得膩膩歪歪,連戎戎這隻六根清淨的單身公貓都看不下去跑開了。
芙黎將最後剩下的半杯奶推到戎邃面前,摸著自己的小肚子說:「喝不下了。」
戎邃不著痕跡朝她身前看了一眼,「乖,多喝兩口,補補。」
芙黎:「?」
衣冠禽獸的本性藏不住了是吧?
「什麼意思?嫌我小?」她眯起眼,話音里威脅的意思特明顯。
別以為長的好看就不會挨揍。
「不是。」
戎邃一本正經解釋道:「是我手大。」
「哈?」芙黎愣住了。
這位戎姓先生,寧要不要看看寧在說什麼?
「就是這樣……」
戎邃以為她沒聽明白,將手張開懸在她身前,直白又生動地演示了一遍。
芙黎表情空白地看著他,愣了兩秒,臉一下熱了,紅暈攀爬的同時把他的手扯開。
「你……」她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你意思是,你手不能變小,就讓我長大?」
戎邃點頭,還略帶些歉意說:「這事怪我,辛苦你了,寶貝。」
芙黎無言以對:「……」
你人還怪禮貌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是這麼個理由,明明也不是說她小,但她就是莫名有種被打擊到的感覺。
她還紅著的臉上,表情管理有點失敗,半晌才找回聲音:「所以昨天晚上,你……我……我們……」
「想問什麼?」戎邃露出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表情,淡聲問道。
芙黎突然覺得,她要不別問了,這人好像一夜之間打開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她不確定自己接下來能不能招架得住。
心裡天人交戰了片刻後,她還是敗給了自己的好奇心。
「昨天……昨天後來都做什麼了?」她猶猶豫豫地問道。
從她那半身的痕跡來看,肯定不會是什麼都沒做。
區別只在於,做了多少,做到了哪一步。
戎邃沉吟了片刻,面色平靜地拋出一個炸彈:「差不多該做的都做了吧。」
「???」
芙黎驚了:「真的?」
戎邃長腿交疊,面不改色:「不然還有假的?」
芙黎還是驚:「那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是她太行,還是他不行?
戎邃睨了她一眼,笑了,「忘了自己喝酒斷片了?」
芙黎陷入了自我懷疑。
她一邊懷疑一邊被半哄著喝完了那半杯奶,最後坐在沙發上還止不住地懷疑。
真的是這樣嗎?
沒吃過豬肉,豬跑總是見過的,她雖然沒那啥過,但是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知。
她從以前的女同事那還是聽來了不少的……嗯,臨床經驗。
退一萬步來說,她和戎邃真做了什麼,就算腦子斷片,身體也不可能完全沒感覺,所以……
芙黎終於得出了結論,她被耍了!
「戎——邃——」
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叫他全名。
結果姿態懶散的男人只掀了掀眼皮,語調不起不伏地應了一聲:「嗯。」
「太過分了!我要跟你冷戰!」芙黎鼓著腮幫子瞪他。
嘴上說著冷戰,身體卻背道而馳。
她一個翻身就坐到了男人腿上,壓著人繼續控訴:「明明就什麼都沒做,耍我好玩嗎!」
戎邃一直是半仰在沙發上的狀態,就算被壓著了也無所謂。
甚至覺得被壓著挺舒服的,肉感不錯。
他抬手勾著芙黎的衣領向下扯了扯,挑眉道:「寶貝,你看著這些再說一句什麼都沒做。」
當著他的面,否定他的服務成果?
他不允許。
芙黎:「……」
「還是你想清醒狀態下再來一次?」戎邃大方邀請,「今天公休,要現在還是等晚上,你選,我奉陪。」
「………………」
芙黎沒好氣地拍開他的手,慫也慫得很有底氣,「謝邀,不必了。」
開什麼星際玩笑,她這半身痕跡都得好久才能消的,再來一次誰頂得住?
還好戎邃還知道分寸,沒往她脖子上印,要不然下周大熱天的她出門還得把自己裹成木乃伊。
戎邃哼笑,懶懶問她:「下次還喝嗎?」
芙黎搖頭,痛定思痛般說:「不喝了,太誤事了。」
雖然誤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斷片就真的很難受,一點都想不起來,好奇得她抓心撓肝。
而且她什麼都不知道,不就戎邃說什麼是什麼了!
這不行!
「怎麼,覺得都忘了很可惜?」戎邃勾著她發尾邊玩邊問。
芙黎:「……」
怎麼不可惜?
就算帶了顏色的,那也都是回憶!
她都忘了算個什麼事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反問道:「那你不覺得你很趁人之危嗎?」
明明知道她酒勁上頭會忘事還欺負人。
戎邃頓了頓,似乎在思考她這句話,勾著發尾玩的手指也停下不動了,好像這是個很值得深思熟慮的問題。
很有一會,就在芙黎以為他不打算回答時,他又突然開口了。
「確實,昨晚是我沒控制好自己趁人之危了。」
芙黎:「?」
就承認了?
那然後呢?
然後,他的下一句是——
「我保證,下次一定在你清醒的時候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