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芙黎當然不能再攔著了。🍪😝 ➅➈ⓈĤ𝕌ⓧ.¢𝐨𝔪 ☮♜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桌上割裂成兩個部分。
這一邊,白嶼和溫煜輪著來,說一句祝福語就敬一杯。
酒杯碰撞,叮噹響。
戎邃直接照單全收,來多少他喝多少。
直到白嶼和溫煜自己先不行了,才擺手作罷不喝了。
另一邊,陛下大人正拉著金侍官和單侍官商量著將婚禮的各項事宜提上日程。
登記都完成了,婚禮當然不能落下。
陛下大人雖然是親舅舅,但切切實實地拿戎邃當兒子養的,自然不可能在這樣的大事上虧待他。
許是也喝多了,他直接拍板定案,要按照帝國殿下的禮制來舉辦。
除了一些特別的流程去掉之外,隆重程度要和以後溫煜溫純的婚禮一樣。
里斯托元帥也在旁邊時不時提兩句意見。
金侍官和單侍官連連應是。
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直到夜深如墨,除了兩個女生和兩名侍官,其他人都喝得爛醉如泥了,這場只為特別慶祝芙黎和戎邃完成登記的臨時家宴才散了場。
金侍官負責把陛下大人和里斯托元帥送回住處。
溫純負責白嶼,單侍官負責溫煜。
臨走前,白嶼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硬拉著戎邃到旁邊說悄悄話。
還不准芙黎和溫純偷聽。
可兩個女孩子,等級里都帶s的,就這麼點距離,怎麼可能聽不見?
只見白嶼勾肩搭背地攬著戎邃,醉醺醺地和他頭抵著頭說:
「好兄弟,小芙黎是個很好的妹妹,你要珍惜……」
戎邃雖然喝的最多,有些醉意,頭腦卻還清醒。
他應了一聲:「嗯。」
白嶼接著又說:「有什麼問題好好溝通,不要吵架,也不要憋在心裡,不要再發生這次這樣的事了……嗝!」
他說著說著打了個酒嗝。
然後才說出他真正要說的:
「還有啊,特別提醒你一下,狂暴期才剛剛結束,你明顯沒休息夠……嗝!有些事不要,不要衝動,多休息兩天再說……」
聽出他意有所指指的是什麼後,戎邃有些無奈。
難為白嶼,喝醉了還不忘叮囑他注意身體。
「我知道。」他應聲,而後把人交給溫純帶走。
轉眼人都走光了。
芙黎上樓洗完澡後,趁著戎邃洗澡又跑下樓。
從廚房裡鼓搗了杯星蜜水端出來,踩著居家鞋蹬蹬蹬上樓,推開臥室的門進去。
她將水杯放在床頭的柜子上,而後轉身坐到床尾凳上。
到了這時候,她繃了半個晚上的神經才終於鬆懈下來。
為什麼?
因為戎邃出現之前,她其實心態還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聽見宴會廳的大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她驀地想起了那個令她失神恍惚的夢境。
所以才沒能在第一時間答應戎邃。
而現在,她打開了個人光腦,點開自己的個人信息,視線從她的名字開始一路向下掃視。
在找到她想看的信息時,視線停頓——
婚配狀態:已匹配
配偶:戎邃(3s)
短短兩行,讓她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戎邃帶著一身水氣從浴室里出來時,看見的就是少女盯著光腦虛擬屏,一臉心中大石落下的模樣。
似是猜到了她為什麼是這副模樣,他彎唇笑了笑,眼底盛著的光都是溫柔的。
見芙黎似乎沒注意到他,他幾步走過去,彎腰俯身,用肌膚相貼熱度傳遞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低聲問了句:「在看什麼,這麼出神?」
猝不及防地被懷抱圍攏,芙黎心臟猛地一跳,頻率快了起來。
又嗅到熟悉又安心的氣息,才漸漸平靜。
她回抱住戎邃,視線又落在光腦屏幕上,說:「在看我的配偶是誰。」
「是誰?」
明知故問。
問就算了,還一邊親著她的後頸一邊問。
本來被抱住就有點熱了,這下更是要燒起來。
但芙黎沒捨得推開,如實回道:「是你。」
戎邃半闔著眼笑了聲。
又問:「我是誰?」
細細密密的吻從後頸纏繞過來,頸側,肩胛,鎖骨,一處都沒放過,溫熱的唇濡濕肌膚,仿佛在每一處都落下了火種。
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掀起一片燎原的夜焰。
可戎邃卻在吻上芙黎的唇角時停了下來,和她額心相抵,鼻尖相蹭,又問了一遍。
「乖,告訴我,我是誰?」
芙黎垂著的眼睫如同鴉羽,卷翹纖細,在話音中顫了顫。
落在眼下的陰翳也跟著抖了抖。
「邃邃。」
「還有呢?」
「戎邃。」
「還有呢?」
「上將。」
「……」戎邃氣息一頓,「還有呢?」
芙黎垂著眼繼續:「殿下。」
下一秒,下顎被虎口卡著抬起,她被迫抬起了視線,藏匿的狡黠就再也無所遁形,被男人漆黑幽深的眸光立時捕捉。
「好玩麼?」
懶聲懶調,意味不明,像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芙黎想了想,點頭。
戎邃冷眉向上一抬,繼續問:「玩夠了麼?」
芙黎還是點頭。
「行。」戎邃從容鬆開她,轉身繞到床邊坐下,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那就睡覺。」
芙黎:「?」
就睡覺?
這麼好的日子,睡覺?
她視線追著過去,看見床頭的星蜜水,起身走到他身邊,用手一指說:「先把這個喝了。」
戎邃剛剛就看見了,這會也沒說什麼,端起來就仰頭喝光。
放下杯子,他就掀開了被子。
見芙黎還杵在原地沒動,他抬眼問:「站著做什麼?上床。」
一時之間竟摸不清這人什麼態度的芙黎,決定再觀察一下。
反正兩個人在一張床上,這完成登記的日子就相當於領證的大好日子,這人應該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欺負她。
聽話地踢了鞋爬上床,芙黎鑽進被窩躺下。
接著就眼前一黑。
熄燈了。
身邊的位置塌陷下去,呼吸都是沉穩的。
芙黎在黑暗中眨了下眼:「……」
真睡覺?
不能吧?
猶豫片刻,她終於還是側過身,戳了戳男人的肩膀問:「真就這麼睡了?」
「那不然呢?」戎邃反問。
他的嗓音帶笑,在黑暗裡莫名低沉蠱人:「不改口叫老公你還想做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