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白羽彤轉過頭來,長劍一揮指著東方鴻日。【記住本站域名】
「你還說沒有藏我的兒子!現在這怎麼說?」白羽彤怒目圓睜,一股威壓朝著四處散去。
「我冤枉啊!我並不知道,他是落進了我的靈境珠里!再說,我要你這孩子有什麼用!」
「還想狡辯,看我不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泡酒!」說罷,白羽彤高舉長劍,幾步衝殺上前。
東方鴻日被那乾屍嚇得兩腿發酸,站不起來,爬上前來,抱住江天笑的大腿,大哭大嚷著:「少俠,英雄,救我,英雄救我!」
江天笑不忍有人向自己求救而坐視不管,急忙說道:「白姑娘,你既然都已經找到了你的~兒子,為什麼不能放他一馬。」
白羽彤並沒有理會,繼續衝上前來,一劍刺出。
「你還是趕緊看看你孩子有沒有受傷吧!」
千鈞一髮之際,江天笑大吼一聲道。
白羽彤頓時慌了神,急忙收劍,看著自己臂彎里的乾屍,滿是溺愛地輕輕撥弄著,查看乾屍的身體。
江天笑也是虛驚一場,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在緊要關頭提劍擋住白羽彤,見她已經停下攻擊,眉頭也舒展了許多。
「你是用什麼方法,讓你的孩子不至於腐爛壞掉的?」江天笑沒有斷言對方的孩子已經死了,眼珠子目不轉睛地盯著白羽彤,時刻注意到對方的行為。
他打算喚醒白羽彤一直沉浸的夢,也想要知道,白羽彤究竟經歷了什麼。
「我是用他爹的血液做祭,才將他保護好的。」白羽彤眼睛只顧著看他懷裡的孩子,並沒有抬頭。
「他爹呢?」
白羽彤眼神如勾,看向遠處,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負心漢早就已經死了!他若不死,又怎麼能夠保護住我的孩子。」
「所以,你房間裡的血腥味,也就是你孩子身上的味道!他似乎保存得不是太好。」江天笑看著白羽彤,聲音變得輕和了許多。
「沒關係了,現在有了你,在血祭效果流逝殆盡之前,將你作為喚醒他的祭品,我兒子一定能夠活過來的!」
白羽彤越說越激動,雙眼裡閃爍著些許微光。
「他是怎麼死的?」
白羽彤聞聲,簌地落下眼淚,淚眼婆娑地說道:「一出生,就死了。」
說著,白羽彤依然成了一個啜泣的淚人,對比之前那副嫵媚妖艷,此時的她,更讓人覺得憐惜。
江天笑眼神中也帶著些許落寞,上前邁了小半步,卻又停了下來。
一是因為剛開始一驚一乍的那個女子,依舊緊緊抱著江天笑,讓他實在邁不開步子,另一個原因是他覺得,自己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角度去安慰她。
「你的孩子,他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啊!」江天笑見白羽彤的神色變得溫和許多,立刻大喊道。
「你放屁,他是我的孩子,是我九尾血狐的孩子,血祭,只要完成血祭,一定能夠活過來的。」
白羽彤聽到江天笑的話,立刻變得激動起來,瞳孔微縮,嘴角也跟著變得嚴肅起來。
「他的父親是個人類吧!」江天笑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說道。
白羽彤睜著雙眼,看向江天笑,就像是一個虔誠的信徒,看著自己的救世主一般。
「你是怎麼知道的!」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但我勸你,還是早些讓他轉生為人吧!」
江天笑一個手刀,敲在還在自己身上抱著的女人脖頸,一邊緩緩將她放平在地上,同時表情極為嚴肅地對白羽彤說道。
「我血狐族之人,生來就有兩條命。」
江天笑聽言,頓時白了一眼,心底罵道:「難道我還得告訴你,不同物種是不能生小孩的嗎!就算能,那孩子不夭折才怪。」
江天笑並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否遵循著生物物種的規則,畢竟妖族人,也算是人,而且,人族和妖族結合,確實也誕生一個小孩。
但他心底也還有另一套罵詞:「就算是能生小孩,那人和妖總該有差異的吧,你用妖族的方式來血祭一個人族小孩,不對,人妖族。」
江天笑表情有些尷尬,繼續罵道:「不管是人,還是人妖,反正用你妖族的方式看待,絕對行不通!再說了,人妖兩族誕下之子,又怎麼能是狐呢?是狐人也說不一定!」
白羽彤見江天笑沒有接話,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抬起長劍,繼續衝上前來,而這次,他沒有對準東方鴻日,而是朝著江天笑的脖頸刺去。
江天笑見狀,急忙閃退,朝著左側閃去。
「白姑娘,你的孩子不一定就是血狐。」江天笑一邊閃躲,一邊繼續勸阻道:「他也可能只是人族。你還是趕緊放他離開吧,讓他早些輪迴。」
話盡同時,江天笑忽然意識到,這個世界和他原來的世界理論不一樣:這個世界的萬物都是靈,而生是由聚靈所化,死後靈也將消散,回歸自然。
而江天笑原來的那個世界的理論則是相關於輪迴轉世。生生世世輪迴不停。
白羽彤的這個問題,也把江天笑問得不止如何應對,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腳尖,眼睛不停地轉動。
「何來輪迴,從沒有聽說過,你就是想要活命,才編些瞎話欺騙我!」白羽彤目光寒涼,不停地朝著江天笑舞著手中長劍。
忽然,他緊握手中雷殺,一擊打落對方手中長劍,抬起頭來,十分嚴肅地說道:
「我們聚靈而生,死後又散為元靈,如此反覆,即使輪迴。若你真的為你的孩子好,就應該早些讓他散為元靈,回歸自然。而不是讓他永遠囚禁在這副乾癟到已經不能再乾的軀殼之中。」
白羽彤雙眸閃爍,嘴角微微一動,眼神也變得柔和許多,卻又在一瞬間厲聲喝道:「你在放屁!你又憑什麼能夠斷言他的死亡!」
江天笑雙手張開,任由手中雷殺掉落,插進土裡,眼神堅定地望著白羽彤大聲喝道:「那你就來試試,看他能不能活!我就在這裡,你來啊!血祭了那麼多人,怎麼沒見他皮膚水嫩起來?沒見他繼續生長!」
江天笑的大吼,聲嘶力竭,字句鏗鏘如劍雨般插入白羽彤的心底,
也是這一聲大喝,把白羽彤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擊潰。跪倒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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