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被賣錢的那個不是她。
「然然,人從出生開始就是單獨的個體,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沒有那麼多為什麼的。」林陽開口輕輕地說道,順勢牽住了她的手。
「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決定的,過去的事情也是我們不能改變的。」
他沒有父母,從小就沒有,所以並不能感同身受沈怡然現在的狀況。
兩人不知道坐了多久,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林陽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是沈明成打來的電話。
「爸。」林陽接起電話自然地喊了一聲。
「林陽,你找到然然了嗎?你們在哪兒?快來醫院,你爺爺不行了!」
「我馬上帶然然過去!」
聽到這話林陽坐不住了,趕緊拉著沈怡然站了起來:「爺爺不行了!」
短短的一句話就讓沈怡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跟上了林陽的腳步匆忙上了車。
老爺子年事已高,今天又被那麼一頓刺激,能不能挺過去還兩說呢。
林陽幾乎要將油門踩進油箱裡了,緊趕慢趕兩人在半小時後來到了醫院。
剛到搶救室門口,林陽就看見醫生摘了口罩衝著沈家人搖了搖頭。
沈怡然頓時跌坐在了地上,林陽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直接衝進了搶救室內。
旁邊的儀器已經停止了工作,床上的人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了。
「都出去!」
林陽朝著眾人吼了一聲,一旁正在收拾東西的醫生見他是病人家屬也沒跟他計較,快步走了出去。
沈家人見林陽進去了倒也沒有急著往裡進,而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林陽的身上,希望他能創造奇蹟!
林陽站在手術台前,面色凝重了起來,拿出一枚枚銀針刺入了沈修文的胸前。
但是不管他怎麼扎,沈修文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身體現在還有一點溫度,但是也在急速下降著。
林陽一把拽下了脖子上的玉佩,扎破了手指將一滴鮮血低落在了上面。
他不是傻子,當年林家人為什麼死?師傅為什麼把這枚玉佩保存的那麼好?
還有師傅在信中隱晦提及的關於起死回生的事兒,將種種東西結合在了一起,林陽能想像到的林家至寶,只能是這枚玉佩了!
只見那鮮血一點點的滲入了玉佩之中,在玉佩里形成了漂亮的血絲。
霎時間,林陽的眼前閃過一道白光。
那光芒刺的林陽睜不開眼,過了幾秒之後感覺那光芒沒有了,林陽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滴滴——
旁邊的儀器也開始重新工作了起來,床上的老爺子也恢復了些許生機。
林陽趕緊將玉佩套回了脖子裡,開始給老爺子扎針,幾針下去老爺子終於是被救活了過來。
此時的他也有些發懵,終於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得寶貝者得天下了,這玉佩可真是個寶貝啊!
雖然林陽不知道那須臾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玩意卻幫著他救活了一個已死之人!
林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世上竟然真的有這種反人類的東西的存在,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此時,外面的沈家人也按捺不住沖了進來。
「爺爺!」
「爸!」
看著床上雙眼緊閉的人,沈家人無一不眼含熱淚。
就在這時,床上的沈修文睜開了眼睛:「怎麼了?」
沈明鑫被嚇得一個趔趄直接倒在了地上,剛才醫生不是說搶救無效人已經死了嗎?
怎麼現在忽然又活過來了?
「林陽,你把人治好了?」沈明成不敢相信的問道。
聽到動靜兒的醫生們也沖了進來,看著床上睜著眼跟人對話的老爺子幾個醫生都傻了,覺得自己學習了多年的醫術像個笑話似的。
「這……這怎麼可能?剛才我們明明沒有把人搶救回來啊!」
「對啊!病人急火攻心傷及肺腑,已經死透了啊!」
「我連死亡時間都記錄下來了。」一旁的小護士也跟著說道。
眼前的一切都讓他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世界觀跟著崩塌了,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剛才老爺子只是陷入了假死狀態,人還有一息尚存。」林陽牽強的解釋道。
畢竟特也不敢將玉佩的事情說出來,只能編個藉口糊弄一下大家了。
好在眾人也不疑有他,紛紛誇讚林陽的醫術高明。
床上的沈家老爺子此時也是一臉的懵,他這是怎麼了?
他依稀記得自己被氣進了醫院,其他的事兒好像就不知道了。
「然然……」
沈修文朝著沈怡然招了招手,沈怡然來到近前低聲喊了一聲:「爺爺。」
「然然,你永遠是爺爺的孫女。」
沈修文緊握著沈怡然的手說道,沈怡然頓時淚如雨下。
一旁的沈明鑫等人臉色有些難看,這沈怡然都不是沈家的種了,老爺子為何還如此偏向她?
「你放心,爺爺一定會找到你的親生父母的。」沈修文看著沈怡然保證道。
林陽站在一旁沒有說話,沈怡然的親生母親是葉闌珊的母親曲文萱,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他始終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古怪,所以並不打算現在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再等等吧,等他調查清楚了再說。
……
江省,白家。
「爸,您到底要關我到什麼時候?」白青不耐煩的問道。
自從他回到了家之後就一直被白長剛軟禁在家裡,哪兒都不許去。
這一晃都半個多月了,白青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白長剛冷眼看了他一眼:「放你出去給我惹禍嗎?」
「我不是都答應您了嗎?不去找那個叫林陽的麻煩了!」白青咬牙怒道。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的父親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林陽給拿捏了,不過這小子的醫術還真是厲害,愣是把自己癱瘓了多年的奶奶給治好了。
「你一天到晚就不能有點正事兒干?」白長剛怒吼道。
自己這個兒子從小到大都不讓人省心,整日裡不知道跟那些狐朋狗友在忙活什麼。
也就是他這個省首的身份在這兒,沒有人為難這小子罷了,否則的話他早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