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很刺激,怕你頂不住

  阿瑟的到來,就像個小插曲。👌👽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並沒出現太多的水花,只是他就像個小尾巴似的,要麼跟著薄一白要麼跟著姜酒。

  到現在劇組的人也沒見過他的真容,反正每天頭上都頂著一個皮卡丘臉基尼。

  休息了兩天,拍攝繼續。

  姜雲笙對片場是熟悉的,大概都是導演的緣故,他和雲志衫也格外投機。

  兩人一直都有話聊,說起來便停不下來,頗有點相見恨晚的趨勢。 ✡

  至於姜銳擇……肌肉疙瘩比腦子大,倒也沒閒著,劇組裡需要搬個什麼大物件啊,大家都來找他。

  他二人和姜酒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其他人也沒多問。

  反正相處的挺愉快。

  雲志衫給兩人放的假也差不多了,拍攝繼續。

  今兒拍得可是重頭戲,三個主演都有極重的戲份。

  除了棚景外,還要轉外景。

  姜雲笙和雲志衫坐在一起,都在監視器旁,前者顯得很是期待。

  「不得不說姜丫頭是個好苗子,看她和一白飆戲,簡直是刺激。」老雲同志喝了口茶:

  「不過不能當面誇她,不然尾巴要翹起來。」

  姜雲笙聽到有人夸自己妹妹,自然掩不住歡喜,點頭道:「小酒很有天賦,她在《兇徒》里的表現就很好,不過翹尾巴不至於吧,她一直都很謙虛。」

  老雲同志早就看出來他是個『酒吹』了。

  「老早就想問你了,你和小姜是親戚?」

  姜雲笙眨了下眼:「怎麼了?」

  「沒,就一會兒有些戲吧,你要不迴避下?我怕你受不得刺激。」

  老雲同志善良的問道。

  姜二哥臉色不太好了,你這戲的內容到底是有多刺激?

  劇本這個東西,非演員本人和導演自然沒權力看的,姜雲笙也是圈內人,所以知道規矩。

  不過,自家小妹不是反串的太監嗎?

  網上透出的風聲來看,薄一白演的暴君瀾歸和小妹的不離是君臣關係,按說應該很正經才對……

  這刺激之說……怎麼來的?

  就在姜二哥惴惴不安之時,《戰骨》的拍攝也開始了。♪🐠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

  演員,一秒入戲!

  ……

  離園。

  瀾歸賜於不離的府邸。

  「恭喜不離大人,自今日起便是督察院主,督察百官,這都是陛下對您的信任呀。」

  宣旨公公一臉諂媚的說著。

  『男子』擁裘坐在廬下,手撫著琴卻未起身接旨,氣氛尷尬之際。

  旁邊的紅衣少年上前,正是不離的貼身侍衛——余錦。

  他代為接過聖旨,輕聲道:「我家院主身子有些不適,李公公莫見怪,他心裡是歡喜的。」

  「余侍衛哪裡話,小的都明白,以後還得離院主多多提攜呢。」

  宣旨公公收了余錦給的銀兩後,這才帶人離開。

  「主子,這聖旨……」余錦看著不離的背影,顯得有些猶豫。

  『男子』緩緩起身,卻見他長發垂肩,雌雄莫辨的俊臉上神色靜若死湖。

  那張臉,帶著如雪蒼白。

  勃頸處的青紫掐痕格外刺眼,下唇處的傷口,也透著幾分靡靡之色。

  琉璃褐瞳清冷而淡漠,『他』拿過聖旨,隨手丟到一旁。

  「今日景色不錯,請牧傾大將軍到城外青廬賞雪。」

  余錦神色微變:「主子,不可啊……」

  不離神色未變,壓根沒理會他。

  府邸里的下人準備好車輦,不離上車之前,對余錦道:「今日你歇著,不必跟隨。」

  余錦低下頭:「主子身子不好,天氣寒冷,卑職準備了手爐。」

  不離冷冷看著他遞上來的手爐,接過之後,淡淡的香味傳來。

  『他』眸色微沉,看向自己的少年的侍衛。

  「余錦,你跟在我身邊多少年了?」

  「主子,已有五年了。」

  「五年啊……」不離垂下眸。

  五年前,瀾歸幽禁了紀太后,也是從那年起,他一點點將前朝的權力掌控入自己手中的吧。♢♦ 6➈รHuˣ.𝕔όᵐ 👽♢

  竟是那麼早……

  就在自己身邊,埋下了釘子了嗎?

  不離幽幽笑了起來,這就是帝王口中的相信?

  「這五年,辛苦你了。」

  不離忽然伸出手,撫上余錦的側臉。

  少年愕然抬起頭,對上了那張雌雄莫辨的笑顏,那一剎,少年眼裡只有驚恐。

  「那日季芳是你帶進宮見陛下的?」

  不離的笑著,然那眸中卻無半分笑意。

  世人只當『他』不離是靠瀾歸的聖寵才爬到了如今地位,卻忘了,當年瀾歸還是一傀儡太子時,不離就陪在其身側。

  可余錦卻知道。

  眼前這個『男子』不止是那位聖上的孌寵!

  更是其『眼』是其『腦』!

  瀾歸殘暴無情。

  可『他』不離的鐵血狠辣也不少半分!

  只是那些見識過『他』手腕的人,都成了幽冥下的亡魂!

  隨著瀾歸日漸掌權,不離漸隱低調,才讓那些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大臣們忘了……

  這位他們嗤之以鼻的殘缺之人,有著何等的鬼蜮手腕!

  「主……主子……」余錦顫抖著說不出,臉色發白。

  不離笑容如常,笑容卻透著一股鬼氣:「本君對你很是喜歡,這五年來,你服侍的本君很滿意。」

  『他』親昵的在少年臉側捏了下,轉身進了車輦,落座後,『他』撩開車簾,垂眸斜睨著余錦。

  冷漠而無情,像是在看一隻可笑至極的螻蟻!

  大雪飄搖。

  余錦站在原地,手摸著剛剛不離觸碰到的地方,眼中只有惶恐,他拼命的揉搓著臉,仿佛自己的臉是被索命惡鬼給觸碰過的一般。

  他是不離的侍衛。

  更是瀾歸放在不離身邊的眼線!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陛下對不離的占有欲有多麼可怕扭曲。

  不離剛剛的舉動……會要了他的命啊!!

  只因為,那天他把季夫人帶去宮中求情,季夫人死了,死在陛下手裡死在不離眼前。

  所以,不離不會再留他性命……

  余錦臉色煞白。

  他知道,不離是要借刀殺人!

  陛下……一定會殺了他!

  ……

  郊外青廬。

  不離隨手將手爐丟在車上,去了半山腰的廬中。

  牧傾已先到了,見『他』來了,牧傾皺起眉:

  「今日你叫我出來,是在冒險。」

  不離笑了笑:「無妨,他暫時不會殺我,我上次的提議,牧兄考慮的如何?」

  牧傾沉下眸,沒有回答。

  上次他在宮門口接下不離之時,對方曾說了一句大逆不道之語:

  ——北國當易主了!

  「你身邊的那個小侍衛……」牧傾沒有回答,注意到『他』今日身邊沒有隨從。

  不離隨手擇下一截兒枯枝,在手裡把玩,神色冷淡:「大概是死了吧,快死了。」

  牧傾愕然的看著他:「離弟……」

  「他是瀾歸放在我身邊的眼線,早在五年前就安排好的人。」

  不離淡淡一笑,目光看向遠方,沒有焦距,似在神遊天外,「牧兄,當年他身邊的舊人,到如今也只剩你我了吧……」

  牧傾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

  不離手持著枯枝,白裘錦綢,似與雪景融為一體。

  淡雅清貴,說是濁世貴公子也不為過。

  偏生這樣一人,卻是殘缺之身。

  牧傾心有惋惜,只因這具身子,眼前之人背上了無數罵名。

  世人只知奸臣不離,以殘缺之軀,得聖寵不衰。

  誰又知道?他也是名門之後?誰又知道?當年紀太后勾結外戚,對還是太子的瀾歸下過何等毒手?行過何等齷齪之事。

  旁人不知道,可牧傾知道。

  不離被施以宮刑,皆是因為瀾歸……

  牧傾知道,正是因為知道他們是經逢怎樣的煉獄,才走向了權利之巔。

  所以他才不敢相信,不離竟會提出那樣瘋狂的想法來!

  不離他要……

  ——弒君!!

  雪廬之中,年輕的督察院主素手翻覆,清冷的褐瞳眸底,翻滾著狠辣與決絕!

  「我們親手將一隻惡鬼送上了皇位!」

  「他在位一日,這天下將成焦土煉獄!」

  「瀾歸他……必須死!」

  ……

  「卡!」

  這場戲順利過了。

  化妝師趕緊過去給演員補妝。

  監視器上,停留在姜酒最後的近景,她眼中的殺意仿佛能穿透屏幕,令人從骨子裡發寒。

  姜雲笙深吸一口氣,剛剛他真的忘了對方是自己妹妹!

  完全沉溺在不離這個角色里了!

  「好強的張力!」

  這一句話絕不是無腦『酒吹』!

  雲志衫點頭:「天秀這小子被她壓制的都有點黯然失色了。」

  剛剛的戲裡完全是姜酒在主導節奏!

  姜雲笙在旁邊臉上有壓制不住的驕傲,這就是自己的妹妹啊!

  假以時日,摘下影后的桂冠絕不是問題!

  他歡喜之餘又鬆了口氣,對雲志衫道:「這就是雲老哥你說的刺激嗎?看小酒演戲的確挺刺激的。」

  「後面是要拍不離弒君嗎?嗯,我有點期待了!」

  「呃……你好像很期待一白被殺?」

  姜雲笙保持微笑:「是期待瀾歸被殺。」

  有差別嗎?老雲同志眨了眨眼,瞄了眼另一邊已經在為後面的戲做準備的『瀾歸本歸』,下意識把話咽回了肚子。

  他其實想說來著:

  雲笙老弟啊,你期待早了……

  瀾歸要被搞死這件事的確很刺激。

  不過……不離搞死他的過程會更刺激……

  不知道你頂不頂得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