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煥然一新

  魯俊辰的臉一下子通紅通紅的,頭又垂了下去,現在他恨不得地上有個裂縫馬上鑽進去,可漸漸的那種羞愧與無奈便化作了憤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胡長堅,你。」他鼓足了勇氣,說出去的聲音卻小得可憐。

  胡長堅一臉不屑,凶頭凶腦,好像他說的就是定論。

  魯俊辰乾脆不說話了,用力咬了咬嘴唇,陳烈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舉動,給了魯俊辰莫大的安慰,他感激地看了一眼陳烈,跟著眼中便泛起了星光。

  陳烈又拍了拍他,好聲好氣地說:「我相信你的,魯俊辰我真的相信你的。」

  魯俊辰又不自信了,有些沮喪,又有些懷疑,小聲嘟囔著:「我覺得還是太難了,我可能……」

  陳烈:「我相信你,你肯定行。」

  「魯俊辰!」江川從身後叫他,「我也相信你。」

  「還有我。」魯俊辰還沒回頭就已經被人用胳膊撞了一下,不用回頭聽聲音就知道符羽,他又看向了江川。

  「還有我。」一直默默無聲跟在眾人後面的丁牧雲,突然冒了這一句,她肩膀上的紫藍金剛叫得那叫一個歡慶,「還有我,還有我。眼鏡兒,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魯俊辰的頭又垂了下去,江川在他後背拍了一下:「挺起腰板!」

  魯俊辰便挺直了腰板。

  江川便探頭過去,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你肯定行的,對自己要有信心。」

  「嗯!」魯俊辰點了點頭,接著又重重點了點頭。這聲「嗯」他說得很堅決。他腳步停了一下,撓了撓頭,終於笑了,望著走到了前頭的江川,身後跟著驚雷,這一人一馬倒像是一對主僕。

  魯俊辰得意,緊走幾步追上了江川,江川是他在尚方書院唯一的朋友,不,也許現在符羽也算是一個,但他還不能肯定,陳烈不能算,畢竟他是教頭。

  他探頭過去叫了一聲:「江兄。」

  「嗯?」

  魯俊辰笑著,「沒事,我就是叫叫你。」

  江川便笑笑。稍微放慢了腳步和魯俊辰並肩往前走著。

  頭頂的太陽越發的毒辣,曬得人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汗,可這在魯俊辰那卻算不上什麼,今天他像是脫胎換骨了一般,過了一會,他又叫了一聲:「江兄。」

  江川扭過頭看著他那張略顯的憨厚的臉,看著看著,伸手把他頭上有些歪掉的頭盔扶正。

  「以後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要唯唯諾諾。」

  「嗯!我想通了。」

  「你想通了就好。總之凡事不要委屈自己……」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快到書院門口的時候,陳烈叫停了大家,說一會要進書院了,讓排好隊,有個兵的樣子來。

  陳烈的這番功夫沒白下,剛才還鬆散的隊伍立即站成了整齊的一隊,雖然狼狽是狼狽了點,但是跟書院門口第一次見面時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陳烈感到很滿意。

  他現在再看手下的這些個弱兵,已經跟以前大不一樣了,在他眼裡那就是最好的兵,所以他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地硬氣了不少:「諸位,我這裡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想聽不想聽?」

  「想聽。」眾人齊聲。

  「再大點聲。」

  「想聽!」這下聲音更大了。

  陳烈道:「原本這件事該由欒總教習來通知你們,但是我今天心情好,提前透露一點給你們。」

  眾人一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即便是好消息,可聽到欒總教習這四個人還是有些心虛,畢竟欒總教習的手段大家是知道的。

  陳烈哈哈一笑:「昨日夜間,剛接到的消息,皇帝陛下將在軍事操練的三個月結束之際,親自到尚方書院來檢閱成果。」

  此話一出口,頓時一陣詫異之聲。

  「皇帝陛下要來書院?我莫不是聽錯了?」

  「這裡可是鬼陽山,嵫山之墟的腹地,距離京城千餘里,皇帝陛下千里迢迢來這裡檢閱?」

  「若是真的,那我可是年紀輕輕便瞻仰到了聖上的尊容……」

  別人說什麼,江川沒有留意去聽,但說心中卻是淺淺一動,看了一眼陳烈,又看了看符羽,這兩人都是一臉淡然,眼神卻微微一凝之後,便又垂了垂眼皮,靜靜地聽著。

  陳烈道:「我大瑨皇帝,乃聖明有道之君,自其登基以來,便遍訪天下名仕,求賢若渴。聖上不惜重金創辦尚方書院,請了瑨國大拿們來擔任各學院院長,可見聖上視你們為最器重的人才。在對你們的軍事操練上,聖上也是親自部署,點名欒總教習帶隊,要求必須帶禁軍有經驗的精銳來做尚方書院的教頭。你們千萬不要辜負了聖上的期許。」

  「是!」一個個卯足了勁。

  「從即日起,要打起精神,好好操練。」陳烈背著手,來回踱步,「聖上還發下旨意,表現突出的兵,將有機會代表尚方書院學子,得聖上接見。」

  眾人全都摩拳擦掌。

  陳烈:「而我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這個人要在我們這一伍當中。」

  「是!」

  陳烈極為滿意:「好了,列隊,進書院。諸位,都把步子給我邁整齊了,走出一個得勝歸來的架勢。」

  於是這一伍的人,走得是虎虎生威、耀武揚威。

  一進書院的大門,羅石便已經在門口迎接。

  羅石差點被這幫「弱兵」給嚇一跳,一個個明明鼻青臉腫,腳下卻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雖然被這一伍破了羅漢陣,完成考核的表現所震驚,但在他看來僥倖的成分更多一些,很平常地說了句:「今天表現得還不錯,中午有加餐,是專門給最優獲勝隊的。」

  陳烈故意問羅石:「羅教頭,要來跟大家一起加餐嗎?」

  「我就不去了。」羅石說完,又對陳烈說,「你也別去了,總教習叫你立刻過去一趟。」

  陳烈叫大家去食肆就餐,下午準時在操練場見,又朝欒雲飛的總教習處所在的飛閣望了一眼,隱約看到欒雲飛站在窗邊。

  陳烈心想:驚雷乃總教習愛寵,驚雷壓陣時,被石蜂蟄傷,怕不是要被總教習怪罪。

  心中咂摸了一下,回頭去看驚雷。

  這一看不得了,驚雷正埋著頭,一點也不似名駒,再加上鼻子腫著,樣子有點滑稽,並且嘴裡叼著江川的後衣襟,一副戀戀不捨小鳥依人的模樣。

  陳烈愣住,轉向了總教習飛閣處,欒雲飛的身影還在窗邊,他暗暗搖了搖頭。

  江川見它不與自己分開,便順手扯了把路邊的野草餵給它。

  陳烈更驚了,不得了了!這食肉的驚雷,竟然吃起草來了!

  驚雷沒有韁繩,不能強行領走,陳烈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可這驚雷有自己的想法,脖子一扭避開了,還順帶噴了陳烈一臉,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瞪著他仿佛在說:休要管老子閒事!

  嘿!陳烈算是服氣了。

  誰讓它是總教習愛寵呢,不能打不能罵,只能小心伺候著,他也學江川扯了一把野草餵過去,結果驚雷連聞都沒聞一下。

  他帶不走驚雷,只好叫江川把它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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