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最後一次

  「啊!」劉惠文痛得臉都扭曲了,慘叫出聲。

  沈驚羽的手下一秒掐上了她的脖子,根本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

  「放開我!沈……沈驚羽!」劉惠文用手拍打著沈驚羽的手,讓她放開。

  沈驚羽卻沒有任何表情,她發紅的手掐著劉惠文的脖子,不斷收緊,瞳孔里閃著冷光。

  饒是江寧和范秀有心理準備她會對劉惠文發難,看見這一幕也都被嚇了一跳。

  隨著沈驚羽手的大力收緊,劉惠文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眼見著劉惠文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臉色漲紅,眼白向上翻,江寧和范秀怕出事,連忙上前。

  「驚羽,冷靜下,冷靜下,你別真的掐死她了。」

  江寧拉著沈驚羽的手,想給她掰開,卻一點兒都使不上力氣,沈驚羽的手就如同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范秀也有點慌了,「驚羽,你真的快鬆手,她快喘不上來氣了,她要是死了,你可得蹲籬笆,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兩人連拉帶拽的,沈驚羽終於慢慢鬆開了手。

  劉惠文瞬間癱軟在地,她捂著自己的脖子,像缺氧一般地劇烈呼吸著,眼珠充血外凸,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駭人。

  沈驚羽蹲下身,離她的距離很近,劉惠文眼神驚懼,看她如同惡魔,她想往後退,可是身後退無可退。

  「這是你第二次對我的手動手腳,這也是最後一次。」沈驚羽微微一笑,「要是再有下一次,再這樣,我保證,你會後悔認識我這個人。」

  她的微笑此刻看在劉惠文眼裡比這世界上最恐怖的鬼笑都還可怕。

  「瘋……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劉惠文沙啞著嗓子,說出這又驚又怕的一句話。

  她現在是真的後悔了,她後悔招惹沈驚羽了,她太可怕了,她不是人,她是魔鬼。

  劉惠文是真的覺得,剛才如果不是江寧和范秀拉著她,她是真的敢直接掐死她。

  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沈驚羽怎麼敢,到底是怎麼敢這麼對她下手的?

  劉惠文想不明白。

  她或許這輩子都想不明白,因為她這種人從來都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她永遠都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原因。

  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耍些拙劣的小動作,沈驚羽也不會這樣。

  劉惠文直接潑熱水的行為,是真的惹怒沈驚羽了,之前劉惠文做的那些事情,沈驚羽姑且可以認為她是有意識地對付她們。

  可這一次,她直白的惡意讓沈驚羽又驚又怒,下意識地就想毀掉她的手,沈驚羽同樣也想不明白,人的惡意怎麼會大到如此地步?

  「你最好給我乖一點。」沈驚羽輕輕拍了拍劉惠文紅腫的臉,眼裡的危險意味幾乎要溢出來。

  劉惠文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想罵回去,身體殘存的恐懼卻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驚羽站起身,對著已經驚呆了的江寧和范秀微微一笑。

  「沒事了,大家準備休息睡覺吧。」

  江寧、范秀:「……」

  他媽的現在誰能睡得著啊?

  看著沈驚羽神色自若地收拾上床睡覺,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咽了咽口水。

  沈驚羽這姑娘,真的太嚇人了!

  兩人又同時慶幸,她們和沈驚羽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江寧看了一眼還癱坐在地上沒回過神來的劉惠文,也默默地開始收拾了。

  都是她自己該的,能怪誰?

  范秀左右看看,也跟著收拾上床了。

  三人直接睡了,徒留劉惠文一個人在地上,不知道待了多久。

  第二天,三人早早起床,劉惠文似乎是一夜沒睡,臉色難看地嚇人,最顯眼的是,她脖子上的掐痕青紫,看著駭人無比。

  沈驚羽越過她拿著杯子出門洗漱,根本不顧劉惠文那怨毒猶如利箭的眼神,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江寧和范秀亦然,劉惠文這個人又陰又毒,讓人防不勝防,她們還是離她遠點吧。

  今天是淘汰賽,按照比賽規則,是昨天排名賽的所有運動員兩兩對戰。

  比如,第一名和留下來的最後一名對戰,第二名和留下來的倒數第二名對戰,第三名和……

  剩下的以此類推。

  所以今天的淘汰賽和昨天的排名賽息息相關,這也是大家昨天為什麼看榜單看得那麼認真的原因,都是為了今天的比賽。

  和教練集合後,郭梅珍問了一下江寧和沈驚羽兩人對戰的對手,確定無誤之後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行,你們倆我也放心,自己好好準備就行。」再多的話這個時候也沒必要說了,都箭在弦上了。

  「好的,教練。」兩人齊齊點頭。

  郭梅珍放下心來,去了別處。

  「驚羽,阿寧,以你們兩的成績今天的比賽那不是手到擒來嗎?」

  比賽還沒開始,范秀對她們兩人就已經信心百倍了,她反正她對沈驚羽和江寧一直有一種盲目的信任,只不過,她們也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江寧卻搖了搖頭,全然沒有覺得自己是第三名就大意的感覺。

  「能夠來到這裡比賽的,都是有實力的,就算昨天的排名賽拉開了差距,我們之間的差距也並不大,所以,今天的比賽也不能掉以輕心。」

  她從來不是一個因為眼前的一些成績,就放鬆警惕驕傲自大的人,每一場比賽,她都會全以力赴,這既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阿寧說得對。」沈驚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每一個對手,在沒有正式比賽上場之前,或者比賽結束的時候,你對她的實力估計都必須在最高點才行,這樣,才是對比賽最大的尊重。」

  而且就像江寧說的那樣,能夠站在這個賽場上的,都沒有弱者,更何況比賽場上,情況瞬息萬變,很小的一個因素都有可能對結局產生決定性的變化,所以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放鬆警惕。

  聽了兩人的話,范秀有些羞愧。

  「是我說錯了,你們是對的,不過……」

  范秀看著兩人,嘻嘻一笑,「我當然希望你們能贏。」

  沈驚羽和江寧對視一眼,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