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似乎沒想還手,結果被蘇正濤一路追著打。
齊樂樂看著他們飛快移動的身影,驚嘆連連。
然而叫她吃驚的還在下一刻,蘇易似乎被打出了火氣,誰讓蘇正濤都出劍了呢,他也惱了,唰的一聲抽出了一柄軟劍,回身一個橫劈掃了過去。
兩人你追我趕的酷跑瞬間變成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
齊樂樂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居然會的是武俠真武功!
謝子安似乎見怪不怪,淡定地架好樹枝,將串好的魚放上去烤。
齊樂樂嘆道:「沒想到他們的武藝竟如此高強!」
「以他們的性子,武藝不高如何能行走江湖?」
這話說的,可真是有理有據叫人無法反駁!
不只是性子,就那兩張臉也很惹人注目。
「蘇易的劍藏在哪兒了?我怎麼都沒見他拿出來過?」
謝子安慢悠悠給魚刷了層油:「纏在腰間,那柄軟劍他寶貝得很,片刻不離身,輕易不出手。」
齊樂樂下意識想要去看蘇易的腰帶,奈何看不清,動作太快了。
「為了那柄劍,他連白衣都不穿了。」
齊樂樂:「……」
就是說,蘇易是蘇正濤一手教出來的中二少年,沒道理每天穿黑衣,原來是為了這。
「說來,為何蘇叔今日不穿白衣了?」
謝子安淡淡道:「許也是為了藏劍吧。」
好似罰蘇正濤三月不能穿白衣的那個人不是他一般。
齊樂樂到底跟蘇正濤接觸不多,聽了這話不疑有他。
四個人,兩個打得起勁兒,一個看得有味兒,剩下一個任勞任怨地烤魚。
直到一股子烤魚獨有的焦香味兒瀰漫開來,齊樂樂才回過神,轉頭就見謝子安舉著烤魚遞過來:「夫人嘗嘗我的手藝?」
齊樂樂垂眼看過去,魚皮烤得焦黃,微微捲起,能從劃開的位置看到裡面白嫩的魚肉,上面撒了些分辨不出的醬色調料,鮮香撲鼻,引人食指大動。
「這魚烤的真好!聞著就覺味美。」
謝子安微微一笑,將涼了的魚肉遞到她唇邊:「夫人好歹嘗過再夸。」
齊樂樂張口吃了,鮮香焦脆,也不知抹的什麼醬料,竟還有點兒辛辣的滋味,味道竟不輸她以往吃過的那些烤魚!
她眼睛亮了亮,咽下魚肉,笑道:「相公莫不是也想去闖蕩江湖,所以才練得這一手好廚藝?」
謝子安看著她:「若真有那一日,夫人可願同往?」
齊樂樂偏頭想了想:「既然相公誠心誠意的邀請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好了。」
兩人相視片刻,齊齊笑出了聲。
那頭蘇正濤衝著蘇易使了個眼色,奈何蘇易全當沒瞧見,一心只想讓親爹認識到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實,可把蘇正濤氣得夠嗆。
齊樂樂啃完一條魚,拿了樹枝去扒拉叫花雞,發現裹在最外面的黃泥已經有了裂紋,算算時間差不多也該熟了。
她衝著遠處兩人喊了一聲:「蘇叔,過來吃雞啦!」
蘇正濤動作一頓。
吃什麼雞?那種裹在泥巴里的雞?那能吃?
蘇易哪裡還不知道他爹的想法,道:「您可千萬別吃!」
蘇正濤:「……」
逆子!我還偏要嘗一嘗!
齊樂樂將叫花雞最外面那層泥巴敲開,仔細地剝乾淨,露出裡面有些焦黑的荷葉。
謝子安眼底的嫌棄之色更濃。
齊樂樂將荷葉放到盤子裡,小心翼翼剝開,方才揭開了一個口子,一股香味頓時就逸散開來,甚至隱約壓過了烤魚的香味兒。
等到荷葉全部揭開,一隻色澤金黃的整雞出現在謝子言的眼前,總算有了幾分吃食應有的模樣。
齊樂樂那刀子將雞肉切開,割了塊肉嘗了嘗,雞肉焦嫩適口,簡直美味!
她又切了一塊,遞到謝子安面前:「嘗嘗?」
謝子安下意識往後退了退,目光掃向齊樂樂腳邊的泥糰子,哪怕眼前的雞肉再色香味俱佳,也改變不了它是剛剛才從土裡扒拉出來的事實。
齊樂樂知道他講究,好聲好氣地哄著:「我做的時候你不都看到了,從頭到尾一點兒都沒沾上泥,就嘗一口好不好?要覺得不好吃以後我不做就是了。」
話音剛落,手裡一空,謝子安將那塊雞肉接過去,咬了一小口。
當真就只是一小口,還不知能不能嘗出味兒來。
但在齊樂樂期待的目光中,謝子安慢悠悠將剩下的雞肉也吃了。
罷了,連施了肥的泥都摸過了,這被黃泥包過的雞肉也算不得什麼了。
齊樂樂頓時笑彎了一雙眉眼:「好吃嗎?」
「不錯。」謝子安看著她唇邊甜甜的酒窩,笑道:「勞煩夫人再替我切幾塊。」
「是!」
這一日傍晚,大家或多或少都吃到了自家大公子和少夫人親手烤制的叫花雞和烤魚。
就連遠在山腳的杜婆婆,都收到了蘇易不辭勞苦送過去的吃食。
先前已經有過一次蛋糕經歷的杜秋亮等人倒還不覺怎樣,可新來的幾人何時見過這種陣仗?
然而,等親口嘗過那烤魚和叫花雞的味道後,這份忐忑頓時化作了對齊樂樂手藝的驚嘆。
至於謝子安,除了身邊極為親近的幾人,沒人相信自家大公子當真會烤魚。
用食物籠絡人心的效果十分顯著,第二日一早,景延和景越兄弟倆就帶著制好的東西過來了。
齊樂樂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眨眼間擺了滿滿一桌,這才幾天?他們竟然做了這麼多模具?
而且這些胰子的造型,各不相同。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然盛開,有的還是花苞。
就連種類也不盡相同,有玫瑰、有梅花、有桃花,還有她認不出的花型。
景延明顯比上次相見多了幾分侷促:「少夫人,這些是我們這幾日粗略試出來的花型,成品過於粗糙、不夠細緻。今日前來,斗膽請您先行過目,若有合適的花型,我們回去再細細雕琢,若皆不可,我們重新再做。」
齊樂樂看著桌上各種各樣雕工精細的花型肥皂,這還叫粗略?不夠細緻?
「我覺得很好了!只是個胰子罷了,不值得如此精雕細琢。」
這話聽在景延景越的耳中,卻叫他們面紅耳赤,不過是個胰子,他們竟然都做得不好!
兩人齊齊跪下:「還請少夫人再給一次機會,我們一定不負所托。」
齊樂樂被嚇了一跳,她說錯什麼了?怎麼一言不合就跪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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