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臉色也有些陰沉,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們還要給那沒良心的老二送吃的東西嗎?
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馮鐵根還算是了解自己這個次子,「你說說看。 」
馮老栓也皺著眉頭點了點頭,煙杆子一下一下的敲著桌子,堂屋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重。
錢氏和李氏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都把目光落在了馮建林的身上,馮建林很顯然非常的享受這樣的一個過程。
他輕咳了兩聲。
「當初二叔分家的時候我不在家。」他先把自己給撇清了,「所以不知道二叔他們分了多少,不過看二叔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沒有分到什麼東西,所以心生怨懟之情。」
「哼,這個家是老子在當家作主,老子給他們分多少就是多少,還慣著他們?」
馮老栓冷哼了一聲,對於自己跟老伴偏心長子,一臉的理所當然。
李氏也冷哼了一聲,「我跟你爺爺往後是指著你爹養活的,肯定給你們家多一點。 」
「就是啊,建林,你說你二叔怎麼就那麼想不開,聽了周氏那個女人的挑撥呢?」
錢氏趁機上眼藥。
她就是妒忌,憑什麼周氏那個懦弱的女人,半點用處都沒有,現在她卻能夠住好的房子,還有兒女伺候著。
現在還過繼到了白家。
誰不知道這馮金花沒有兒子,那白家的家產以後豈不是都落在了那馮樹根和周氏的手裡?
這讓她怎麼能甘心呢?
在錢氏的潛意識裡面,自己的兒子以後那可是狀元之才,自己肯定是什麼都是最好的,而周氏這個妯娌就活該過最艱苦的生活。
因此現在見周氏過得好,她理所當然的憤憤不平。
「娘,爺爺奶奶,你們先聽我說完。現在大傢伙兒都覺得是咱家虧待了二叔他們,所以二叔他們才要過繼出去。」
「左右他們都已經過繼出去了,不如我們就大方一點,這樣外人就不會覺得是咱們的錯。」
「以後二房再有什麼好東西,看在爺奶是二叔的親生父母的份上,他們能不孝敬著嗎?」
馮建林充分的抓住了自己的父母還有爺奶的心思,說道。
這話剛說出來,果然眾人的臉色就變了。
「你的意思是讓咱們跟二房交好?」
錢氏說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現在堂姐有一個有錢的男人,這以後他們的日子就會越來越好,我覺得沒有必要跟他們鬧翻。」
「可是……兒子,你以後可是要考狀元的啊!」錢氏一聽周氏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心裡就忍不住的妒忌。
她根本就沒法忍受這樣的事情。
要知道以前周氏在的時候,這馮家是什麼活兒都是周氏在做,周氏就跟一頭任勞任怨的老驢子一樣。
現在這頭驢子忽然之間翻身了,還過得比他們這些主子還要好。
這讓他們怎麼能忍?
特別是錢氏一向是自命清高的覺得自己比周氏高貴,其實也就是一個窩裡面出來的,誰能比誰高貴不成?
但是這個時候馮老栓說話了。「嗯,不愧是咱們家的讀書人,你說的很有道理。老婆子,家裡還有什麼好東西沒有?」
李氏一聽,頓時警惕了起來,難不成還真的要從家裡拿東西出去?
「我記得以前周氏的陪嫁當中就有一個不錯的妝奩。不如就把這個給他們送去吧。」
馮老栓說道,一錘定音。
錢氏一聽,頓時說道:「可是爹,你不是說那個東西留著以後給荷兒嗎?荷兒嫁人給她做陪嫁嗎?」
如果白桃現在在這裡的話,心裡指不定有多麼的窩火不屑呢。
竟然拿當初周氏的陪嫁來貼補大房。而且還那麼的理直氣壯。
也就是說分家之後就連周氏自己的嫁妝都沒有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