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族裡怎麼能這樣呢?分明就是二房一家不對,憑啥還把咱們的地給拿走了?」
錢氏只要一想到那些地現在充公了,就恨不能立即就族裡問個明白,再不濟也要鬧一鬧才能痛快。
但是族裡都是本族的長輩,容不得她撒野,因此她立即就開始挑唆馮老栓和李氏。
這兩個人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老馮家的長輩。
「二房也真是的,既然要分家,把自己過繼出去,也應該主動把地還給咱們,現在算什麼?故意讓族裡的人來噁心咱們嗎?」
錢氏說著,用手肘戳愣在一邊的馮鐵根,好歹也是長子,這個時候不站出來說話,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錢氏越說,馮老栓老口子的臉色就越難看。
很顯然,他們都覺得是馮樹根一家子不厚道。
「是啊,爹,二弟也真是的,二弟一向最孝順,肯定是周氏!這個女人,把二弟給攛掇的都不認自己的親爹娘,這樣的女人就該休了!」
錢氏一聽,這眼睛就亮了!
這要是把周氏給休了,她把娘家的表妹說給馮樹根,這往後二房還不是掌握在他們大房的手裡嗎?
錢氏家裡有一個死了丈夫的表妹,她如今一個人帶著一個女兒過活。 她那表妹的性子最是軟弱,如果能嫁過去還不是任憑她拿捏?
錢氏越想越興奮。
立即就說道:「是啊,娘,這周氏我瞧著老老實實的,如今怎麼這心眼兒這麼黑呢?」
「咱們家遲早都要被她給敗壞了名聲了。」
錢氏說道,李氏越聽,臉色越黑,不得不說,這錢氏挑撥的很好,就算是李氏不怎麼待見馮樹根。
但是馮樹根不管怎麼說都是從她肚子裡面爬出來的。
所以她就故意把這一切都推到周氏的身上,這周氏就跟李氏關係不大了。李氏就是這樣的人。
自己什麼都好,別人就什麼都不好。
她怎麼能容許別人說自己不好?
「老頭子,你怎麼看?」李氏的臉色已經黑的跟鍋灰一樣了,但是還是把目光轉向了馮老栓。
馮老栓心裡也有些後悔當初給二兒子說了這麼一個兒媳婦兒。把家裡的東西給敗光了,那個敗家娘們。
房契竟然寫了外人的名字,現在竟然還攛掇自己的兒子過繼給人家。
一般好人家不會把自己的孩子過繼給別人。
除非是窮的吃不飽飯了。或是家裡的至親親兄弟或是堂兄弟之類的。而馮金花已經嫁出去了,當然算不得是什麼至親骨肉了。
馮老栓心裡也恨得牙痒痒。
「那爹娘,咱們去找二房討說法吧,不管怎麼說也要把咱們的地要回來!」
錢氏攛掇說道。
「娘,這二房既然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怕我們去討說法。」
不知道什麼時候,馮建林已經站在了一邊,他出聲的時候,眾人頓時嚇了一跳。
「啥,還怕他們不肯嗎?」錢氏說道。
「爺奶,二叔他們竟然敢這麼做,肯定是經過族裡的同意的,如果我們這個時候上門去鬧,不僅族裡不會支持我們,就連鄉親們也會更加同情他們。」
馮建林皺了皺眉頭,眸光深了深說道。
馮建林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書生,而且屢試不中,但是卻是一個有小聰明的。
眾人一聽,這可是家裡的讀書人啊,就連馮老栓和李氏都望著他,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那,那你說咋辦?」錢氏一聽自己最得意的兒子反駁,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奶,咱們不如也拿點東西給二叔家去,慶賀他們造了新房子。」
馮建林的話才剛說完,錢氏就立即跳了起來,如果說話的不是自己最得意的兒子,她肯定要衝上去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