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良久,玉羅剎問道:「如果我不幫你呢?」
「不幫我,那我就爬起來,自己上。」李青虎笑答。
玉羅剎隨即愕然,「你說你怎麼這麼傻啊?你如果不幫我擋下這一槍,你也…」
「那樣我更後悔,不過幸好咱還穿了兩件防彈衣…」李青虎打斷了玉羅剎的話。
隨後,玉羅剎又追問道:「你就不怕我嫌棄你麼,這時候你又會怎麼辦?」
「恨你唄。」李青虎躺在病床上,掙扎了半天,最後在玉羅剎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背靠著床頭,李青虎這時又說道:「其實咱現在就挺恨你,以前在咱面前總是板著個臉,一副好像我上輩子偷了你家米的架勢。」
一瞬間,玉羅剎當即淚流滿面。
「現在給咱笑一個唄…」李青虎呲牙說著,抬起手摸向了玉羅剎的臉上。
「嗯,」玉羅剎隨即止住哭聲,任由李青虎的小爪子在自己臉上肆意非為。
小爪子在某個大美女的臉上捏了捏,李青虎這犢子隨即訕笑道:「呀,胖了啊…」
「滾蛋…」玉羅剎聽後,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討厭,臭犢子…」
「其實吧,我就覺得咱就是屬於那種典型的傻人有傻福,交了一幫兄弟,雖然平時咱總是挨坑吧,但是一遇到事了,這幫兄弟一個都沒有躲我的。」
「還有吧,咱就覺得,咱挺幸運的。」
「兩顆牙在加上一對眼睛,換回了個媳婦兒,嗯,挺知足的…」
李青虎呲牙笑著說完了,玉羅剎隨即深深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
在從李青虎的病房出來之後,陳憾生和李雨晨隨後便走回了陳憾生的那輛猛士軍車上。
在車上,陳憾生隨後問道:「你覺得,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哈迪斯?」李雨晨說完,自己隨後也愣住了。很明顯,對於這個答案,他自己也不相信。
「哈迪斯瀛島分壇最高的戰力,千條雷軍、淺田橘井還有皇太子裕和,是這三個人吧?」陳憾生說完之後,李雨晨點了點頭,隨後陳憾生繼續說道:「幾年前,你拼死了千條雷軍,淺田橘井被我殺了,皇太子裕和也被我打的半廢。」
「你覺得,這個瀛島分壇裡面,還會有人是玉羅剎那個彪娘們的對手麼?」
聽完陳憾生的分析,李雨晨隨即便釋然了。
在隨後,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譚龍的電話。
接通之後,李雨晨的耳邊隨即傳來了凜風呼嘯的聲音,「餵。」
電話那頭傳來了譚龍的聲音,很疲憊,好像受了不輕的傷。
「老譚,你現在在哪,你是不是受傷了?」李雨晨心裡一驚,隨後問道。
不出意外,譚龍長吁了一口氣,回答道:「對,我現在在西伯利亞,那個楚江王把我傷的不輕。」
「楚江王?」陳憾生在一旁聽到後,感到十分的好奇,但此時, 好奇的可不只是他陳憾生一個人。
李雨晨隨即便問道:「老譚,楚江王是誰?還有,你在給青虎的電話里提到的那個神秘組織,是什麼?」
「神宗,神宗福盟。」處在蒼茫雪原上的譚龍靠在熊版阿拉斯加犬的背上,回答道。
「神宗福盟?那是一個怎樣的組織?」李雨晨問完,譚龍便回答道:「全球第二大軍火組織,光頭黨和全球一流的殺手組織哈迪斯,都是它手下的一部分,想像一下這將會是一個怎樣的龐大組織?」
譚龍說完後,陳憾生和李雨晨一齊陷入了沉默。
「這麼說來,老譚你現在算是在被追殺?」陳憾生從李雨晨手裡拿過電話問道。
「是啊,這個老鬼真難纏…要不是白熊,我可能已經死了很多次了。」譚龍說著輕輕的拍了拍白熊那碩大的腦袋,白熊則是很愜意的吐著舌頭。
「難以想像,一向是橫著走的你竟然被人追殺…」陳憾生此時感覺十分的可笑。
「兩位,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如果沒人接應的話,我可能連西伯利亞都出不去…」譚龍話音未落,陳憾生的耳朵里便出現了一陣急促的引擎聲,那是雪地摩托的聲音。
「媽蛋…」
譚龍暗罵一聲,隨即便繼續與白熊一起,繼續逃竄。
在掛斷電話之後,陳憾生和李雨晨一齊陷入了沉默。良久,陳憾生啟動了猛士軍車,駛出了醫院。
「這是要去哪裡?」李雨晨見狀問道。
「接人。」陳憾生說完,便又追問李雨晨道:「嘉雯姐和李叔都跟你來了麼?」
「來了,目前他們在你師父哪裡。」李雨晨回答。
「好,看來我師父哪裡這段時間還真得好好熱鬧一下了。」陳憾生說完,李雨晨也笑了,「不光是這樣,這段時間,我覺得你爸應該也有的忙了。」
隨後,陳憾生與李雨晨相視一笑,陳憾生大笑道:「知我者,你李雨晨也!」
「就是這樣,李叔和我師父,這兩尊大神不能動,要鎮門!」
「相比而下,就只能辛苦辛苦我爸了。」
「那咱們現在是要去哪裡?」李雨晨問。
「把小白的家人接去我師父哪裡。」不得不說,在李青虎出事之後,陳憾生的戒心隨即便升高了很多。
李青虎身邊好歹還有一個勢若雌龍的玉羅剎呢,可唐家人身邊有誰呢?僅是一個人過中年,實力遠不如玉羅剎的陸叔而已。
「那小白呢?」李雨晨又問道。
「她也走不了,我已經和沈老商議好了,小白的退伍手續已經安排好了。」陳憾生說著,便將車開上了省道。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李雨晨問道。
「今天。」陳憾生的回答很簡潔。
對於陳憾生和李雨晨而言,單單一個哈迪斯就已經能讓他們稱為強勢的勁敵了。但這時候,又突然間蹦出來了一個神宗福盟…
不說李雨晨,單單就陳憾生而言,摯友李青虎遇襲,譚龍被追殺,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已經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是,陳憾生向來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兒,同樣,李雨晨也不是。他們即將要做的,是反擊,是為自己的戰友、朋友報仇。
隨後,陳憾生便又撥通了唐亦白的電話,交代了幾句之後,陳憾生便掛斷了電話。之後,再向沈老請示完之後,唐亦白隨即也開著一輛猛士軍車駛出了軍區。
之後的一路上,陳憾生和李雨晨都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