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沒有恩怨,你幹嘛攔我?我上輩子偷了你家的米啊?」「還有,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打起來有個屁的意思啊…」
譚龍看著眼前這個氣勢凌厲的中年男人,蹙起眉頭說道。
「沒有,但是你們的做法已經讓我們眾神殿不爽很久了。至於我叫什麼,哼哼,你可以叫我楚江王。」中年男人說完扭了扭脖頸,一股凌厲的氣勢隨即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這麼說是非打不可了?」譚龍話音未落,楚江王便已經朝他狂奔了過來,「廢話!」
話畢,楚江王的拳頭便快要落在譚龍的身上了。
譚龍見狀大驚,隨即抬手格擋。
但是隨後,在譚龍的胳膊即將碰到楚江王的拳頭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楚江王的拳頭突然變掌,擦過譚龍的胳膊,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僅此一個照面,譚龍便吃了暴虧。
譚龍此時也看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宗師境地的高手所能應對的。噗嗤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譚龍臉色陰森的講到,「天元境地的高手?」
「眼力倒是不差。」楚江王聽後,桀桀怪笑道。其樣子,活像個地府的閻王爺!
「我說呢,長這麼大,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譚龍此時也釋然了。
橫了一輩子,從來沒吃過虧的譚龍在此時卻吃了一次大虧。
事到如今,譚龍就像撒開手了一般,伸手摸了摸嘴角的血跡,隨即便沖向了楚江王。
但是下一秒,譚龍便身形飛起,倒飛了出了小屋,倒在了屋外的雪地上。
「咳咳,噗…」在雪地上坐起身,譚龍此時感覺到了喉間一甜,一口悶血噴了出來。
抬頭看著小屋門口,見楚江王還沒出來,譚龍隨即打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隨後,一隻如北極熊龐大的身形從雪地里竄了出來。
熊版的阿拉斯加犬跑到譚龍的身旁之後,譚龍隨即跳到了阿拉的背上。
隨即,這一人一狗便在這林海雪原之中消失了。
之後,楚江王才臉色鐵青的走了出來。在他的臉上,還印著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打臉,這時徹徹底底的打臉!與譚龍一樣,又與譚龍不同。譚龍是腳踩著戰死袍澤白骨,一步一步爬上來的。
這楚江王,也是腳踩著鮮血,爬到今天的位置的。只不過,他腳下的鮮血,是他的兄弟們流出來的。
在譚龍疲於奔命的同時,李青虎也遭遇了襲擊。
李青虎,著名的軍火販子,卻差點沒死在槍口下。陪在他一起的玉羅剎,一個純粹的江湖武夫,卻差點死在一個比她更強悍的武夫。
遼北的省醫院內,李青虎此時住進了特護的病房,此時的他也脫離了生命危險。在玉羅剎的陪同下,李青虎漸漸地醒了。
但是,在他醒時,卻無緣目睹玉羅剎那張迷人的笑臉了。
他瞎了,被霰彈槍發射的鉛彈,打瞎了眼。
「青虎,青虎,你怎麼樣?沒事吧?」見李青虎醒了,玉羅剎隨即一震。
「沒,沒事,當然,如果能把燈打開就更好了,這麼黑啊?其實,挺害怕的…」李青虎此時不知是在回答玉羅剎,還是在和自己說話。
玉羅剎在見到這一幕之後,原本便哽咽的她隨即便哭了出來。也許就連玉羅剎都不知道,她多久沒掉眼淚了。但是這次,她卻哭的撕心裂肺,為了李青虎。
李青虎的眼睛,其實不用瞎的。因為那一槍根本就不是朝他開的。槍口對準的方向,是玉羅剎。
在這個江湖世界中,有幸能親眼看到玉羅剎哭的,恐怕除了此時在他們身邊的陳憾生和李雨晨外,邊再無其他人了。
陳憾生和李雨晨原封不動的聽完了李青虎的話,隨即,斷臂不語的二人此時的眼眶裡,都灌滿了淚水。自己的兄弟被人襲擊,殘廢了,自己卻無所作為,那種滋味並不好受。
「晨哥,生哥,是你們兩個吧?」李青虎眼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紗布,臉上卻露出了憨憨的微笑。
「嗯…」李雨晨答應了一聲。
「青虎哥,說說,是誰做的。弟弟我給你報仇去…」陳憾生這平日裡沒心沒肺的犢子,此時卻摸起了眼淚。
「別,別去,不就是兩隻眼睛嘛,丟了就丟了。他們很厲害,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李青虎輕聲說道。
「放屁!」李雨晨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低聲喝道:「老子管他是誰,就算是閻王,老子也得和他掰掰腕子!」
躺在病床上的李青虎久久未語,良久,他回答道:「小生,小晨,千萬小心!還有,讓老譚幫忙,別的市場我可以讓出去,但是大夏的市場,千萬不能被其他組織打開!」
「不然,後果非常嚴重!」
「放心吧,虎哥,事情交給我們吧,安心養傷。仇,我們會幫你報,傷,不會白受!」陳憾生說完,李青虎的電話便響了。
玉羅剎接通之後,沒看號碼便按下了免提。
電話那頭,是身處蒼茫雪原間的譚龍,在電話接通之後,譚龍便焦急的先行開口說道:「青虎,小心!已經有神秘組織在策劃刺殺你了!」
不知李雨晨和陳憾生此時作何感想,但此時的李青虎卻笑了,笑中透著一絲疲累和無奈,「龍哥,已經晚了。」
「什,什麼?」坐在熊版阿拉背上的譚龍聽後,如遭雷擊一般的愣住了。
「龍哥,我沒事,有玉羅剎在,我只是受了點小傷。」李青虎說完之後,玉羅剎和陳憾生二人都哭了。
好一個鐵骨的血性漢子。
「龍哥,在我養傷的這段時間,千萬要幫我看好遼北!如果有其他的軍火商人打開了大夏的市場,那後果我想龍哥你比我清楚…」
電話那頭,同樣也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之中,良久,譚龍才回答道:「沒事青虎,好好養傷,等我回去,請你喝酒!」
說完,譚龍掛斷了電話。隨後,再也忍耐不住的陳憾生隨即一拳,打在了醫院的牆壁上。
「虎哥,好好養傷,等我們回來!」陳憾生撂下一句話後,隨即拉著李雨晨走出了病房。
在李雨晨和陳憾生走之後,李青虎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在我養傷的時候,可能要委屈一下你了,幫我看好…」
「委屈什麼?直到現在你還說的什麼客套話啊?」玉羅剎輕聲抽泣一聲,回答道。
「不委屈,你哭什麼?」李青虎說完,玉羅剎並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