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了?」陳憾生一愣,「究竟是怎麼回事?戰士陣亡,這是難免的事,老譚你?」
譚龍聽後,不禁苦笑起來,「單單戰士被殺,老譚我藏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告訴你們?」
「這名戰士根本就不是被殺的,而是被縛住手腳虐殺的!」
「虐殺的?哈迪斯的人做的?!」唐亦白此時蹙起了眉頭。「不出意外,應該是瀛島的情報局和哈迪斯的人聯起手來做的。」譚龍回答道。
此時的陳憾生沒有開口回答譚龍的話,而是沉默了起來。
見陳憾生沒說話,譚龍和唐亦白二人也沉默了起來。
良久,陳憾生緩緩開口說道:「龍組歸根結底,也是隸屬於軍方的。而是軍方的,歸根結底也都是袍澤。」
譚龍聽後,心裡便有了底,他陳憾生之所以這麼說,便說明了,這事兒他接了。
緊接著,陳憾生這貨又說道:「但是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呢?」
「咱老譚,這不還得忙別的事嘛…」譚龍嘿嘿笑了笑,「原本龍組在世界的特工組織中,一直是獨霸神壇的存在,但是近些年來,隱隱約約間,我們外部的據點總是在不斷的被剿滅。」
「我懷疑,這背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推動這件事。這背後的大人物,可能是你我無法想像的。而近期,龍組在西伯利亞的據點被人掀翻了,龍組現在的形勢也是四處起火。」
「龍組現在已經是應接不暇了,實在抽不出人手,連我也閒不住了。明天我就要獨自啟程,趕赴西伯利亞。所以,這件事…」
「古語有云,士可殺不可辱。而今龍組受辱,連累的,是…」譚龍話還沒說完,陳憾生便打斷了他的話,「好了老譚,我知道了,這次我幫你。」
停頓了一下,陳憾生銳利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堅定的殺意,「不為別的,這次從小晨的031小隊開始,再到我雪原猛虎小隊的老蔫和野豬,再到小白的二哥唐鶴,這一筆筆的血債,我要一筆筆的討回來。」
「需要我怎樣配合你們?」譚龍點了點頭,直截了當的說道。
「將我們送到瀛島,然後,在那裡的龍組全力配合,僅此而已。」陳憾生目光直視譚龍,譚龍隨即點了點頭。
這時,唐亦白的手機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看,唐亦白隨即一愣。
「誰打來了?」陳憾生問。
「軍區。」唐亦白說話間便接通了電話,還沒等她問,電話那頭的參謀便話音急促的說道:「沈老已經著手組建一支新的特種部隊,人數在五十人內。」
「候選隊員三百名,軍區已經為你們湊齊了。沈老的意思就是讓你們儘快歸隊,展開對候選隊員的訓練。」
唐亦白聽到後,當即便愣住了,但是隨後,參謀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怎麼回事?」陳憾生又問。
「沈老已經著手組建新的特種部隊,人數在五十人之內,候選隊員也已經湊齊了…」唐亦白說完之後,陳憾生也愣住了。
譚龍隨後撓了撓頭,這貨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陳憾生此時也顯然是看出了譚龍的尷尬之處,咧著嘴,這犢子回答道:「沒事,老譚,答應你的事我自然不會食言。」
「嗯,那老譚我就先走了。」譚龍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
唐亦白和陳憾生的眼神一直盯在了譚龍的身上,待他走之後,唐亦白長吁了一口氣,顯得有些無奈。但是此時,無奈的可不止你唐亦白啊,某犢子此時也蹙起了眉頭。
「怎麼辦啊臭犢子,事情都趕到一起…」唐亦白嘆道。
「涼拌炒個大雞蛋…」陳憾生苦笑著,無奈的擺了擺手,「下午出院,返回軍區。估摸著,老譚這件事一個月之內便能辦清。」
「這一個月,由野豬和雪獒他們對參加選拔的特種隊員進行地域周和體能訓練,一個月的系統訓練之後的訓練計劃,由我回來再制定。」
「可,可是臭犢子,你傷成這樣,下午出院行嗎?」唐亦白有些擔憂。
「沒事,情勢所迫,不行也得行啊。」陳憾生呲牙笑著,笑中透著一些無奈,「給參謀打電話吧,今晚到軍區,從明天開始,開展對特戰隊員的訓練任務!」
「好!」
京都,城區郊外的一處僻靜的院落內,此時卻顯得有些不僻靜了。為什麼?因為皇太子裕和隻身遠赴大夏,而今鎩羽而歸!
此時的裕和正靜靜地坐在了榻榻米上,雖然他身上的傷口都已經被醫院縫合好了,但是由陳憾生帶給裕和心靈上的創傷,卻是那些醫生所治不好的。
此時,裕和所在的屋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稀稀拉拉,毫無節奏與韻律可言。聽到這陣腳步聲之後,裕和隨即微微側目,看向了門外。
門外,是如閒散漫步一般,大大咧咧的向他走來了恆一。
「師兄,怎麼,經受不了打擊,垮掉了麼?」恆一說著笑了笑,坐在了裕和的身前。
「你是來嘲笑我的嘛?」裕和說完,用著頹廢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師弟,恆一。
「嘲笑?呵呵,誰沒有失敗的時候」恆一說話間,銳利的便逼視向了裕和。但是此時,裕和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些許的怯懦,他在刻意閃避恆一的眼光。
「呵呵呵,好一個裕和啊,原本那個渴望勝利的勇士去哪裡了?嗯?你個可恥的懦夫!」恆一見裕和這幅德行,不由得臉色鐵青罵道。
聽完恆一的話之後,裕和此時仍是不為所動。頓了頓,隨後恆一又說道:「你知道你回來的前一天,老師對我說了什麼嗎?」
「嗯?」裕和挑了挑眉毛,眼神再也沒有了昔日的神采,很是空洞。
「沒有什麼人天生就是不敗的,也沒有什麼人是天生就被打敗的。」
「一個人可以被擊敗,但是不能被打垮!」
「對於武士而言,你可以被打倒,但是絕對不能喪失對勝利的渴求!」恆一此時的情緒有些激動,隨即他從榻榻米上站了起來,「站起來,懦夫!被打敗了,不丟臉,丟臉的是被打敗了,就丟失了信心和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