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拋觀世

  遼北王爺府內,此時則顯得有些熱鬧,說是雞飛狗跳也不為過。

  為什麼?因為唐亦白開著東風猛士趕到了。

  「什麼?!憾生這小犢子在單挑裕和?!」納蘭王爺一拍桌子,當即站了起來。與納蘭王爺的急躁不同,此時陳浮陽仍然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別急,這小子從來不打無準備的架,既然他去了,那就說明,這小子起碼也能逃出來。」陳浮陽細細的品了口,嗯,這陳年的普洱果真是滋味非凡啊。

  此時,小白忽然又想到,陳憾生的師兄葉川也去了!當她把這個消息說出來之後,某王爺又不淡定了。

  「什麼?葉川那個小犢子也去湊熱鬧了?!」

  緊接著,陳浮陽這老貨繼續說道:「哎呀,放心吧。加上憾生,葉川,他們有三個人呢。」

  「三個臭皮匠還頂一個諸葛亮呢,更何況是那幾個小鬼頭呢。」陳浮陽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

  納蘭王爺聽後,著實有些上火,抬起手來摸著自己光潔的額頭,隨後,他沒好氣的看了陳浮陽一眼,「就你個老貨心寬,竟然還有心思喝茶?」

  「那是自然。」某老貨端著茶杯,嘿嘿一笑之後,緩緩地說道:「納蘭兄,小白,聽我說哈。」

  「你們真的知道陳憾生這小犢子在那個勢力境地麼?」陳浮陽問完後,將眼神看向了納蘭王爺的身上。

  納蘭王爺見狀,自然是連連搖頭。隨扈,陳浮陽又看向了唐亦白的身上,毫無疑問,唐亦白也是連連搖頭。

  「告訴你們,就在幾天前和葉川切磋的時候,陳憾生那犢子便已經是一位超級高手了,而且基礎十分的紮實。」陳浮陽說完之後,不僅唐亦白,就連納蘭王爺都驚呆了。

  屋內寂靜了一會兒之後,納蘭王爺倒吸了一口涼氣,嘆道:「憾生今年二十六歲吧?」

  毫無意外,陳浮陽穩穩地點了點頭。

  「娘嘞,那不知不覺間,憾生這小犢子已經超過了李驍兄的兒子啊。」納蘭王爺的臉上浮現了一份驕傲的笑容。

  「繼續聽我說?」陳浮陽隨後又美美的品了一口茶。

  唐亦白連連點頭,隨後納蘭王爺也說道:「那你到繼續說啊。」

  「好,還記得在他與葉川的比試時,我出手攔住他的時候麼?」陳浮陽說完,唐亦白隨後回答道:「當然記得啊。」

  陳浮陽隨即點了點頭望著唐亦白,「那時候,這臭犢子機緣巧合下,進入了一種非常奇妙的狀態之中。」

  「那種奇妙狀態對於武夫而言,那意味著千金不換的寶藏。」

  「在那種狀態下,加上我餵了他近五百招,這小子對上裕和這小王八蛋,不可能輸!」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此時的勝利天平,已經傾斜向了陳憾生。至於裕和?估計是沒什麼反抗的必要了。

  敗局已定!

  陳憾生面色鐵青的臉上,此時突然綻放出了一抹冷笑,隨即抬槍,崩字訣!

  如錘頭一般的槍尖劃破凜風,呼嘯著砸向了裕和的胸部。此時此刻,懸在空中的裕和已經難有什麼作為了。

  橫起觀世的刀體,裕和此招也是純屬無奈之舉,能起到的作用,也就僅僅是安慰而已。

  「蹡踉」一聲,攜帶著巨大力量的槍尖托帶著觀世,一起砸在了裕和的腹部。

  在腹部遭遇重擊之後,裕和當即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得勢不饒人,趁你裕和的病,我陳憾生便要你命!陳憾生隨即抬槍,刺向了裕和的喉間。

  正當陳憾生想結束裕和的性命時,突地,一支冷箭劃破凜風,便朝著陳憾生飛來。

  陳憾生心頭一驚,當即操持著長槍挑飛了這支冷箭,但是這時,兩個身著黑衣,頭戴厲鬼面具的人卻將裕和架走。

  這二人,除了哈迪斯的殺手猛鬼眾,還能是誰?

  「放開我!逃走是一名武士的恥辱!」裕和此時嘴上含著不要不要,但是身體還是很誠實的被這兩個猛鬼眾架著走了。

  「哼哼,想走?!」陳憾生隨即握槍做矛,當即將這種槍投了出去。脫手而出的長槍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直直奔向了裕和的背部。

  一名猛鬼眾見狀,隨即給了同伴一個眼色,二人當即向前一拉裕和,恰好,陳憾生那杆飛在空中的長槍也落地了。

  長槍不偏不倚,正好戳在了裕和的右腳踝上,將他的腳筋戳斷了!

  「嗚啊…」

  裕和當即一聲悽厲的哀嚎,那柄原本被他緊緊握在手中的名刀觀世,此時也因為疼痛被他丟在了一旁。

  「觀世,觀世啊!」裕和指著手底下的名刀觀世,焦急的喊道。

  一名猛鬼眾將插在裕和腳踝處的長槍拔出來,扔到一旁後,他勸解道:「皇子殿下,保命要緊!」

  陳憾生見狀,當即便追了上去。但就當他跑到插著長槍的位置旁時,一個猛鬼眾猛然從裕和身邊脫離,抽出了一柄短刃,沖向了陳憾生。

  他這是為裕和逃走爭取時間,但是他的舉動,無異於求死!

  陳憾生看到這猛鬼眾之後,微微翹起的嘴角邊已經能說明情況了,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右手提起長槍之後,陳憾生抖出了一個槍花,隨即身形暴起,長槍隨身,一齊捅出。

  僅僅一招,這名實力在一線高手境地的猛鬼眾便被陳憾生解決了。在解決了這個猛鬼眾之後,陳憾生很無奈的發現,裕和與那名猛鬼眾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時的陳憾生想繼續追下去,但是,卻感覺一陣身影搖晃,仿佛天地都在旋轉。

  強打著精神,陳憾生跌跌撞撞的走到裕和棄刀的位置時,便癱坐在了地上。右手放下長槍,隨後陳憾生將那把在自己身旁不遠處的觀世拽了過來。

  看著這把造型古樸的觀世,陳憾生不禁笑了起來。他笑的並不是這把觀世正宗,而是這把觀世正宗的主人,裕和。

  一個武夫,卻連自己鍾愛的武器丟了…這就相當於,一個戰士在戰場上丟了自己的槍。

  對於戰士而言,槍就是他們的第二生命。

  對於武夫而言,也是如此,他們手中的冷兵器,就是他們的第二生命!看著這把刀,陳憾生不禁為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