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走吧,提高警惕。」陳憾生說著便一抬胳膊,小白隨即展翅再度飛上了天空,只不過,這次小白是在低空盤旋著。
陳憾生說完,這對姐妹便點了點頭。隨後,劉玲的一個動作令陳憾生微微蹙起了眉頭。
劉玲將右手別在了後腰上!姿勢老道,十分自然,看到這,陳憾生微微的笑了起來。
隨即,陳憾生等人便再度啟程了。
…
白頭山山間的某處林海雪原間,在聽到自己的那隻白色海東青的啼鳴聲後,這位白頭男子的眼中猛然間爆發出了一抹驚人的神采。
平頭,短髮。刀削一般的臉龐,劍眉虎目。
配上那副魁梧挺拔的身材,這白頭的男子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陽剛的美。
這人,除了身在東南的那位遼北老將,李雨晨之外,還能有誰?
在聽到空中翱翔的海東青的啼鳴聲後,李雨晨隨即便朝著陳憾生等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之後,林間便出現了一道狂奔的身影。只不過,好似是因為地形或者積雪的原因,在這邊林海雪原間,他的動作相比起遼北猛虎的陳憾生來說,還是差了幾分。
這南華虎在遼北,好似,有些水土不服了。
同樣是在白頭山,一個一行十四人的小組此時已經悄悄地爬到了白頭山山腰的位置了。
厚厚的防寒服下,掩去了他們的身材,但是卻掩飾不了他們說話的話音!
本身人就有不小的疑點,這話音更是徹底的暴露了他們!
「組長!按照地圖來看,那個被我們遺棄的山洞就在前面!」
這話音,赫然便是東島語!而他們,也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東島人!
關於他們的真實身份,也許譚龍是最為清楚的。
這,也是李雨晨來這裡的主要原因!
打著旅遊的幌子進入我國,他們的真實身份,便是東島內調處的特工!
而他們來這裡的目的,便是找到那顆被他們遺失了很久的隕石。
「蠢貨,這裡是夏國,所以,你們必須要講漢語!」
這十四個間諜中,為首的頭領淺田橘井微微怒道。
「是!」
隨後,他身後的十三人便一齊齊聲回答道。
「這次任務至關重要,甚至可能關係到東島的未來!所以,我們不得有一絲的馬虎!」
說完之後,淺田橘井頓了頓,又說到:「如果任務失敗了,皇太子閣下會怎麼處罰我們,諸位都清楚吧?」
「是!」
身後的十三名特工隨即又回答道。
「那就給我抓緊時間完成任務!」
……
「喂,問你個問題。」劉玲看向了陳憾生,在看到陳憾生點了點頭後,便舊事重提的問道:「你殺過野豬麼?」
陳憾生聽後,點了點頭道:「殺過,以前遇到的那隻,有六百多斤。」
聽陳憾生一說,劉玲當即便是一愣。六百多斤的野豬,就算是沒親身看過的劉思琪,也大抵能想像出這隻野豬的塊頭。
隨後,她問道:「六百多斤?!那你怎麼殺的?用大口徑的狙擊步槍?」
陳憾生聽後,隨即便搖了搖頭,「10式反器材狙擊步槍,太過笨重,近距離根本無法瞄準。」
「那你是怎麼殺的那隻野豬?」劉玲問。
「刀,刀殺。」陳憾生回答。
聽到「刀殺」這倆字後,劉思琪隨即便咯咯的笑了起來。
「刀?哎,大哥,子彈都打不透,你跟我說你用刀殺的?那你得有多大的腕力啊?」
「嘿,我不說吧,你們問。我告訴你們吧,你們還不信…」陳憾生也呲牙笑了起來,「難道還真讓我再殺一次,給你們看看哇。」
得,陳憾生這句話一出口,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還真傳來了一陣野豬所特有的哼唧聲…
聽到這陣哼唧聲後,劉思琪當即一把抓住了劉玲的手臂,劉玲也是一臉緊張。
不遠處,一處山坡上,一隻足有四五百斤的成年野豬,橫在了那裡,正好擋在了陳憾生等人的身前。
此時,某犢子大呼倒霉中…
「虎牙!你個烏鴉嘴!」劉思琪怯怯的看了一眼野豬,又憤憤的瞪了一眼陳憾生。
「得,這個表現的機會給你了,好好把握啊!我先帶她撤了啊!」劉玲說完便帶著劉思琪向後跑了。
「跑個屁啊,上樹哇!」陳憾生眼神死死盯著面前的這隻野豬,微微回頭朝身後喊到。
此時,他面前的那隻野豬的前蹄已經開始刨著地上的積雪了。
「哼唧,哼唧…」
陳憾生明白,這隻野豬,快要對他發起攻擊了,隨後,陳憾生的手上,便多了一把鋒利的軍刀。
刀刃狹長,約四十五厘米,開口鋒利,寬約三厘米。
刀柄長七厘米,刀背上,充滿了縱橫相錯的鋸齒。
此外,在不足三毫米的刀背上,還有那一道不深不淺,恰到好處的血槽,還有那如同鯊齒一般細密的鋸齒。
這把刀,便是陳憾生從不離身的「遼北虎之爪」,又稱「滅靈軍刺」!
用獠牙插了插雪,這隻野豬隨即便騰空而起,尖銳的獠牙直指陳憾生的胸膛。
看著這隻朝自己飛撲過來的野豬,陳憾生瞳孔驟然一緊。
在這隻野豬距離陳憾生的胸膛越來越近了,而陳憾生這貨依舊是不為所動。
甚至,劉思琪看到這副場景便閉上了眼睛,她仿佛已經看到了陳憾生的結局一般。
「姐,你說這貨是不是被嚇傻啦?」劉思琪緊張的閉著眼睛說道。
隨後,劉玲便推了推劉思琪,「快看!他動了!」
在野豬即將撞到陳憾生的胸膛時,陳憾生一側身,隨即又抬腿,一記鞭腿甩在了野豬的背上。
而這野豬,好似連哼唧都沒哼唧。陳憾生那一記鞭腿對於它來說,甚至還不夠撓痒痒的。
但是,這一腿卻成功的改變了這隻野豬在空中的軌跡。
如一顆飛行的炮彈一般,這隻野豬直直的撞在了一棵碗口粗的樹上。
一聲悶響之後,那顆碗口粗的樹都被這隻野豬撞歪了!
由此可知,這隻野豬的衝擊力能有多可怕!
看著陳憾生對於時機的把握以及細節的掌握,劉玲微微的笑了起來。
「按他的身手來看,他以前說的還真不像是假的,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