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車吧。」陳憾生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即打開車門跳了下去。隨後,劉玲和劉思琪也依次打開車門跳了下來。
聽過了前幾日的降雪,此時白頭山上的積雪足足有半米深。
「嘶…都穿著這麼多了,為什麼我還這麼冷哇…」劉思琪此時上下牙直打架。相比劉思琪的穿著,她姐姐劉玲則聰明了許多,也薄了很多。
保暖,皮衣,夾克,這身裝扮將她那誘人的身段襯托的淋漓盡致,以致某個犢子差點都看呆了。
隨後,劉玲一件寬大的風衣穿上去,隔斷了陳憾生所有的遐想。
下車後,劉玲隨後走到了大切諾基的車尾,將後備箱中的包裹都拿了出來,包裹內,都是用的上的儀器。
將包裹拎出來後,劉玲隨即便交給了陳憾生。陳憾生此時則有些無語,好在也沒多沉,拿著就拿著吧。
咧嘴笑了笑之後,陳憾生看到後備箱中竟然還有一把複合弓。看到這之後,陳憾生這貨一時間竟然起了玩兒心。
隨後,這犢子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拿這把複合弓。
在山間走的時間不長,踏著這半米多深的積雪,陳憾生和劉玲倒是沒什麼,劉思琪則直嚷嚷走不動了。
「明明都做好了思想準備的啊,為什麼這該死的雪這麼深哇…」劉思琪叫苦不迭道。
劉思琪說完,陳憾生二人沒理她,繼續向前走去。
劉思琪一看,不由得一陣失落,「姐,要不咱們在這歇歇吧!我實在走不動了…」
「不行,這是在執行任務,必須抓緊時間。」劉玲回答到。
這時,走在二人身前的陳憾生停了下來,隨後回過身子對劉思琪說道:「不能在這裡停下來,堅持一下吧。」
「為什麼啊?我偏偏就要在這裡停下,不可以嘛?」劉思琪說著便靠在了一棵樹的樹幹上,看樣子是真不打算往前走了。
「小妹,別任性,這才走了多長時間啊,你就堅持不住了?」劉玲略微有些不滿道。陳憾生見狀,有些頭疼了。照這樣下去,即使有一天的時間,也夠嗆能上山。
「要走你們兩個走吧,反正這裡有沒狼,我是不打算走了…」劉思琪此時竟然耍起了賴皮。
隨後,劉玲看向了陳憾生。陳憾生見狀笑了笑,隨後說道:「這地方是沒狼,所以你就歇著吧,遇上野豬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野豬,豬有什麼好怕的?」劉思琪沒來過這裡,當然也就不知道野豬在這林間有多恐怖。也許這就是,不知者不懼吧。
陳憾生的話沒唬住劉思琪,卻點醒了劉玲。野豬這東西不會冬眠,恰好,前幾天又有一場降雪。
降雪會掩埋野豬的食物,所以,此時的野豬會來山腳下找吃的。
「他說得對,不能來這裡停下來。野豬這東西,才是這林間最可怕的。」劉玲一臉嚴肅的對劉思琪講到。
聽這麼一說,劉思琪仿佛也有些害怕了,隨即便神色緊張的跟了上來。
「野豬也是豬啊,為什麼說它是林間最可怕的啊?」劉思琪跟在劉玲身後問道。
隨後,劉玲回答道:「林間有一個規矩,叫一豬二熊三老虎。在這片林海雪原間,最可怕的不是熊,也不是虎,而是野豬。」
適時,陳憾生又接過了話茬,對二人解釋道:「之所以說野豬是最可怕的,是因為野豬身上有一層厚厚的盔甲,在這林間,野豬就是一輛獸型的坦克。」
「思想簡單,無腦,殘暴。」
「那,那它的身上怎麼會有一層盔甲呢?你們不會唬我吧?!」劉思琪感到很是疑惑。
「野豬有時會感覺到很癢,然後它會趴在地上打滾,在樹上蹭。有些樹幹上,會有樹脂,野豬在蹭樹的過程之中,會連樹脂一起蹭下來。」
「久而久之,在它的背上就會產生一層厚厚的盔甲。還有,野豬和家豬不同,野豬極富攻擊性,它們長著長長的獠牙。」
「碰上膽敢挑釁它們的,它們就會用這一身盔甲和鋒利的獠牙迎敵。」
陳憾生說完,劉思琪也漸漸地明白了過來。
此時的劉玲有些驚訝,隨後她便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清楚野豬的生活習性?你究竟是做什麼的?難道你是獵人?」
陳憾生聽後,隨即便笑了笑,回答道:「我不是獵人,我是軍人。」
劉思琪聽後,隨即便試探性的問道:「你應該是特種部隊的吧?」
陳憾生聽後一愣,隨後便點了點頭。
「怪不得呢,懂改車,能將野豬的可怕說的一清二楚。既然是特種部隊的,想必你的身手也不錯吧?」劉玲笑道。
陳憾生一聽,也笑了起來,之後他本著謙虛的原則,回答道:「馬馬虎虎吧。」
戳了…
如果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便踏進了超級高手行列的年輕人,說自己的馬馬虎虎,那麼,這世間百分之九十八的武夫都會自卑而死的。
但此時,空中卻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啼鳴聲。聽到這聲啼鳴聲後,陳憾生當即便停了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陳憾生停下來了,身後的劉玲和劉思琪自然也就停下了腳步。
看陳憾生抬頭看著天上,劉玲感到有些不解,隨即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下來了?」
陳憾生指了指天上的那個兩個小白點,劉玲二人隨後便抬起了頭。
「那不是你那隻鷹的啼叫聲麼?」劉玲說道。
「不是,姐,那是兩隻鷹,你看那裡!」劉思琪隨後便將另一隻鷹的位置指了出來。
「哎,是啊?」劉玲此時也有些納悶。
陳憾生此時也感覺到很好奇,難道是附近的獵人?想著想著,陳憾生便攆著手指搭在了唇邊。
「呼…」
一聲嘹亮而富有韻律的口號之後,空中隨即回應了一聲啼鳴。
隨後,一道白影便從空中直直俯衝下來。在飛到低空之後,小白便止住了俯衝的身影,慢慢盤旋著落在了陳憾生的胳膊上。
「什麼情況?」劉玲此時的警惕性也上來了。
陳憾生聽後搖了搖頭,「不知道,對方應該不是附近的獵人。」
「怎麼說?」劉玲美眸看著陳憾生,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這隻鷹不論是啼鳴聲、體型,都和小白相仿,它應該和小白一樣,都是矛隼海東青里的極品。」陳憾生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