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雖然百般難受,但是陳憾生還是勉強做了一個笑容,「道人,我想問,您和我師父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啊?」
在隨後,圓殊道人在聽到了陳憾生的話之後,顯然是有些錯愕。因為她的的確確是沒料到,陳憾生會問她這個問題。但是就如她所說的一般,她並沒有怪罪陳憾生,也沒有生氣。
以那份古井不波的面容作為映襯,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回答陳憾生道:「其實,你原本又機會叫貧道一聲『師娘』的。」
在圓殊道人隱隱的回答完陳憾生之後,陳憾生本人在聽到這個回答之後,他隨即便是一愣。在怔怔發愣的時候,他竟然連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感都忘了。
與此同時,再看納蘭王爺這個當事人,此時他仿佛無地自容一般,老臉通紅的他隨即背對著陳憾生扭過了身子。
的確,如果此時納蘭王爺的臉色被陳憾生發現的話,不被這小犢子笑話半生才怪呢。不得不提的,這納蘭王爺此時的臉上,頹然出現了一道淺淺的淚痕。
要知道,能讓納蘭王爺這般心性堅韌,世間少有的男子哭出來的,能是什麼?
僅僅一個字,寥寥十數筆。而勾勒出來之後,便是一個「情」字。
伴隨著這道淺淺的淚痕淌下他的臉龐,納蘭王爺的心中又是猛然的一陣悸動。一時間,納蘭王爺的臉上顯盡了極盡的落寞與蕭索。這納蘭王爺在此時,真的是有些後悔了。
而在此同時,當陳憾生聽到圓殊道人給出的答案而一愣過後,他隨即便感覺到那股壓抑在他胸間的「石頭」,那股壓抑仿佛到達了一個瓶頸一般。
伴隨著腹部一陣陣的翻江倒海,陳憾生他當即一口污血噴了出來。
嗯,吐血了。就在圓殊師太說完不久,他陳憾生吐血了。
一口污血噴出來之後,陳憾生隨即如同虛脫了一般,靠在了牆上。正應了中醫的那句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在隨後,圓殊道人又動了。素白的手指一身撥動,那一根根原本扎在陳憾生身上的銀針,也盡數被她拔了出來。
這一針一針的算下來,圓殊道人一共在陳憾生身上扎了三十七針!昏迷之際,當陳憾生感覺到身上的針都被拔乾淨之後,他隨即順勢一躺,躺在了床上,昏睡過去。
望著昏過去的陳憾生,手中攥著三十七跟銀針的圓殊道人隨即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後,她並沒有停下來。因為她明白,這僅僅才完成了一半而已。
緩步走到藥櫃前,圓殊道人隨即又從藥櫃中取出了一位位的中藥,從秀小的秤稱號分量之後,這一位位的中藥隨即便被圓殊道人放到了一張黃色的紙上。
而這一位位的中藥放到最後,竟然達到了二十七位!其中,不乏虎骨、百年人參之類的名貴藥材。當然,類似蠍子、蜈蚣之類的五毒,也有一些。
看著這些中藥,圓殊道人一旁的納蘭王爺都不禁擦了擦汗。他並沒有在此時去打擾圓殊師太,當然,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打擾圓殊道人。
藥的分量在這放著呢,種類納蘭王爺也在一邊看著呢。如果他一不小心以隻言片語,讓這圓殊師太的手一「哆嗦」,得,那陳憾生的這條小命估計就保不住了…
而與此同時,位於都城市郊的王爺府內,陳浮陽背負著一個褐色皮革制的圓筒,靜靜的站在王爺府的大門口,仿佛是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果不其然,在他等待了有十幾分鐘之後,一輛特殊牌照的奧迪A6從遠處駛來,緩緩地停在了王爺府的大門口。
此時,陳浮陽所等待的這個人,便到了。而這個人,那赫然便是譚龍!
打開車門之後,譚龍隨即便麻利兒的下車,走到了陳浮陽的身邊。
在譚龍走到陳浮陽的身邊之後,還沒等陳浮陽開口,譚龍便來了一個一連三問,「陳叔,憾生的傷怎麼樣?嚴不嚴重?他現在在哪裡?」
面對譚龍的三連問,陳浮陽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沒事,現在納蘭兄已經帶著憾生去尋醫去了。」
聽陳浮陽這樣一說,譚龍隨即便是鬆了口氣。在隨後,他便再度問道:「那,陳叔你這是?」
「送我去趟國外,陳叔我要辦點事情。」陳浮陽回答。
「什麼事情?需要我跟著麼?」譚龍問陳浮陽道。
聽到譚龍的話之後,陳浮陽再度點了點頭,「你嘛,你最好是跟著一些。」
「我想我要做的這件事情,對你也有好處。」
一聽對自己有好處,譚龍便更加好奇了,「陳叔,您是說?」
對於譚龍的好奇,陳浮陽淡淡的一笑之後,僅僅只說出了三個字。而那三個字,那赫然便是:「朱雀堂!」
待陳浮陽淡笑說完之後,處于震驚之中的譚龍隨即問道:「陳叔,你這是要,這是要對朱雀堂下手?」
陳浮陽聽後,隨即嗤笑道:「不是對他下手,我去哪裡幹嘛?」
「喝下午茶?還是和高鐵林那個雜種敘舊?!」
「也對…」聽完陳浮陽的話之後,譚龍隨即抓了抓頭皮,「陳叔,既然您都這樣說了,那我就跟著您去!」
「不管怎麼樣吧,譚龍我不給您拖後腿。」
待譚龍說完之後,陳浮陽隨即點了點頭,「廢話少說,譚龍,咱們也走吧。」
「好!」
在譚龍點了點頭之後,二人隨即乘著這輛奧迪A6駛向了機場。
十幾分鐘的車程之後,待二人趕到機場之後,譚龍又特地為陳浮陽辦了一個「負槍」許可證。在證件辦好之後,陳浮陽便和譚龍踏上了朱雀堂的總部所在地,索爾市。
如陳憾生等人前往土其布爾一般,譚龍帶著陳浮陽乘坐的,依舊是商務艙。
一路上,二人皆是很沉默。但是最終,商務艙內沉默的氛圍還是被譚龍打破了。
看著正在閉幕養身的陳浮陽,譚龍隨即輕聲說道:「陳叔,最近江湖方面,有什麼異動麼?」
「江湖方面?」陳浮陽聽後,隨即輕笑了幾聲,「福盟解散了,這個算麼?」
「福盟,神宗福盟倒了了?」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譚龍顯得是那麼的驚訝。
不出意外,在隨後,陳浮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