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一笑之後,李武峰隨即開口說道:「的確,你們是通過了這次訓練。現在,你們已經正式的成為了雪原猛虎小隊的種子選手。」
「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你們。」
「但是,在接下來的,卻不是淘汰了,因為你們面臨著的,將是更為嚴厲的死亡。」
李武峰說完,那一名名原本非常開心的備選隊員此時,不禁大吃了一驚。不得不說,李武峰的這盆涼水,正正的澆在了那一名名備選隊員的心間。
一盆涼水澆下去之後,此時的那一百二十名備選隊員們,都似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
「現在,都去那邊的野戰炊事車上吃點飯吧,下午,返回軍區。」陳憾生說完,便帶著狂狼等人離開了。
那一百二十位備選隊員們,在解散之後便朝著野戰炊事車走去。
野戰炊事車上的炊事班,也早就提前為他們準備好了食物。紅燒肉,魚香肉絲,蒜苔炒肉等等五六樣菜,還有米飯和饅頭等主食,正在等待著那些飢腸轆轆的十幾天的備選隊員們。
但是此時,那些備選隊員們的心思,好像都不在這些吃的上。
在朝著野戰炊事車走去的備選隊員之中,突然有一名叫楚天闊的備選隊員低聲朝著他身旁的戰士們說道:「哎,兄弟們,你說咱們教官是不是在嚇唬我們?死亡的威脅,我覺得不大可能,難不成他們還會帶我們上戰場?」
「哼哼…」在他一旁的張揚聽到之後,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天闊,你還真別說,的確是有這個可能。」
對於其他隊員而言,相比之下,張揚對於陳憾生這犢子,知道的早一些,領教的,自然就多一些。對與陳憾生的瘋狂,張揚或多或少的都知道不少。
「呵呵,好啦兩位,教官們的思維,可不是你我這樣的菜鳥能揣摩的。」蠻牛趙洪洋此時從後面幾步走上前來,對著張揚幾人笑著說道。
「嗯,也的確。」張揚一笑之後,便隨著眾人來到了野戰炊事車面前。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陳憾生等人又回到了信號檢測車上。因為,他們才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幾位,現在決斷的時候到了。」陳憾生環視了唐鶴眾人一眼之後,隨即繼續說道:「同意將他們帶上戰場,舉右手…」
陳憾生說著,便抬起了右手。在此時,野豬、巨熊等人卻都沒抬手的意思。
陳憾生看到這一幕之後,顯得很是驚訝。之後,李武峰直接將陳憾生的手按了下去,「行了行了啊,訓練都是你做主,而且計劃你都訂好了,還跟我們玩兒什麼民主的把戲?」
「嘿嘿…」聽李武峰這麼一說,陳憾生當即抓了抓頭皮。
在隨後,他又看著眾人問道:「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帶他們去哪裡?」
的確,這確實是個問題,因為在沒有任何實戰基礎的情況下,陳憾生等人要儘量為這些備選隊員挑選一些和遼北氣候相似的地區。天時、地利、人和,這是古往今來打仗都脫離不了的三要素。
在考慮到這一點的情況下,唐鶴提議道:「要不,咱們就選藩藏吧?」
「嗯,說說你的看法?」李武峰等人此時的眼光都匯集在了他的身上。
唐鶴見狀,隨即繼續說道:「按照天時地利人和這幾個方面來看,藩藏地區和遼北的氣候相似,都很寒冷。在哪裡,那些種子選手們應該能很快適應。」
「其次,在哪裡的高原上,近些年來偷獵者有些猖獗。所以,將他們調上去,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不得不說,唐鶴分析的很清晰,也很合理。
「嗯…」陳憾生聽後點了點頭,「關於地點,大家還有什麼異議麼?」
隨後,見眾人沒說話,陳憾生便拍板決定到:「那就定在哪裡了。」
在陳憾生說完之後,李武峰又不忍開口打擊道:「憾生,我想,咱們還是先去請示一下沈老吧,畢竟這個計劃太大了。」
「嗯,這個我自然會去。」陳憾生點頭說道。
「虎牙,要不這樣吧。」徐志隨即提議道:「要不咱們兵分兩路吧,下午你和隊長去找沈老,我和野豬他們,和這些備選隊員,一塊兒回駐地。」
李武峰聽後,當即眼前一亮,「這個注意不錯,咱們就這麼辦吧!」
「好!」此時,陳憾生那雷厲風行的作風便凸顯了出來。
「也別等下午了,隊長,咱們倆現在就去吧!」說著,陳憾生便拉著李武峰走了出去。
野豬等人看到這一幕之後,當即愕然。好一個雷厲風行的虎牙啊!
此時,被陳憾生扯著向信號檢測車外走的李武峰特別想說一句話:我感受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不過,還沒等他說完,便被陳憾生生拉硬扯出了信號檢測車。在走出了信號檢測車之後,陳憾生二人隨即走上了一輛東風猛士軍車上。
調轉車頭,陳憾生二人隨即駛向了返回軍區的道路。
在陳憾生二人走後不久,野豬等教官和那一百二十名備選隊員也啟程了,踏上了返回雪原猛虎小隊駐地的路。
下午兩點,一輛東風猛士軍車緩緩地駛進了軍區總部的停車場內。伴隨著一陣低沉的引擎轟鳴聲,這輛東風猛士軍車隨後便穩穩地挺進了停車位。熄火之後,坐在車上的陳憾生和李武峰隨即打開車門跳了下來。
他們面色都很嚴肅,下車之後,這二人便並肩走向了沈老的辦公室。
幾分鐘後,沈老辦公室的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踏踏踏…」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在走到沈老的門前之後,隨即便戛然而止。
之後,一聲洪亮的嗓音透過門板,傳到了沈老的耳朵里。
「報告!」
在聽到這聲報告之後,伏案辦公的沈老隨即抬起了頭,說道:「進!」
「咯吱」一聲之後,伴隨著開門聲,陳憾生和李武峰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啊,又怎麼了?」沈老說著,將手中的鋼筆緩緩地放在了桌上。
「報告…」陳憾生說話間,那原本嚴肅的臉上,便泛起了一陣笑意。
「沈老,咱,還真有一件事需要向您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