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蘭說著說著,突然間抬手就是一耳刮子下去,臉色鐵青,怒目圓睜,然後接著說道「看見地上躺著的人沒?那八個人都是因為你,才躺在地上的。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八個人中間最少有四個人已經肋骨骨折,醫院的人現在正往這邊趕,你最好求生拜佛他們沒事,要不然他們的父母爺爺奶奶就會直接去你家裡鬧,到時候看你怎麼辦?」她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余嘉祥捂住自己的臉頰,委屈地說道「可他們不是我打的呀!」他的眼裡滿是驚恐和不甘。
「不是你打的是吧?那句上去乾死他,出了事我負責,你不說這句話,他們會衝上去挨揍嗎?你說是不是?既然你都說了,你負責,那這些躺在地上的人,是因為你而躺地上的,現在你又不想負責了?」鄭蘭一件事一件事的分析,只是分析的時候,氣得又有想抽他的衝動,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地上躺著八個人,其中有幾個人斷了肋骨他不知道,哪怕只是一個人斷了肋骨,這個責任他也承擔不起。
作為一個 18 歲的成年人,這些道理余嘉祥自然明白。
只是今天這個鍋,他想甩,怕是甩不掉了。
余嘉祥依舊是用手捂著臉,眉頭緊鎖,腦子在飛速的轉動,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讓自己度過這個難關?
然而,鄭蘭卻是不會給你這麼多的時間,在此直截了當的說道「這個事情太大,你一個人扛不住,通知誰,你來決定,電話由我來打。」她表情嚴肅,目光緊緊盯著余嘉祥。
余嘉祥抓了抓頭髮,一臉的糾結,進行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說道「通知我奶奶吧。」
「你認為這個事情還不夠大?讓你奶奶過來把這個事情搞得更大,是嗎?然後讓全家出動來幫你滅火?」鄭蘭提高了音量,滿臉的不耐煩。
余嘉祥被鄭蘭的話給嚇住了,很不情願地說道「還是叫我爸來吧!」他耷拉著腦袋,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你很聰明,最少你爸過來,事情不會變很更加嚴重。」鄭蘭點點頭說道,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兩人的談話結束,傷員也被趕來的醫生給帶走。
所有參與打架的人,被帶到了教導處,由老師對他們做筆錄,讓他們把,事情的發展經過說一遍。
這事是鄭蘭讓干,余家的女人基本上都不願意講道理,喜歡按自己的規矩辦事。
所以鄭蘭就按照公安的流程,把整個事情給記錄了下來,便讓所有人簽上字。
整個過程辦完之後,宋大勇和余嘉祥的父親也坐著小車趕到了。
朱平站在外面和婁曉娥聊天。
余父沒進辦公室,就在門口大聲喊余嘉祥的名字,一臉的憤怒,這傢伙老是在外面闖禍,在家裡又被他奶奶護著,一直想揍他,都沒揍到。
今天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兔崽子竟然起了殺人的心,只是別人沒傷到,倒是把自己人給送進了醫院。
朱平站在外面看不見辦公室里的情況,除了能聽到桌椅移動的聲音,還有餘嘉祥慘叫的痛苦聲。
看來余父是下了死手,這個時候,一位20多歲的女人向著這邊跑來,她本來想問一下朱平,余嘉祥在什麼地方?
只是聽到慘叫聲之後,就直接衝進了辦公室。
朱平站在窗口,偷偷地向里瞅了幾眼,發現剛衝進去的女人,死死地抱住余嘉祥,不讓他挨打。她的臉上滿是焦急和心疼。
一開始,朱平以為衝進去的這個女人,是余嘉祥的母親。
後來發現他倆都跟余父有些像,才知道,是自己猜錯了,他們倆應該是姐弟。
裡面的情況是宋大勇死死地拉著余父,余嘉祥的姐姐死死地抱著他。
鄭蘭則躲得遠遠的看戲,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面對這種情況,朱平可不敢進去,看那女人護弟的樣子,自己進去八成會挨揍。
可是他根本就躲不開,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宋大勇在叫自己的名字。
婁曉娥死死地拉住她的手,一臉擔憂,不讓他進去。
朱平拍拍他的手,表示自己不會有事。
朱平進去之後,所有人都看著他,尤其是余嘉祥姐姐的眼神,犀利得要將他殺死一般,怒目圓睜。
「你,把整個發生的事情說一遍,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把八個人打得進了醫院?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余嘉祥這姐姐不知道是幹什麼工作的,說話還挺厲害,一開口就給朱平扣帽子,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好在鄭蘭之前就有所準備,拿出了所有的筆錄,放在桌子上說道「於大小姐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我這裡有更加詳細的,但凡參加過這次打架的都有做筆錄,不過為了節約時間,還是我將整個事情的過程說一遍吧。」鄭蘭表情平靜,不卑不亢。
「我想聽他說您說的,我不相信你。」余嘉祥的姐姐余麗,瞥了一眼鄭蘭,然後又看向朱萍,一字一句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行啊,那就由我來說。」朱平鼓起一把倒掉的椅子坐下,翹著二郎腿,看著余麗說道「余嘉祥要和我打個賭,賭注是我女朋友,他說他贏了,我女朋友歸他,輸了,就不再糾纏我女朋友。
余嘉祥這話我說錯沒有?」朱平一臉淡定,似笑非笑。
余嘉祥點點頭,表示說的沒問題。
「你們余家有多霸道,我不知道,但是他余嘉祥,敢拿別人的女朋友,一個大學生來做賭注,請問這位高官子弟,把共和國的法律處於何地?他是不是認為自己手裡有免死金牌,可以不把別人的生命當回事?
這裡是學校,上百人看著,他都敢說這話,那在社會上殺人放火,他是不是也不會考慮什麼法律,和殺人的後果?」朱平越說越激動,臉色漲紅,目光直直地盯著余嘉祥。
「你放屁,我弟弟是這樣的人嗎?他會說這樣的話嗎?要是再誣陷他,你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余麗指著朱平罵道,咬牙切齒,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