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可別丟了你老子的威風,上去干他。」另一個人跟著起鬨,歪著腦袋,斜睨著余嘉祥。
後面來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就尋問旁邊的人,得知朱平是一位是武術高手,再次看看他的表演。
於是,就有更多的人慫恿余嘉祥上去和朱平干。
「余嘉祥你們十來個人,還怕他一個小青年啊,上去干他。」這人瞪圓了眼睛,扯著嗓子喊道。
「這裡是學校,他不敢對你們下狠手的,上去干他,出了事,大家給你們作證。」又有人跟著附和,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幸災樂禍。
有一個人起鬨,後面就有無數的人跟著起鬨。尤其是他們看不慣余嘉祥平時蠻橫無理的樣子。
今天有機會看他挨打,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熱鬧。
余嘉祥也被逼到了懸崖邊上,上去打,那是不可能的,朱平太厲害了,十六個人上去,兩分鐘不到就躺下了一半。
剩下這八個人,送上去,估計也就分分鐘的事,也要躺地上。
開打之前,他想著老師離得這裡遠遠的,千萬不要過來,可是現在,已經開始在心裡求神拜佛,希望老師早點趕過來。
余嘉祥他們停手了,朱平這個占便宜的人不可能衝過去,再把他們揍一頓。
這裡畢竟是學校,是在外面,一定會衝過去,把這些人全部干趴下。
婁曉娥跑到老師辦公室去報信之後,第一位趕過來的是鄭蘭。
他不是害怕他們把朱平怎麼樣,他是害怕朱平把他們怎麼樣了。
自成她知道朱平在老莫餐廳門口發生的事情之後,他就明白了,朱平不但是膽子大,還是個身手特別厲害的主。
這裡是學校,萬一他把別人給打傷了,到時候處罰起來,他保都保不住。
他緊趕慢趕的往這邊跑,可結果還是來慢了,朱平面前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七八個。
鄭蘭沒時間去教訓朱平,而是急忙蹲下來檢查那幾個人的情況,眉頭緊皺,神色緊張,看看有沒有躺在地上,不能動的。
「嫂子他們都沒事,我下手有分寸,沒往要害部位打。」朱平蹲下向著鄭蘭解釋道,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容。
「剛來學校,前前後後不到半個小時,怎麼就和人打起來了?還一下子放了這麼多個,要是學校追究起來,再幫你送公安局,你讓我怎麼向你哥解釋?」鄭蘭剛才拍了一下朱平說道,臉色陰沉,眼神中透著惱怒。
「嫂子, 是他們過來找我的,我可沒惹他們,而且也是他們動的手,我這叫自衛。」朱平小聲的回答道,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你沒騙嫂子,真是他們先動的手?告訴我是誰先動的手。」鄭蘭直視著朱平的眼睛問道,目光犀利。
朱平往不遠處的余嘉祥看了一眼說道「就是他,他說的給我干,他,乾死了,他負責。然後他們就十幾個人打我一個,再然後就是我一個人把他們十幾個人給揍了。」
聽到這話,鄭蘭也不再去查看那些地上傷員的情況了,而是笑著站起來說道「把整個事情從頭到尾的跟我說一遍。」她的臉上有了一絲緩和。
地上已經躺了七八個,其中有幾個人應該是肋骨斷了。這裡是學校,不是社會上,所以說事情已經很大了,朱平自然不敢隱瞞,幾乎把自己說過的每一個字,又說了一遍。
鄭蘭聽完之後,手指頭使勁的搓著朱平的腦袋說道「你罵他歸罵他,把他父親扯進來幹嘛?既然知道他父親身份,還把他扯進來,你是嫌事情不夠大是吧?」她的表情嚴肅,語氣嚴厲。
朱平很想解釋幾句,可是鄭蘭再一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一會我說話,你不要插嘴,聽著,聽見沒有。」那眼神仿佛能噴出火來。
朱平那沒有見過鄭蘭這麼兇狠的一面,難怪宋平安老是跟自己說,他媽有多凶。
朱平以前沒有感覺到,今天算是遇到了,此刻他乖乖地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
鄭蘭教訓完朱平,又轉身走向了余嘉祥。
婁曉娥見鄭蘭走了之後,立馬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朱平身邊,把嘴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問道「鄭老師,是你什麼人?這麼凶你。」她的臉上滿是好奇,眼睛眨呀眨的。
朱平順勢牽住她的手,婁曉娥看了看四周,臉一紅,想抽回來,卻是被緊緊的抓住,連抽了兩次都沒抽走,只好放棄了,輕咬著嘴唇,一臉的無奈。
朱平無視婁曉娥的反應,悄悄地回道「他就是宋平安他媽,我嫂子。」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
婁曉娥聽完之後更加迷糊了「宋平安叫你哥,你叫他媽嫂子,這輩份聽著怎麼這麼亂?就像你叫我媽姐一樣,警告你,以後可不許這麼叫了。」她皺著眉頭,嬌嗔地說道,說完,用指甲在他的手心裏面狠狠扎了一下。
「放心吧,今天早上就改口了。」朱平很認真地回答道,眼神堅定。
「今天是有備而來?」婁曉娥感覺今天,自己好像是遭了這壞人的道。人家啥也沒說,手就被人家牽上了。
「什麼有備而來,你是指這個?」朱平抬起握著婁曉娥的手問道,臉上掛著壞笑。
婁曉娥的臉又一次紅了,她不再理會朱平,緩緩地踩了他一腳之後就看向了鄭蘭,看她怎樣解決這次的問題。
余嘉祥自知理虧,低著頭,不敢看走過來的鄭蘭。這傢伙也只能在外面橫一橫,犯錯的時候碰到熟人,膽子小的就跟針尖一樣。
「余嘉祥,你剛來學校不到兩個月,告你的條子,在教務處已經有一尺來厚了,今天更是把事情搞這麼大,還揚言說要乾死他,乾死他然後,你負責。
在我國,流氓罪就可以拉出去吃花生米,你認為你是太子爺呢?還是親王,貝勒?死了人,你敢說你自己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