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後悔的賈張氏

  「你說,東旭呀,這孩子我熟啊,長的白白淨淨的,整個四合院誰不誇他長的好看?

  勤快,懂事,為了養活家裡人,16歲就去軋鋼廠當學徒了,現在是軋鋼廠唯一的八級鉗工,易中海的關門弟子。

  知道八級鉗工多少錢一個月嗎?99塊,全廠除了廠長和副廠長,就他工資最高。」

  「我兒……。」賈張氏一時說順嘴了,差點把賈東旭是他兒子的事給抖了出來,連忙捂住嘴巴,眼珠子轉了轉,接著說道:

  「那個我認為吧,東旭跟著這樣的師父學,肯定會有大出息,兩三年之後,工資不敢說和易中海平起平坐,怎麼的也能撈個四五十塊錢一個月吧。

  他家裡沒有其他人,就一個老娘,你想想50塊錢一個月用得完嗎?根本就用不完。

  再有,他爹是工傷去世,廠里賠了大幾百塊錢呢,這些錢他媽都是留著給他娶媳婦用的。

  到時候他一結婚,三轉一響都給他安排上,整個四合院,你去打聽打聽誰家有這個條件。還有一個密碼,我偷偷的告訴你。

  他師父易中海沒有兒子,他一直想讓東旭給他養老,所以,以後他家所有的東西也都是他的。」賈張氏眉飛色舞地說道,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神情。

  秦淮茹聽完,眉頭微皺,在心裡默默盤算起來,幾百塊錢究竟能換多少糧食或者多少肉。小學畢業的她,哪裡能算得清楚,只知道在農村,自己一家七口累死累活一年所賺的工分也賺不到 200 塊。而且過幾年之後,一個月居然能拿到四五十塊錢,這麼多錢,怎麼用得完呢?想到這裡,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心裡樂開了花,最後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賈張氏一看,這姑娘都笑了,那肯定是有戲啊,於是連忙湊上前去,滿臉堆笑地追問道:「姑娘,你要是沒許配人的話,那我就給你介紹介紹。」

  秦淮茹紅著臉,雙手揪著衣角,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道:「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麻煩,大家都是一家人, 不是,我是看見你就像看見家人一樣親。」賈張氏說著,眼神不自覺地閃躲了一下,差一點又說了實話,好在她反應夠快,立馬改口道。

  「您說的那個賈東旭我也見過。」秦淮茹低著頭,小聲地回答道。

  「那你對他感覺怎麼樣?」賈張氏急切地問道,眼睛緊緊盯著秦淮茹,臉上滿是期待。

  「不過他的真實情況,真如您說的那一樣,我感覺還可以,我倆蠻般配。」秦淮茹抬起頭,目光堅定,絲毫沒有農村人的不自信,非常肯定地說道。

  賈張氏聽這丫頭意思好像有戲呀,立馬開始詢問秦淮茹家裡的情況。她一邊問,一邊眯著眼睛,表情越來越嚴肅。越是詢問賈張氏的臉就越黑,原來搞了半天,這丫頭是農村的,上頭還有兩個哥哥,下頭還有一妹。

  早知道是農村的,自己還費個什麼勁,浪費這麼多口水,直接推給朱平不就行了。想到這,賈張氏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她假裝今天還有事,乾笑兩聲說道:「後面會去幫他去跟賈東旭說合說合,如果賈家同意的話,會直接請媒婆去村里。」

  秦淮茹想著賈東旭巴結自己的樣子,再想想他家裡的情況,出了城的她臉上洋溢著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

  賈東旭和賈張氏回到了家裡,賈張氏是非常的不願意自己兒子娶秦淮茹,因為他是農村的。

  農村戶口嫁到城市是非常難的,一般人都不會願意去接受一個農村戶口的兒媳婦。

  首先就是吃飯的問題,因有城市戶口,街道辦就會給你發糧票,有糧票才能去買糧食。

  農村戶口嫁到城市,依舊是農村戶口,所以她領不到糧票。也就是說,她吃飯的口糧是從其他人嘴裡省下來的,要不然就只能錢去買票,或者說去鴿子市場買糧。

  家裡有個七八口人的,多一張嘴還無所謂,個人省那麼一點點也夠一個人吃,可是老賈家就兩個人,怎麼省,一個饅頭,兩個人分?

  可賈東旭,卻不管這麼多。

  在他心裡,院裡面,四個到了結婚年紀的人,都喜歡同一個女人,然後那個女人被自己拉進了被窩,這是多麼光彩和榮耀的事,要他放棄?那根本不可能。

  就算是撒潑打滾,也得把這事給定了。

  於是乎,他一咬牙一跺腳,想到了一個狠招,那就是不把秦淮茹娶回來給自己做老婆,自己就躺死在床上,不吃不喝,不去上班,反正就是不下床。

  朱平拿著魚走進四合院,發現前院一個人都沒有。

  「估摸著,中院應該又是出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朱平一邊奇怪地想著,一邊皺著眉頭走向中院。

  結果發現所有人都圍在賈家門口,賈家的門是關著的,也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事。

  朱平在人群中,伸長了脖子,也只是看了個大概,有人說是賈東旭想買自行車,賈大媽不同意,然後賈東旭就躺在床上開始絕食。

  有人說他要買縫紉機,也有說要買手錶的,反正亂七八糟。但是有一點所有人都說對了,那就是賈東旭躺在床上已經開始絕食了。

  賈東旭玩絕食,朱平肯定是不會相信的,他是個什麼人?朱平難道不清楚嗎,他會玩絕食,不止朱平一個人不相信,怕是全院的人也不會相信,要不然也不會來這麼多人看熱鬧。

  看著人多,朱平無奈地搖搖頭,只好扛著自行車回自己小院,自行車車把上同樣掛著一條鯉魚,只是這條鯉魚比上次的小多了,只有一斤多,不到兩斤。

  「我說朱平啊,你這魚到底是在哪裡釣的呀?每次都能釣這麼大一條。」靠在門口的閻埠貴,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掛在自行車上的魚,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這幾次打出去釣魚,已經掛了好幾次空軍了,都不好意思再去朱平之前說的地方,可是吧,不去他又捨不得,畢竟第一次也釣了三條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