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秦淮茹皺了皺眉頭,上次聽出了一個大概,原來朱平在城市屬於集體戶口,連個住處都沒有。難怪那麼多過來打探他消息的人都沒有了下文。
可是,賈張氏是個什麼人啊?之前把朱平捧的那麼高,現在摔這麼一下就算了,不可能,那還得接著摔,要不然怎麼能讓這丫頭對朱平死心,喜歡上自己兒子呢?
於是她撇了撇嘴,接著說道「朱平去參軍沒幾個月,張有財他老婆生了,很可惜的是,還是個丫頭。而且更加可惜的是,他老婆還難產死了。
這孩子是張有財要生的,他認為老婆就是自己害死的,於是沒過多久就鬱鬱寡歡的也走了。」
秦淮茹以為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朱平從部隊回來做贅婿。
並沒有,只聽賈張氏翻了個白眼,接著說道「張家的家主走了,家裡就變成了窮光蛋,他們家的喪事,還是四合院的人湊錢給辦的。
你想啊,他們家就沒有了金錢來源,剛出生不到半歲的小傢伙,怎麼辦?已經60歲的老娘怎麼辦?這兩位只能呆在家裡面吃現成的。
所有壓力都落到了十六的張瑛頭上,她一個女孩子身板那么小,能扛得住?於是他偷偷的跟野男人跑了。」
賈張氏這話石破驚天,秦淮茹驚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張成了「O」型,完全沒有想到,這姑娘竟然丟下自己的妹妹和奶奶,跟其他男人私奔。
「這張家都這樣了,日子能好過?要不是街道辦和我們四合院的人幫助,這一老一小早出去要飯了。
後來朱平從部隊回家探親,說是為了照顧張家一老一小,其實啊,我打聽到的消息是,朱平因為受傷太過嚴重,無法在部隊呆了,這才迫不得已轉業的。
而且我還聽說他那裡也受了傷,可能生不出孩子。」賈張氏一邊說著,一邊朝秦淮茹身下使了個眼色,算是告訴她自己說的是哪裡。
秦淮茹聽完之後,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中滿是震驚,他沒有想到朱平竟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連人道都不可能了,難怪那麼多女孩子過來打聽情況,沒有了下文。
然而,賈張氏並沒有就此停下對朱平的貶低,而是雙手叉腰,撇著嘴繼續接著說道「工廠看他可憐,一個月給他五塊錢的補助傷殘,這就是為什麼他一個月有23塊錢的原因。
另外,他之所以留下來照顧張家的一老一小,就是為了圖他們家的房子。
你想啊,他一個集體戶口,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他不從張家想辦法,他能從哪裡想辦法?所以他就一直賴在張家不走,等張瑛回來。
畢竟這親事是張有財定下來的,張瑛回來了不認也得認,當然,要是她帶著兒子,老公一起回,那就另當別論。
到時候朱平怕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咯。」
賈張氏說完之後,緊緊盯著秦淮茹的眼睛,心中得意地想「這回看你還不放棄朱平。」
秦淮茹聽完,連連在自己鼓鼓的胸前拍了幾下,心有餘悸地想「還好自己找人問了一下朱平現在的情況,要是直接去找他,這下半輩子就搭進去了。」
此時的秦淮茹自然已經對朱平已經死心了,可是他又不甘心,這麼空手回農村,於是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賈張氏的衣角,問道「聽說裡面有一個叫何雨柱的人,蠻老實的,您能介紹一下他的情況嗎?」
「他啊!也是我們院的,都不稀的說他,家裡髒的很,人又懶,衣服鞋子都是他妹妹幫忙洗,還有他腦子有問題,大家都知道他傻柱,一根筋的脾氣,認定的事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還有一個拖油的爹,說是跟著一個寡婦跑了,誰知道到時候回來是帶幾個崽子?他們家就一間半瓦房,到時候只要他爹回來,連地方都沒得住,跟朱平一樣,能睡大街。」賈張氏雙手抱胸,滿臉嫌棄地說道。
秦淮茹聽完,皺起眉頭,原來這何雨柱的情況也不行啊,看著人倒是蠻老實的,怎麼是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呢。最大的問題,還有一個不省心的爹。
不死心的秦淮茹,打算問出最後一個人,實在不行就只能回家了。
「那許大茂的情況呢?」
賈張氏還沒等秦淮茹問起自己兒子的名字,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了,自己兒子就這麼差的嗎?排在朱平後面也就算了,怎麼連何雨柱和許大茂也比不上呢?
她咬了咬牙,開始數落許大茂。
「你說的許大茂呀,這貨比起前面三個差遠了,人長的丑,我就不說了吧,一張馬臉看著嚇死個人,別看他是個電影放映員,有自行車。
但是你想過沒有?他一個學徒,哪裡來的自行車?還不是坑蒙拐騙在敲詐,他手腳很不乾淨,每次下鄉放完電影回來,總會帶一些雞蛋呀青菜什麼的回來。
他說那些東西都是老鄉送的,你信了?你要是真信了,就著了他的道,那些東西啊,我估摸著都是他順手牽羊偷回來的。
說了下鄉放電影人家村裡面送,也不會給他一個學徒送啊,是吧?」賈張氏說完之後,湊近秦淮茹,壓低聲音小聲地繼續說道。
「我聽說他前段時間下鄉放電影的時候,把人家小媳婦肚子搞大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辦呢?」賈張氏越說越激動,手舞足蹈起來。
秦淮茹這一聽,嚇得冷汗都冒了出來。
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三個備胎,結果個個都漏氣,沒有一個能用的。
說好的是問最後一個,秦淮茹實在是不想回農村,過那種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
於是銀牙一咬,再次問出了一個人名。
「賈東旭,您認識嗎?」
賈張氏終於等到了這個名字,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自己的兒子賈東旭,她在心裡已經想好了很多很多的讚美詞,來誇耀自己的兒子。何奈這個秦淮茹就是死活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