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收。
對於豬玀子來說,今天絕對是豐收的日子。無論是清蒸還是紅燒或者是生吃,這會兒抓到的老鼠都足夠讓豬玀子做出十八般花樣出來。
「你能別吃了嗎?」小兔妖玲玲不由得瞪著紅彤彤的眼睛……小兔子妖吃的是素。
「我不管!我就要吃!」豬玀子……豬玀子背過了身去,順便把留在嘴巴外邊的老鼠尾巴吸入了口中,有滋有味地咀嚼起來。
「黑水姐姐?」玲玲轉頭看著黑水。
最近這段時間,黑水姐姐睡覺的時間很多……但還是每天都保持著外出給眾小妖崽們找來食物——當然,不會像往日那樣的豐富。
玲玲知道黑水姐姐是真的很累。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黑水的懷抱之中,是這麼多的小妖崽之中唯一一個還沒有能力好好變形的鷓鴣鳥……身上妖的特徵比人類模樣部分的還要多。
鳥兒的腿,鳥兒的翅膀,鳥兒的喙……只有臉和身體像是個人兒,人類的一兩歲的女嬰。
小鷓鴣鳥妖正在黑水的懷抱中微微地顫抖著——來自妖怪的天性。
輕微的大地震盪,讓還是幼年期的小鷓鴣鳥妖莫名地驚慌。
黑水此時根本不敢離開這裡所有的小妖們,哪怕她也比較關心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尤其是不久之前,有一剎那,她感覺到了一種……一種對她來說比較特別的感覺。
像是……像是她傳承記憶裡面有過的一把九州大地上無可匹敵的神兵的感覺。
旅館的地板微震這會兒忽然停了下來,豬玀子此時趴在了窗台處,失望道:「啊!老鼠沒了!!」
「你就知道吃!」玲玲又瞪了一眼。
「好像停止了。」黑水疑惑地看向了窗外。
……
「好像是停止了……任姐,任姐??任姐!!停下停下,沒了!沒了!」
正掄著手上棒球棍,早早就已經打出了公路上全場最佳的任紫玲感覺有人拍著自己的肩膀,下意識地停下了,喘著氣道:「什麼、什麼沒有了?」
「……」梨子一愣,嘆了口氣道:「老鼠沒了,地震沒了。」
「哦……是嗎……」任紫玲把棒球球一下子抵住了水泥路,大口大口喘氣道:「老鼠沒啦,地震也沒啦……等下,剛有地震嗎?我怎麼沒感覺?」
「大概……」梨子看了一眼滿地都是任紫玲『戰果』的地面,心痛這些老鼠們的同時訕訕道:「大概是任姐你興奮過頭了吧?」
任紫玲白了梨子一眼,隨手把棒球棍扔回了車子上,拎出電話,一會便通了,「喂,老馬,你在哪?」
「我?我在,在……」馬厚德馬SIR這會兒看了看四周,下意識道:「在垃圾桶旁邊。」
「……你怎麼不在垃圾桶裡面?」
「裡面……裡面是滿的啊。」
馬SIR想也沒想,但看了一眼旁邊的垃圾桶之後,「不對!我靠!我在打老鼠呢,我幹嘛要在垃圾桶裡面?」
「你也在打老鼠?」
「對啊,出動了,都出動了!」
「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嗎?」
「不清楚,突然之間的事情,剛還地震了一下下!天地良心啊,我真的是在打老鼠,才在垃圾桶旁邊,不是因為害怕才躲在這裡。」馬厚德糾正道。
「行了行了,沒人笑話你。」任紫玲翻了白眼,「不說了,等會你要是知道點什麼,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哦,好……你沒事……喂喂?餵?這女人!」馬厚德搖了搖頭,然後看了一眼自己的旁邊,「真臭……」
馬SIR捏著鼻子從垃圾桶旁邊走開。
……
「喂,洛邱,你沒事吧?」這是任大副主編掛掉了馬厚德的電話之後打給洛邱的電話。
「我會有什麼事情嗎。」
「……你沒感覺嗎?剛剛地震了!還有很多很多的老鼠唉!!」
「沒。」
任紫玲一愣,她倒是沒有懷疑洛邱的說話,嘀咕道:「難道只是局部現象?算了算了,你沒事就好了。我剛問了一下你馬叔叔……嗯,等有消息我再通知你吧!」
「信息就行,上課。」
「哦……好!那你小心點啊,我現在……喂喂?餵?臭小子!!」
任紫玲搖了搖頭,這也放下心來,關了電話之後,靠在了車門上……事實上,雖然老鼠沒了,梨子說剛的震動也沒有了,可是這裡依然還堵著車。
「梨子,要不,我們去旁邊7-10吃點什麼吧?今天看來是不用採訪了……估計發布會也亂了吧?可能還臨時取消了也不一定。」
「吼啊!」
……
……
「我們要見老闆!!」
「對!把老闆叫出來!!我們是真金白銀給了入場費的!!憑什麼現在就讓我們走!還沒有天黑!!」
看著一群明顯是喝高了的妖怪,鬼嬰只是冷冷一笑,手上的小刀一旋,背後便冒出了數十把的刀光,散發著陣陣寒氣,「誰要鬧事?」
寒光閃過,頓時讓這些妖怪的醉意褪去不少,一個個都縮了起來……才想起這位極樂淨土的鬼嬰先生也不是什麼善良的主。
「今天極樂淨土關門!你們的帳都會記著,下次補上!誰還鬧事,就別怪我用我的『阿修羅』來伺候你們!」
眾妖頓時打了個哆嗦,亂鬨鬨地朝著酒吧的大門涌去。
就在這時候——嘭!
極樂淨土酒吧的入口鐵門卻猛然間被什麼東西撞開,倒飛而出的巨大鐵門一下子把不少的妖怪撞開。
只見那入口的地方,一個光著頭,紫色眉毛,手提著一柄鏽跡斑斑的長槍的黑衣男人緩緩地走了進來。
相柳!
自相柳身上散發出出來的極陰冷的妖氣,一瞬間讓不少實力不濟的妖怪們瑟瑟發抖。
相柳此時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全場,又抬頭看了一眼酒吧的上層,才眯著眼道;「沒想到……這麼齊!」
便在此時,一道寒光朝著相柳迎面射來,饒是以他的反應也只是勉強地躲過……左邊的臉頰卻已經被割開了一道口子來。
「身手不錯。」
不遠處傳來了鬼嬰冷冷的聲音。
相柳皺了皺眉頭,伸手把臉上傷口處的血跡抹去,然後舔了舔這些鮮血。他正打算說話的時候,此刻卻從酒吧上層飄落了一道聲音。
蘇子君的聲音。
「鬼嬰,把他殺了!」
「鬼嬰……」鬼嬰二話不說便踏出了一步,身上寒光大作,背後那刀光瞬間便再次繁雜了一倍,沉聲喝道:「領命!」
那刀光還沒有到來,陣陣的寒氣就已經割裂的相柳的衣衫破開……相柳臉色不由得凝重了些,「沒想到,這個地方還藏著一個血河妖孽……哼!」
鬼嬰的身影卻根本不停,一化為二,二化作了四,剎那間便困在了相柳的四側,大量的刀光閃動,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和數量,在相柳的身上瘋狂地砍殺起來。
只聽見叮叮叮響之不斷的聲音!
寒光驟然一停,四個鬼嬰也再次整合。他雙指捏著小小的匕首,目無表情地看著地上……地上這一堆的血肉。
已經不可以僅僅只用四分五裂來形容。
鬼嬰此時抬頭看著樓上,正色道:「任務完成!」
「不……他還沒死。」蘇子君的聲音再次傳來。
鬼嬰一皺眉頭,轉身凝視過去——只見地上的血肉此刻竟是開始蠕動起來,一點點地聚合著,竟是瞬間便恢復如初……沒能殺死!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鬼嬰心中大為駭然,手上的小刀拋出,再一次分化出大量的刀光。
「蘇子君沒告訴你嗎?」
完好無缺的相柳此時冷笑一聲,卻抬頭道:「蘇子君!你怎麼不出來?卻讓這個傢伙來對付我?你是不是已經堅持不住了?哦,對了,這個城市到現在還好好的,一定是你成功壓制住九州軒轅了吧?但是……你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吧?」
「殺你何須我親自動手?鬼嬰,把他給我切成微塵,我看他還有沒有本事再生!」
刀光再次大作!
「我想起了,鬼嬰……你是鬼影舞的後代吧?你手上的是……阿修羅?」相柳冷笑道:「確實是個威脅。」
但鬼嬰沒有說話,只是再次分化自己——這一次,八道身影!
便在此時,當鬼嬰再一次瘋狂揮舞那些刀光的瞬間,他……八個他卻同時停了下來。作為本體的一個更是吐出了一口鮮血,忽然之間倒在了地上。
另外七個分身便直接消失不見。
相柳冷靜地停在了原地,冷笑道:「我說的是,通常情況下,是個威脅。」
鬼嬰艱難地抬起頭來,忽然聽到了撲通撲通的聲音……不僅僅是他,四周躲著的妖怪此刻也一個個倒在了地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你……你做過了什麼……」鬼嬰臉色寒氣越發凝重,可痛苦之色也越發明顯。
「你無須知道。」相柳冷笑道:「你只要知道,馬上……你們全部都會聽命於我!」
說罷,相柳一抖衣袖,一個小小的鈴鐺便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
只見相柳簡單地搖動了幾下,那些一個個的妖怪紛紛發出了一道痛苦的聲音之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般,全部翻起了白眼。
當這些妖怪再次站起來的時候,便如是傀儡般,紛紛喪失了理智。
PS:今天又收到了誰寄來的一件。話說,第二件什麼鬼啊!!XXXL什麼鬼啊!!!我是不會屈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