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2章 富有的「蠢人」
【雲厥】莊園。
「……真的，這只是很小的一件事情而已，讓我們進去吧。」
「抱歉，這位夫人，請你離開。」
面對著油鹽不進的幾名青衣女修護衛，赫連玉沉聲道：「我與李聖主是故交，你們只要去同傳一聲就能知道！若是讓李聖主知道你們故意刁難，後果你們自己想想！」
「請離開。」
赫連玉不及臉色陰沉，似還想要爭辯，但身邊一名清秀的女孩卻將她連忙拉住。
「算了，母親，不要為難人家了。」霍新雨急切道。
「姐，話不能這樣說的！」此時，有著與霍新雨幾乎一樣容貌的另一名女孩卻冷哼道：「她們不過是普通弟子而已，我們可是聖主大人正經八兒，逢年過節都正式給她老人家問安的後輩！這些人憑什麼攔住我們？」
「……新燕，你少說兩句！」姐姐幾乎氣瘋。
可是一個母親，一個親生妹妹，兩人就像是著了魔似的，竟然有了私下拜見【洛神】聖主的想法。
儘管母親的想法無可厚非，換了別家多半也會有相同的想法，但霍新雨卻感覺人家根本不會見面。
霍家有沒有窮親戚？
肯定是有的，平時來走訪的也不少……可母親見了嗎？
都是一樣的。
霍新雨此時只感覺臉紅耳赤。
「機會是自己爭取的！」赫連玉一咬牙，卻是硬闖過去，「聖主大人，我是赫連玉啊！五房阿公四少的正妻！聖主大人，聖主大人……青桐姐姐！」
「回去！」
這莽撞的行為，是真的激怒了幾名女修了，連忙出手禁錮。
「你們要做什麼！」赫連玉頓時尖叫，「你們感動我！我是聖主的服內親戚！！你們死定了……被扯壞我的衣服！新雨，新燕！」
霍新燕連忙上前，用力往一名女修推撞過去。
霍新雨不禁頭皮發麻，想要阻止都來不及……妹妹實在是太聽母親的說話了。
「做什麼。」
一道冷沉的聲音傳來……走廊後方，便見月凝姑娘帶著兩名紫衣女修快步走來……見狀，幾名青衣女修連忙鬆開，恭恭敬敬地面相了月娘姑娘。
「月凝大人，這位夫人想要強行闖入，我們……」
還沒等青衣女修說明，赫連玉便微怒道：「什麼叫我們強行闖入！分明是你們故意刁難！我和自家親戚敘舊，怎能算是闖入！簡直一派胡言！」
月凝姑娘看了眼赫連玉身後那兩名標緻的雙胞胎女兒，心中就已經有數了……這會兒聖主大人正在於聞先生免談，卻遭了這麼一出。
「這位夫人是？」月凝看了眼赫連玉。
赫連玉連忙道：「我乃霍家五房阿公四子的正妻，與聖主大人可是貨真價實的族內親戚！這位姑娘，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聖主大人身邊說得上話的吧！你一定要給我們母女做主啊！」
「原來是赫連夫人啊…我知道了。」月凝微微一笑，旋即看了看幾名青衣弟子，「這裡沒你們事了，先退下吧。」
「是。」
青衣弟子恭敬離開。
赫連玉禁不住皺眉道：「你們聖地對弟子管教實在是太寬鬆了，我得與青桐姐姐好好說說……你叫月凝是吧，那就帶我們進去吧！總算是碰到個有眼力見的人了！」
霍新雨不禁扯了扯母親的衣角，讓她少說兩句。
月凝看的有趣，目光落在了霍新雨的身上，「你是？」
「這是新雨！」赫連玉連忙說道：「是我的大女兒…青桐姐姐也見過的！前兩年過年的時候，她還誇過新雨長得漂亮呢！」
「是…是聖主大人過獎了。」霍新雨緊張地抓緊了雙手，躬身道：「對不起，月凝大人，我們給您添麻煩了。」
「都是自家人，有什麼麻煩的！」赫連玉不悅地拍了拍大女兒的手臂，隨後又挽起了小女兒霍新燕的手，「月娘姑娘，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小女兒新燕，青桐姐姐她之前也是……」
「可以了。」月凝姑娘微笑著擺了擺手，「三位，請跟我來吧，這裡人多看著呢。」
「也是！」赫連玉點點頭。
確實動靜引來了不少目光……可不敢讓這些財狼知道自家馬上就能飛黃騰達的事情！
月凝又與其中一名紫衣弟子附耳說了兩具…這紫衣弟子點點頭，便率先快一步離開了。
「三位，這邊請。」月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赫連玉像是頭驕傲的鳳凰，輕輕點頭，與小女兒手挽著手進行……霍新雨暗嘆了口氣，咬咬牙，只能跟上。
……
「……月凝啊，這是什麼地方啊？聖主大人在那呢？」
四周越發的安靜，走出了宴會的主廳之後，卻是來到了一處庭院之中……赫連玉此時感覺有些不妥。
霍新雨此時卻間燈火下的外廊上，兩道人影快步走來，一男一女……那女的赫然是之前的先一步離開的紫衣女修，男人則是……
「父親？」
「老公？」
「你們…怎麼也在？」被紫衣女修帶來的男人，霍家五阿公家的四少此時一臉懵逼——片刻之前，他正在和幾名友商在SOSO著，想著下半年能不能開出一些新的訂單，以解家裡的燃眉之急。
「看來是人齊了。」月凝姑娘點點頭。
四少頓時心中打了個咯噔，看著陣勢，怕不是家裡的這個婆娘又做了什麼神奇的操作……走過來的幾步，就夠他嚇得冒出冷汗。
「老公，你快過來，這位是……」赫連玉滿臉喜色。
「你閉嘴！」四少上來就是沉聲一喝，把赫連玉叱懵，卻沒有理會，而是苦瓜干似的快走兩步來道月凝姑娘面前，斟酌著道：「這位大人，如果有什麼得罪的話，霍某願意賠罪…實在是…對不住了。」
月凝姑娘淡然一笑，「你都還沒有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知道是犯錯了嗎。」
赫連玉此時瞪大眼睛，一副想要生吞自家丈夫的模樣，卻被霍四少狠狠地瞪了一眼，只能把話吞了回去。
霍家四少苦笑了聲，低聲道：「妻子是我的，她什麼性子我清楚……還請這位大人高抬貴手，只要沒有鬧出什麼大事，我心甘情願賠禮道歉。」
「果然是生意人。」月凝淡然道：「你家夫人想要拜訪聖主，不過被攔下來了。」
霍家四少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噗通一聲就跪倒了在地上，「家裡人不懂事！！上使大人贖罪！我這就把人領回去，好生管教。」
赫連玉此時一臉不可思議似的，大怒道：「你這是做什麼！別在這裡丟我的臉……該死的，我要去見李青桐，看看她是怎麼教的弟子！」
「放肆。」
月凝還能趁著氣，或許此時也用不著她來，身邊的紫衣女修卻已經冷叱一聲，只見一道劍光拔除，手中寶劍出鞘，長劍直接飛出，從赫連玉的臉頰上一擦而過，轉了個圈之後再次架在了赫連玉的脖子之上。
「哎呀我的媽啊！」赫連玉頓時噗通一聲癱倒在地上，臉頰已經浮現出了一道血痕，滲出了細密的血珠。
「饒命！饒命！」霍四少大驚失色。
妹妹霍新燕已經嚇得面無血色，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抖著身子。
「月凝大人，請饒恕我母親吧。」霍新雨悲嘆了一聲，上前跪饒道，「母親她不是什麼壞人，就是功利了些，今日也是為了我和妹妹，才如此失禮，是我沒有好好勸導她……」
「都說子不養父之過。」月凝姑娘淡然道：「換你又怎麼說？」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霍新雨苦笑道：「母親雖然蠻橫一些，可終究是沒有虧待我與妹妹。而我已經成年，卻無法糾正親人……若有錯，我也有錯。」
「你願意一力承擔？」月凝淡然問道。
霍新雨遲疑片刻，咬咬牙，又點點頭，「但求大人莫要怪責我的雙親。」
月凝姑娘玩味道：「也罷，看在你孝順的份上，略作懲戒吧……帶過去，抽五鞭子，這事就算了。」
霍新雨臉色略微蒼白，卻認命似的默默點頭。
「你要抽就抽我吧！」赫連玉此時哭道：「我這女兒養這麼大，水靈靈的，這麼重的鞭子下去，要是留了疤就廢了……抽我就好！上使大人，我知道錯了，我給你磕頭啊！」
看著母親此時跪地求饒的模樣，霍新雨不禁又是好氣又是悲痛，實在是一言難盡。
「你以為這是在鬧呢？」月凝姑娘冷哼一聲，一揮手，便這樣決定了。
霍新雨被帶到了一旁，紫衣女修親自執行，幾道鞭子爆鳴的聲音響起…還有霍新雨強忍著的悶叫聲。
妹妹霍新燕此時已經嚇得癱倒在地上，緊緊地躲在了赫連玉的懷中不敢太托。
不一會兒，紫衣女修拎著臉色蒼白，萎靡不振的魏新雨回來……霍家四少悲痛顫抖地接過。
月凝姑娘淡然道：「幾位，我想你們今晚已經不適合留在這裡了，請回吧。」
霍家四少長嘆了聲，憤怒地看了眼自家的婆娘，才黯然地帶著人離開……一件小插曲，似乎就這樣結束。
……
「霍家四少爺，請稍等。」
莊園外的停車場裡，霍家四少爺不禁驚了一驚，便見一名紫衣女修此時趁著夜色走來……霍四少誠惶誠恐，看了眼痛得暈死過去的霍新雨，吩咐妻子與小女兒好生照顧，才咬牙硬著頭皮上前。
「上使…還，還有什麼事情。」
「這瓶傷藥，回去之後給那孩子敷上。」紫衣女修在四少愕然的目光之下，緩緩說道：「等她傷勢好了，就讓她來霍公館一趟吧。」
「啊這…這？」
紫衣女修淡然道：「以後好好管教你的家人，下不例外。」
「多，多謝上使！」霍四少此時悲喜交集般，一時間說不出太多的話來。
紫衣女修已經離去……霍四少緩緩地吁了口氣，這才緩緩地回到了妻子與女兒的身邊——他正要發難，叱責一番。
卻見赫連玉冷不丁問道：「她給了你什麼東西，又是怎麼說的？」
「這是要，給新雨的。」霍四少皺了皺眉頭，下意識道：「說是讓新雨好了之後，去一趟霍公館。」
赫連玉頓時也吁了口氣，是真的虛脫似的，撲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瑪的…嚇死老娘了，總算是沒有白費這一場！」
噗通，霍新燕此時也跌坐在地上，緊緊地挨著自己老母親，「下次這種操作，不要找我了老媽…要死人的！」
「你們…你這是？」霍四少不禁大寫的懵逼。
霍新燕此時白了老父親一眼，沒好氣道：「老爹，老媽這輩子跟著你，真是你的福氣……老媽平時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她是那種分不清三五四六的人嗎？」
「你們這是故意的？」霍四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霍新燕點點頭，「老媽說，今晚上來的都是想要擠入聖地的人，我們就算是與那位霍家的前主母沾了一點點關係，可是人家顯然沒在意這些啊！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優勢，所以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吸引聖地的目光咯！」
霍老四皺了皺眉頭，「可你們這也太冒險了，萬一……」
霍新燕道：「老媽肯定是仔細分析過的！老爹你看啊，這麼多人看著我們這種「弱智」親戚的嘴臉，又親眼看著我們被帶走，聖地就算要懲戒，也不會真的殺頭吧？要是真的殺頭了，別人會怎麼想？再說，我們也沒犯什麼滔天大罪啊！大不了就傳出去，被嘲笑一番唄，又少不了幾兩肉。萬一成了，可就是潑天富貴了！」
「但是你姐……」
「就是為了我姐！」霍新燕溫柔地摸了摸昏迷不醒的霍新雨，「姐姐從小到大都太正直了，如果和我媽媽犯錯了，姐姐一定會出來的。只要我和媽媽表現的越不堪，就越是能夠顯得姐姐的與眾不同……反正老媽天天說我已經練廢了，而且姐姐本來天賦就比我高，【洛神】聖地應該會很喜歡姐姐這種類型的吧？」
「新雨也知道這件事情？」
「哪能啊？」霍新燕搖搖頭，「姐姐就藏不住心思，當然是瞞著她的……不過姐姐她真的是，我哭死！」
霍老四看著妻子和小女兒這倆老六，不禁頭痛，氣瘋了，「你們就沒有想過，搞砸了呢？萬一人家看不上了，新雨不就白挨了這罪？」
「那就是她的命了。」赫連玉幽幽地道：「哪有什麼歲月靜好，我們能幫她扛的都扛過去了，難道還能護著她一輩子嗎……這總比為了家族發展，犧牲她嫁給老頭好吧？」
「都說了不是老頭，也就年級大了點而已……」
說著，赫連玉又恨恨地瞪了一眼，「霍老四，你要是敢拿我的女兒去聯姻，老娘我就剪了你！」
霍老四長嘆了聲，對於赫連玉又是生氣又是憐惜……幸好是娶了這個婆娘，就是平日裡的騷操作挺多。
今晚真TM刺激！
……
那略顯老舊但還是很豪華的飛車緩緩離開莊園，停車場外，月凝姑娘與兩名女修這才緩緩走出。
「月凝姐，這一家人還真是……竟然把我們都騙過去了。」紫衣女修哭笑不得的模樣，「要不要收回……」
「算了。」月凝姑娘搖搖頭，「霍新雨資質還是很不錯的，心性也好。赫連玉這…就當做是一種推銷手段，回去稟告聖主吧。」
那會兒李青桐讓月凝出面，是因為確實聽見了赫連玉的名字——她是印象的，印象之中的赫連玉就不像是個潑婦人物。
這是個平民家的灰姑娘，卻能夠將浪蕩的霍四少吃得死死，讓霍四少這個邊緣人物，在李青桐離開【火雲市】之後，將其家一舉發展成為了霍家那麼多分家之中最強的一支。
李青桐很快就聽到了月凝的匯報……當然聞多這時候也還在場。
「這赫連玉，是個人才啊？」聞多嘖嘖地讚嘆了聲，「青桐聖主，聖地是嫁了人的都不收嗎？」
李青桐怔了怔，略微思考片刻，才笑了笑道：「用人之際，也可以不拘一格的。」
聞多沒說什麼，不過感覺今晚的這個小故事，公子或許會感興趣聽一聽的。
接下來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時間到了，李青桐出席菸灰，與人見面……聖地之主，氣勢壓倒所有。
月凝緊跟在身後，只要把名單上的人選，記錄下來她們面見李青桐時候的表現記錄下來打分即可。
聞多沒有湊這個熱鬧，從李青桐的休息室出來之後，便自個兒地逛了起來——因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青桐身上的關係，甚至沒有人在意，聞多這個陌生的面孔……但鐵羅剎注意到了。
正式宴會後，全程陪同的她顯然沒有空餘的時間與聞多接觸。
只是人群之中，目光相遇。
聞多遙遙地舉起了手中的香檳杯。
鐵羅剎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正要做些什麼之際，聞多卻已經不見了蹤影……這讓鐵羅剎頓時有了種如芒在背之感。
收債人隔三差五會悄悄出現在你不經意之間，卻又什麼都不說的時候，最是讓人不安。
「鐵市長，有什麼事情嗎。」李青桐此時低聲問道。
「沒什麼。」鐵羅剎微笑著道，「聖主對今晚的宴會，還滿意嗎。」
……
……
【無限城】。
中層區之間，錯中複雜的建築之中，柳京河一身夜行衣，在昏暗之中穿行著……鐵羅剎讓他督辦襲擊案件，暫時不用打理使團的事務，這就給了他一定程度上的自由。
就算是讓人發現了他進入了【無限城】，也可用調查作為理由。
有了維加給的情報，柳京河很快便找到了那個【平天】集團秘密建造的地方——不過讓柳京河意外的是，這地方並沒有想像之中的把控嚴密。
目的地是一家老舊的玩家加工爛尾商廈。
只見兩名上了年紀的安保，此時正在無聊地吃著花生嘮嗑著……也有可能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不一會兒，一輛老式的車子緩緩駛入爛尾樓的停車場。
「這麼晚了，還回來啊？」
「是啊，加班，沒辦法了。」
車子的主人與倆安保老頭打了個招呼，便緩緩駛入……柳京河摸准了時間，身法發動，幾戶與車子一同進入。
根據維加所說，車庫才是那秘密設施的入口，裡面真正的員工，都是以這家玩具公司員工作為身份掩飾。
這晚上回來加班的男人，職位是玩具公司的工程師……那麼在秘密設施裡面，職位也一樣是工程師。
只不過從氣息判斷，這男人的修為並不高。
神念放出，柳京河發現這四周都有著吸收或者隔絕神念的特殊材料……他正向著如果今晚辦不成，那麼就再找機會過來，小心無大錯。
不料就在這個時候，車庫角落的一扇牆壁卻忽然打開，隨後露出了一台內藏的升降梯子出來……便見又一名男子從升降梯子之中走出，正好與回來加班的工程師碰上。
「你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工程師詫異問道。
升降梯走出的男人聳聳肩，「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的，這破地方指不定哪天就真正廢棄了，這麼上心做什麼？你也別進去了，走，到外邊去喝兩杯。」
「話是這麼說沒錯。」工程師皺了皺眉頭，「但是讓集團總部知道的話……」
「哪有人知道？」男人笑了笑，「研究所就剩下我們幾個守著了，真有本事那些都已經被抽走。這個項目已經徹底涼了，我們留在這裡的，和坐牢有什麼分別……你可知道我今晚約了誰去喝酒？這可是研發部的一級科員大佬，沒準能夠幫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咧！」
「真的？」工程師明顯意動作。
男人慫恿道：「就出去幾個小時而已，能有什麼問題？天亮就還有人過來交班，只要在那之前回來就是……外邊的倆老頭也不會說什麼。」
「那…好吧？」
二人離開之後，柳京河才靠近到了恢復原狀的牆壁前……略微遲疑了一下，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巴掌大的卡片。
這還是維加最後交給他的，是能夠進入設施的【鑰匙】——顯然維加當年也對這個地方感興趣，甚至一度搞到了進入的【鑰匙】，只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進入，又或者還沒有找到機會。
「還能用嗎。」
忽然牆壁打開，那生降梯開啟，光亮透出。
柳京河儘量地低著頭，因為他不確認這梯子裡面有沒有人面識別系統……上面的角落有一個鏡頭。
他希望最好沒有，若是還有生物識別，那他就只能馬上離開了。
不過讓柳京河意外的是……並沒有，他忽然反應過來，剛才出去的男人，顯然是在崗的時候溜出去的，那麼他可能在出去之前，就已經設置過了研究室內的系統……甚至可能連監控都暫時關閉了？
這可真是方便了他。
十米……二十米……八十米……一百百十米……三百米。
研究室的深度遠比想像之中的深許多……來到了大概三百米之後，就能夠看見一個建造在地下的，一環一環，上下連通的巨大設施，只是大部分地方都已經關閉了燈光，只有其中一層，透出了光亮。
而梯子也正好是停在了這一層。
此時神念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限制，柳京河感應到這裡面並沒有人在，當下便放鬆了一些，開始往裡面小心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