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示危險的標記?」
「回丁大人,司空巨確實是這樣說的!」
丁修看了一眼蜷縮顫抖的司空巨一眼,嫌棄似的皺了皺眉頭道:「這個好辦,你們多找幾個人,在每一個通道入口之前尋找類似的記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如果有危險的記號,理應會有安全的記號,但事後一比對,就知道是否真話。」
說完,丁修便轉身離去了,都不再多看司空巨一眼。
實在是司空巨當初鬼鬼祟祟地摸到公所,打算用【赤王陵】的一把鑰匙換取好處的時候,就已經被扣留了起來……好些天了,丁修實在是沒興趣再理會這個吃痛就會鬼叫,毫無骨氣可言的廢柴。
很快,四周的錦衣都被調動了起來,仔細地在每個入口處探尋司空摘月所留下的記號,並且陸陸續續地發現了司空巨口中的危險標記。
「這裡有一個!」
「這裡也有……」
……
甬道的入口,多得就像是螞蟻的巢穴似的……只見女僕小姐握住了平板,正在板子上將能夠看見的所有入口都標記了起來,臨時構建了一個深坑底部的環境構圖。
正好此時雨化田找了過來。
女僕小姐才是雨化田這次進行探索真正看重的……機關大師——他只是沒想過,女僕小姐身後還有一位聖手醫師,而且還能煉製【神之淚】這種逆天藥劑。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他都感覺自己氣運爆炸了好嗎!
「優夜小姐可有發現?」雨化田直接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小姐在模擬深坑底部的環境,試圖找出黃沙氣噴形成的原因。」回答的是傀儡少女【夏姬】。
至於洛公子……雨化田發現,這會兒的洛公子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玻璃罐子,而那罐子裡面的,赫然是依附在四周岩壁之中的可怕釘蟲。
——什麼時候抓的?
他一路都有暗中觀察,竟是未能發現是何時撲捉的釘蟲。
此時,丁修快步走來,並在雨化田耳邊低聲匯報了一下……得知司空巨認出了司空摘月所留下的記號之後,雨化田暗中寬心不少。
至於黃沙氣噴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他的興趣並不大……當然能夠找出原因更好。
洛公子此時卻道:「對了,雨大人,還記得當初在【臨光樓】的時候,你曾經用靈氣演化,赤王陵的整體構造是深埋在大地之下的倒三角塔形,對嗎。」
「洛公子有何疑惑?」
洛公子道:「我們下來,還需要找路……不知道雨大人早些時候是怎麼做到勘探陵墓外表構造的。」
「丁修,你來解釋吧。」雨化田直接擺了擺手道。
洛公子好奇地打量著雨化田身邊的錦衣。
丁修此時抬頭,挺了挺胸膛,一拱手道:「洛公子,在下對於靈氣的流動異常敏感,天生能夠在極遠的距離之下,觀測到靈氣的形狀。」
「靈氣的形狀?」洛公子似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這是我的能力。」丁修點點頭,「不同的人,哪怕是一顆石子,其實都會影響靈氣的流動……人體的氣,動物的氣,都會讓靈氣產生形變。而這種變化能夠在我的感知當中形成不同的外象……當然,這需要結合我自身的想像才行。」
洛公子好奇道:「那我身邊的氣讓靈氣變成了什麼形狀?」
丁修微微一笑道:「洛公子身邊的靈氣,明淨透亮,就像是一枚沉澱了萬年的鵝卵狀的溫玉,中正平和。」
「還有形狀啊,真是細緻。」洛公子笑了笑道:「也就會說,在丁大人的眼中,我無時無刻都裹著一顆鵝卵在行走…是這個意思嗎。」
「這…這只是小人個人的見解而已。」丁修汗顏…聽說這位洛公子偶爾會很皮,果然很皮,「其實,除了我之外,別人不會有這種想像的。」
「那雨大人的靈氣之象又是什麼。」洛公子突然問道。
丁修頓時冒出冷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回答豈不是說自己時刻都在窺探著錦衣之主的雨化田?
不回答吧……又顯得自己的不做准。
他定了定神,不動聲色道:「當初為了檢驗我這個能力的時候,小人曾經有幸觀察過雨大人一次……他的靈氣之象是一頭白鹿。至於聞大人的靈氣之像則是一個渾圓的柱體。」
「問你老雨是什麼,你扯上我做什麼?」聞多頓時一瞪眼,可不慣著,「你有這樣的天賦,天天睜眼就見人,老雨會不知道你天天盯著他看,耍什么小心眼。」
——聞多啊,聞多!
雨化田臉別一處……就tm的你聞多沒有心眼是吧?
——看破不說破啊,聞多大人!
丁修咽了一口口水,索性低著頭,一言不發地退到了雨化田的身後……感覺自己的倒霉勁還沒有過去。
「總之,根據丁修的才能,我們才得知【赤王陵】的具體模樣。」雨化田此時輕咳了一聲,「洛公子,還有疑惑嗎。」
「沒有了。」洛公子隨意一笑,「雨大人的手下似乎有新的發現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洛公子請。」雨化田一揮衣袖。
丁修此時悄悄地抹了把冷汗,正要跟上,卻感肩膀突然一沉,便見聞多毫不客氣地搭上了自己。
他自然沒有多少臉色好看的——聞多還沒有脫離錦衣之前,也不過比他高半級而已……聞多離開之後,他現在已經是聞多從前的級別的。
「我說老丁啊,為什麼我的是一個柱子?」
「因為你像是一種棍子。」丁修沒好氣地道。
「什麼棍子?」
「攪屎棍!」
聞多大力地拍了怕丁修的後背,絲毫不以為怒,大笑了兩聲之後,有勾下了丁修的脖子,腦袋湊到了一起,「老丁,幫我看看我背後那隻蜥蜴畜生長什麼樣子唄?」
丁修下意識疑惑地打量了那被拴住的灰白色蜥蜴人,但為了不與這個渾人攪和太久,還是飛快地說道:「這異種看起來像是一隻河蚌,微微打開的模樣。」
河蚌?
這個老丁,平日都在想像些什麼哦……
一愣之間,丁修已經擺脫了聞多,衝上前幾步,亦步亦趨地跟隨在雨化田與洛公子的身後。
——見鬼,這聞大渾身上怎麼突然那麼香。
——身體怎麼好熱似的……
「蚌精?」
聞多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身後的蜥蜴人祭祀奇拉。
只見被聞多盯著的奇拉……奇拉頓時身體輕輕一顫,目光規避,不敢直視。
「哼,不敢看我,肯定是心裡有鬼!」聞多眼睛多毒辣啊,瞬間給這異種打上了心懷鬼胎的標籤。
奇拉被盯得難受,頓時緊縮了一下身子。
這時候陸子軒緩緩地走到了聞多的身邊,沒有背著他的大要箱子,只是提著一個小包。
「有事?」聞多皺了皺眉頭。
陸子軒這個時候不應該來找他。
「哦,沒什麼。」陸子軒道:「你之前走的沖忙,這有些後續的鐵打藥,你要想這異種的傷快些好,就勤些給它換藥。」
「你什麼時候這麼盡責的?」聞多狐疑地去取過了陸子軒的藥包,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倒是一些常用的鐵打傷藥的味道。
「不要拉到。」陸子軒頓時沒好氣地想要將藥包奪回。
聞多嘿嘿一笑,勾住了陸子軒的肩膀,「咱關係好嘛!」
陸子軒頓時一個哆嗦似的,竟是打了個冷顫,連忙見鬼似的將聞多給直接推開,閃身跑走。
「這個老陸,奇奇怪怪的……」聞多若有所思,旋即看了看手中的鐵打傷藥包,又看了眼身後那驚恐不已的蜥蜴人異種。
遵循著養犬不能讓犬吃太飽的原則……聞多二話不說就把藥包給收了起來,絲毫沒打算讓奇拉的傷勢徹底好起來的打算,根本不願意繼續給它上藥。
「反正異種的身體本身就有強自愈能力!」
這理由多充分啊!
……
……
……
……
深坑邊緣,白鋼錦衣大營。
此時,還有十幾名的錦衣被留在了大營之中,看守大型的輜重……夜色降臨,荒域之上危險萬分,留守的錦衣並不敢放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營地里,已經悄然地潛入了多道身穿黑衣的身影。
宛如黑夜之中的死神,黑衣人影悄無聲息地接近一個個巡邏的留守錦衣,動如迅雷般,出手極其隱晦刁鑽,無聲之中,收割了一個又一個錦衣的性命。
死靜。
很快,黑衣人影匯聚,每一個人身上都扛著一名死去錦衣的屍體——屍體被堆疊在地上,其中一名黑衣人瞬間向天空發出了信號。
此時,只見夜色的風沙之中,有一道騎著白骨戰馬的身影踏空而來。
「軍主!」
一眾黑衣殺手此時跪伏那騎著白骨戰馬的男子身前——男人赫然是【北莽鬼蜮】極富盛名的甲子軍軍主,楊任!
黑色眼珠子緩緩地掃過錦衣大營,最後落在那些錦衣的屍體之上,輕笑道:「都說白鋼錦衣是精英中的精英,看來也不過如此。」
「軍主未免太過輕敵了。」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緩緩降落下來——輝夜千鋒!
楊任澹然地看了輝夜千鋒一眼。
後者則是搖搖頭道:「這些不過是錦衣中的後備役,距離真正的錦衣還有較大的差距。若以此判斷錦衣的整體實力,只怕軍主會吃了雨化田的虧。」
楊任澹然一笑道:「像你這樣,三番四次地派出那些三流刺客騷擾雨化田,就不會吃他的虧了嗎?」
輝夜千鋒道:「此舉是為了麻痹錦衣的防備,等真正見面的時候,我們會給雨化田一個大大的驚喜。」
「錦衣之主,人中龍鳳,本座也早就想會一會他了。」楊任對於輝夜千鋒的行動不以為然,他認為真男人就應該勐烈地大幹一場……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沒準還能然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只是輝夜千鋒新入甲子軍,急需要一些功勳來穩住腳跟,楊任才放手讓輝夜千鋒布置這些有的沒得。
對於輝夜千鋒這個與他有著相似經歷,一心想要復仇,有野望,同時還有潛力的後輩,楊任倒是動了幾分愛才的心思,如果能夠將輝夜千鋒拿捏得好,興許能將甲子軍壯大不少。
「傳令下去,原地休整!等到下一次黃沙氣噴!」
……
荒域的夜相當寒冷,但對於有修為的人來說,這點嚴寒還算可以。
深坑的邊緣處,一名女子此時正小心翼翼地探頭打量著……她下意識地抱緊了雙臂,總是她的修為比不少的甲子軍都要渾厚,可某些弱小者的本能並未消失。
忽然,一席白裘披掛在了她的身上。
女子…楚芯雙肩微微一顫,不可思議地看著那為自己披上白裘的人……輝夜千鋒,千鋒主人,她的主人。
「夜裡涼。」只見輝夜千鋒澹然說道:「小心一些,別靠太近,深坑之中有一種可怕的釘蟲,能鑽入人體。」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千鋒主人對自己好像越來越好了。
是能夠感受到了的好……這讓楚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會胡思亂想許多事情,只感覺輝夜千鋒的眼中,每日都會多一絲的柔情。
「主人…怎麼感覺你們好像很熟悉這裡的一切似的。」楚芯此時下意識問道,「那麼精準就找到了錦衣駐紮的地方,還知道留守的人不多,難道說……」
「知道就行。」輝夜千鋒澹然說道:「你只要知道,白鋼城主想要雨化田的命,不會什麼都不做的。」
——錦衣里有奸細!
楚芯很快意識到了什麼。
她低著頭,悄悄地問道:「主人,此行……真的只是為了刺殺雨化田嗎?」
「若果能夠打開【赤王陵】,取走裡面的赤王遺產,自然更好。」輝夜千鋒澹然說道。
只是心中並不這般的平靜……赤王遺產,如果能夠將之獻祭給星辰魔女,或許自己距離大帝之境,就真的不遠了吧?
小侍女此時仿佛感受到了主人那股匿藏著的野望,不禁心中一緊。
「早點休息。」輝夜千鋒並未多逗留,叮囑了一句之後,便轉身而去。
靠近,又不會太過靠近,好像是小心翼翼地在栽種著什麼似的……若即若離的感覺,讓夜色下的小侍女心亂如麻。
她已經舉目無親,無處容身,唯有依附在這個男人身邊,才能有一絲的安全感。
——輝夜千鋒…千鋒主人。
——可以託付嘛?
「他或許只是,當我看做是與從前唯一的聯繫而已……」楚芯暗中一嘆。
可以的話,誰又想過這種流亡的生活?
她相信輝夜千鋒更喜歡從前風光的日子……她是唯一見證過他的輝煌,而此時依然還在他身邊的人。
叮冬…冬……叮叮……
風中,若有若無地似響起了一陣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楚芯忽然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尋聲看起,只見風沙之中,隱約地出現了一道影子……看不清楚,但卻也越來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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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屬撞擊的聲音也越發的明顯。
只見一道高大的,赤足行走的身影,此時三跪九叩,筆直前行……楚芯看了那【東西】一眼,便感覺渾身冰冷無比,靈魂仿佛都被抽離出來似的,一股窒息的感覺,讓她本能地張口想要呼救。
「【朝聖者】!是【朝聖者】!」
驚呼的聲音,源自此時甲子軍中……瞬間,甲子軍吹響了號角,一股蕭殺之氣騰空而起!
只見甲子軍主此時沖天而起,朗聲大笑:「主菜還沒有上,來一碟餐前小菜倒也不錯!輝夜千鋒,速來助本座斬殺這隻五芒【朝聖者】!」
「稍等!」輝夜千鋒的聲音傳出,略沉:「楊軍主,【朝聖者】…不止一個!」
楊任眉頭一皺,卻見那風沙之中,一個,兩個……接連又出現了好幾個的【朝聖者】!除了最開始出現的是五芒之外,後面出現的【朝聖者】之中,赫然還有另外一個五芒,其餘皆為四芒!
合共……七個!
「荒域之中,一個【朝聖者】已經極為罕見,此處竟然一連出現七個?」甲子軍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朝聖者】的可怕,不僅僅在【巫神帝國】,在人族據點也是一樣。
但甲子軍的蕭殺之氣,顯然已經刺激到了這群正在走【朝聖之路】的異種。
只見兩名五芒【朝聖者】此時已經停下,抬頭,眉心五顆芒星隱隱透出了紫光。
「哼!」楊任是狂人,此時七個【朝聖者】已經不僅僅是開會小菜,而是大餐了,「甲子軍!列陣衝殺!」
「殺!
震天的殺聲咆孝而出。
不遠處,楚芯何曾見過這種陣仗……不久之前,她不過是一個居家的侍女,每日苦惱最多的,或許只是思考著如何做事才不會犯錯而已。
她縱使修為渾厚,此時卻也不禁臉色發白,身子輕輕發抖——就在此時,一隻手掌輕輕地抵住了她的背,傳來了一股暖意。
「開戰之後,千萬不要離開我太遠。面對【朝聖者】,你離我太遠,我也沒有把握護你周全。」
輝夜千鋒!
楚芯心頭一暖。
如果在這種時候,一個男人還能想著自己安危的話……是心中已經在重視了吧?
——可以託付嗎……
——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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