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滿身鮮血,在做記錄時,他講到自己如何練習拉開弓箭,學會了用弓箭瞄準射殺一些目標較大的動物。
最後組織測試這男孩天生力大,便為其取代號虎王。
還有一名女孩靈動如狐,渾身上下藏滿了鋒利的小型木片,為了在林中生存她將自己的長髮用匕首削斷,組織為其取了代號狐王。
再就是一名金髮男孩,他渾身浴血如同撒旦,但經過檢測這些血跡卻無他一分。而經他自己的敘述,這兩個月間他一直都是靠著不斷挖掘陷阱來獵取食物,甚至利用細緻的觀察了解透了凱門鱷和美洲虎的習性,有一次甚至挑起了兩種生物間的戰爭。
他沉著敏銳,懂得冷靜分析,最終成為了組織裡頭號的撒旦軍師。
而莫子涵擅長攀爬,聰明且警惕,又有著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所以取代號為鷹王。那個時候,比起一眾各有特色的孩子,莫子涵並不起眼,但她最為勤奮刻苦,而且屢次三番存活下來。
而後他們跟著組織學習識字,學習英語、法語、葡萄牙語、西班牙語……
兩年後,他們再次被送入了叢林,這次訓練為其半年,沒有食物和水,沒有學習槍械的運用,還是只呆一把匕首,不過多了一根吊索。
而與以前不同的是,他們此次並未被分開放置在相隔很遠的林間,而是被安放在了一起。
這一次,他們學習到了團隊精神,學習到了協同作戰。 因為莫子涵五歲初次入林的時候已經與幾名夥伴一同作戰過,懂得合理分配戰利品,所以在這些自負的孩子中較占優勢,漸漸形成威望。
她學習從尼克的角度冷靜分析事務,她觀察狐狸的武器都藏在哪裡,跟著虎王在如此高壓的環境下依舊堅持鍛鍊身體。
她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活著。她知道只有活下去,努力的活下去,才有資格享用那些高床軟枕、錦衣玉食。
所以你能指望一個從小隻為活著而活著的人,能有多少的感性?能輕易交付多少的信任。
而交付出的信任,這份信任又是怎樣的交之不易。
又過了一天的時間,待傷者幾近昏厥的時候,他們終於到達了食人部落。
進入部落,就可以見到草葉與樹幹搭建起來的木頭房子有序地在空地上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孩童光著屁股在地上奔跑玩耍,婦女們光著身子忙碌穿梭,男人們亦是寸縷未著地在劈材修補漏雨的房屋。
他們的下巴用木棍穿透,額間用綠油油的草汁畫出Y型的符號,皮膚亦是被曬得黝黑黝黑的。站在這群赤身裸體的人們中間,穿著衣服反倒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見到出去捕獵的人馬竟是俘虜了這樣一大群人,人們有些沸騰了,大批大批的人從木屋中鑽出,孩子們眼帶好奇地打量著他們。而俘虜莫子涵一眾人的那個首領,將一直攜帶著的蜘蛛猴扔在了地上。
猴子沒有死透,但也一直奄奄一息, 孩子們頓時興奮地跑上前去,熟練地擰斷了它的頭部開始拔毛。
這一幕看得一眾人有些毛骨悚然。
然後就有人將繳獲的槍枝和武器袋子扔到了空地上,人們好奇地蹲身去看,孩子們也十分感興趣地拿起槍枝開始把玩,不時地瞄準人群,又驚得眾人一身冷汗。
先前與莫子涵等人同行的小野孩就得意地上前教習孩子們操作,比比劃劃地玩了起來。
男人們也是拿起槍來在掌中翻看,他們似乎知道這是做什麼的,有些人甚至可以正確地握槍。
時近中午,被俘虜男人和女人就被分開了,事實上這隊人里除了莫子涵,再沒有其他的女人。
一名婦女上前用粗藤條將莫子涵捆得掩飾,然後白子諭等人亦是如此被捆綁帶到了木屋中。臨走前,他回過頭來給了莫子涵一個放心的眼神。
來到木屋中,那名婦女就動手想去解莫子涵的衣服,後者扭了扭身子,躲過她的動作。那女人就嘰里呱啦跟莫子涵說了一大堆,意思是要脫乾淨衣服為她淨身,這是部落里的規矩。
莫子涵頓時想到白子諭那邊的狀況,唇角划過一抹笑容。
那婦女見她笑,就也跟著笑,伸手想要為她鬆綁解衣。
就在這時,外面忽地傳來槍響聲,那婦女神色一變跟著沖了出去。莫子涵雖然被捆住上身,雙腳卻十分自由。她跟著跑出去一看,原來是一名被扒光了衣服的FBI男子趁著鬆綁的時候沖了出來,而在空地上擺弄槍枝的原始人卻是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槍響就是由此發出,那名FBI成員後背中彈倒在地面,揚起滿地的沙土,一群部族男人瘋狂如野獸般衝上前來,將他按在地面又打又踢,他們就是如此對待不聽話的『食物』。
然後就見到那名男子被人扒得精光,有人用刀子剜開他的後背取出子彈,痛得他嘶聲大吼。
接下來有人打水為他清洗身體,將微長的頭髮削得短短的。
莫子涵則是被那婦女推進屋中,而後進來幾名男女看守著她,剩下的人似乎是出去忙碌了。
她聽得懂對方在說些什麼。他們說那個人要死了,必須趁他還沒死的時候處理乾淨才會好吃,他們可不想再吃屍體了。
這樣的話放到哪裡都會叫人聽得毛骨悚然。
日頭西沉的時候,莫子涵一眾被人拎著藤蔓放到了空地外圍,而此刻,那些原始人已經在臉上塗滿了黑白相間的顏料,圍著一隻巨大的鐵鍋手舞足蹈,似乎是在慶祝、祭拜、禱告。
莫子涵和白子諭等人再次匯合了,昂科多就埋頭坐在莫子涵身旁的地面上。她的是神色頗為悠閒,似乎也在等待著這齣好戲上演。而在樹林裡,一胖一瘦兩道身影正悄然地趴伏在草叢中。
那名先前中彈的男子就仰躺在空地上,被綁成大字,四肢被拴在四根屹立在地面的木樁上,此刻,一名臉上塗滿了黑白相間顏料的****男人正拿著一把彎刀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