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 」他好整以暇地點了點頭。
對面的李博就黑了臉。
他忽地挺胸一笑,「聽聞東南亞的白太子號稱千杯不醉!」
白子諭挑眉,對方這是下戰貼了。
「都是江湖上的朋友過譽了。」白子諭悠悠笑道。
莫子涵在旁就是一樂。
然後,就開戰了。
莫子涵從中參與,三人玩得開了,竟是開始划拳猜數行酒令,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熱騰騰的水澆打在背脊上,莫子涵抱著腿坐在浴缸里泡澡。雖然眼睛都睜不開了,神智卻是清醒得很。
想到白子振今日打來的電話,她慵懶地眯了眯眼睛,將身子靠在池邊。
白子振的父親,白立嚴?那位中尖部的首長?
這時,放在池邊的電話忽然一陣震動。莫子涵抓起電話,是一條簡訊:明天上午十點,金灣酒店見。
是白子振發來的簡訊。
既然白子振說是好事,那在他眼中的好事,莫過於白立嚴要跟自己談和,而他若是真的要跟自己談和,就只能證明霍嚴冬跟中尖部方面出了什麼問題,亦或是中尖部自己突然間改了主意。
若是前者倒是莫子涵希望看到的,若是後者,就的確叫人心涼。
她唇角勾起笑容,緩緩地趴在了浴缸的池邊。
就在這時,浴室大門砰地被人撞開,就見一道身影赤條條地站在門口,眼中滿是惺忪之意,一頭柔軟的頭髮貼著耳部,渾身上下充滿了醉酒後的憨態。
他大步走了過來,有些朦朧的眸子盯著她,臉上平靜正經地問,「你不準備跟我聊聊?」
莫子涵扯過浴巾擋在身前站起來後退了一步,「你這個樣子準備跟我聊什麼?」她的眼角瞟向了他早已立起的傢伙。
她第一次直視這物,有些艱難地吞咽了下口水。
白子諭踏進浴缸,面色有些頹然地嘆了口氣,「我好累。」說著就將她扯進懷裡,溫熱的水流打下,襲在二人的身上。
莫子涵忽然怔了怔,反手摟住他的腰。
白子諭就緩緩滑坐下來,趴在池邊,將腦袋枕在手臂上道,「幫我洗澡。」
莫子涵有些黑了臉,還真是太子爺。
「這次回去發生了什麼?」她用浴巾把自己圍上,然後澆濕毛巾幫他擦了擦背脊。後者便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道,「沒什麼。」
「嗯?」她挑了挑眉梢。
白子諭轉頭看向她,或許是有些醉了,他的唇角划過一抹落寞的笑容,「只是有點累。 」
「你媽媽想讓方向嵐嫁給你?」她緩緩地用毛巾幫他擦拭著後背,輕聲問道。
白子諭頓了頓,「她一直都這麼想。」
莫子涵就抬眸看了他一眼。
「不過那不是我的意思。」他微微一笑,抬手拉住她的胳膊。
莫子涵注視著他,不知為什麼,她覺得他的眼底有種難言的憤怒和屈辱。
「如果……」他眸光輕閃,面色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不過卻十分認真的看著她。
「嗯?」
「如果……」他有些艱難地開口,「如果有人將她的權欲、仇恨、野心,強行加之在你的身上,而她將這稱之為愛,稱為為了你,而你並不想要,你……會怎麼做?」
說罷他忽地低笑一聲,揉了揉自己昏沉 疼痛的額頭,「我有點醉了。」
莫子涵便將他攬進了懷裡,聲音平靜地道,「從沒有人這樣對我,也沒有人這樣愛我,所以我不知道。」
他的身子僵了僵,然後捧住她的臉,「會有人這樣做的。」說罷,那雙漆黑的眸子掃向那被水淋得濕透的浴巾,他的雙眸就暗了暗。
莫子涵抿唇笑道,「其實我以前一直都很羨慕每一個有父母的孩子,無論父母怎樣,起碼有人愛著他。」
白子諭看向她的眼眸,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現在呢?」
「現在?」莫子涵垂下眸子,莞爾一笑,「不知道。」以前她從未接觸過什麼叫做家庭,但現在她大概了解到,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有些父母雖然並不稱職,但他們愛著你。但有些父母也會權欲薰心,殘忍的剝奪了她對家庭的嚮往。
莫子涵就將他摟在懷裡,她覺得這一刻是溫情的,他有點醉了,但卻在對自己袒露心聲。
「你還有我。」她將下巴放在他的頭頂,把他的臉靠在自己心口。
卻沒有想到這個舉動叫男人有些受不住了。
「嗯。」他應著,嘴卻不老實地張開,吮住了她心口的那一顆。
隔著浴巾,輕輕地磨蹭著。
她的臉頓時就紅了,星眸半眯地張了張嘴,下一刻他就順勢上來將她的唇含到了嘴中。他們都是孤單的人,相互依偎相互取暖。
「我想要你。」他帶著些醉意、傷痛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抬手將那浴巾扔在了浴缸外的地面上,大掌覆在了那令人神往的地方。
她圈住他的脖子,眯了眯眼睛,順勢地倒在他的臂彎里。他將她的腿伸到自己月要間,一直張狂著的月夸間的利器便緩緩地探了進去。
「嗯……」她星眸眯起,緊咬著唇,克制著不讓聲音發出。
他有些隱忍地將她摟起,在她耳邊低聲道,「叫出聲。」
她咬在他的肩頭,他的動作有些瘋狂,迎著溫水當頭淋下,巨大的拍扌丁聲布滿了整個室內。
砰砰砰!砸門聲響起,男人眸子有些充血地抬起頭來,也不知是醉酒還是太過激狂。
「滾!」他低喝一聲,繼續忍不住地動作起來。她有些慌亂地按住他,她越按,他卻越不老實地開動。
「上廁所!」門外響起李博帶著睡意的呢喃聲。
「樓下有!」浴室里傳來一陣暴怒的吼聲。
李博卻繼續砸門,「我醉了,下不去。」
「滾!」
「啊!」伴隨著一道女子控制不住的驚叫聲,門外睡眼惺忪的李博渾身僵硬了一下,眸子也突然清明咯不少。
砰地一聲巨響,大門打開,男人面色平靜地抱著將臉埋在自己脖頸間的女人,走進了房間。女人的身上蓋了一層衣服,倒是沒有走光。
李博就傻傻地站在門口,然後趴在門邊聽著臥室內傳來激狂的聲音,面色頓時暴怒地繼續砸起門來。
「白子諭你滾出來!」
「你趁人不備!」
「你這個小人!」
他砰砰砰地撞著大門,而那結實的臥房大門卻紋絲不動,李博白著臉在門外狠敲了一夜,屋裡酒勁上頭的二人也狠命地折騰了一夜。
第二天。
一縷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打在了莫子涵的眼睛上,她睫毛輕動,緩緩睜開了眼。
睜開眼,就見到 身前的男人正在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而他的大手也正不老實地再她的後背上輕輕地滑動。
他昨晚確實是喝得太多了,折騰了她整整一夜,那瘋狂的氣息似乎殘留到了現在,室內還充滿著一股酒精的味道。
她看著他,就露出一抹笑容,然後將頭埋在他的脖頸間,雙手摟住他結實的腰身。他微微動了動,讓她舒服地躺在自己懷中。
她的頭髮有著清香的洗髮水味道,他就將鼻子埋在她的發間,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心無雜念,只是靜靜的相擁著,感受著清晨的美好。
「早上好。」她埋在他的頸間笑著說了一句,因為臉貼在了他的脖子上,所以聲音顯得有些悶悶的。
「早上好。」他的唇間划過一抹動人心脾的微笑,十分迷人。
「我還想再睡一會。」她蹭了蹭腦袋,抬頭看著他的下巴。
「那就再睡一會。」他摟著她,低聲說。
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問候,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對話,但在二人心頭卻是無比的舒適,一種暖洋洋的氣息似乎包裹住了心臟,寧願時間只停留在這一秒,永恆不動。
她閉上眼眸,安詳地躺在他懷裡。
「你知道CE鷹嗎?」過了好半晌,她閉著眼睛問。
「鷹王?」他睜開眼睛,眸子輕輕地閃了閃。
「嗯。」
「聽說過,CE頭號殺手。雖然沒有見過面,但也算交過手。」他皺了皺眉。忽地,眸子緩緩凝住。
他緩緩向後竄了竄,看著眼前這張剛剛睡醒,還泛著慵懶的美麗面容,以前覺得眼熟,但卻沒有往那個方向思考過,畢竟莫子涵的身世背景十分乾淨,跟那些圈子似乎扯不上什麼關係。
而她又有著很多的不同尋常。
「你跟她……什麼關係?」他有些小心地皺眉問道。
莫子涵緩緩用手肘支起上身,將被子擋在身前,忽然,她挑了挑眉,「你先說說你對她印象怎麼樣?」
「嗯……」白子諭有些糾結地皺了皺眉,「狡猾的像個狐狸。」屢次三番暴露的假的蹤跡,讓他的人馬折了幾批。
「還有呢?」莫子涵用手支著腦袋問。
「嗯……」他皺眉思考,「是個冷靜果斷的人物。」她搶了晶片燒了資料將一切處理得乾乾淨淨,在這次爭奪戰中充分發揮了她的特長和優勢,無論誰的人都拿她沒有辦法,這也是白子諭初時對她感到好奇和興味的原因。
「如果。」她抿了抿唇,「如果你被她睡了……」說到這,莫子涵已經忍不住地笑彎了眼睛。
白子諭卻並沒有覺得好笑,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平靜地開口道,「那我一定會睡回來。」他已經隱隱有了預感,或者是她沒有說明,所以覺得不敢相信。
「你相信前世今生嗎?」莫子涵被他逗樂,捧著他的臉問。
「相信。」他聲音平靜地說。
「你相信一個人死了,會在另一個人身上得到重生嗎?」她輕聲問道。
「……」他沒有說話,而是抬手將她摟在懷裡。
「現在你的解惑都解開了嗎?」她靠在他的肩頭。
他摟著她,緩緩地點了點頭,「你是鷹?」
「嗯。」
「你死後在莫子涵的身上重生了?」
「嗯。」
「我最初見到的莫子涵……」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