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遇被她執拗有可愛的樣子窩心到,一腔的複雜情緒,最後都變成了無奈的笑意:「怎麼一直抱著我?」
「我的阿遇不開心,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哄,我能做的很少。」辛甜聲音低低的,她說到這裡,微微仰著頭,眼巴巴地看著他,道:「我希望你可以一直開心,那些過去,都不是你的錯。」
秦時遇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難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於往事,內心已經足夠涼薄。
方才因為秦嵐章的話而起伏的情緒,也不是難過,而是憤怒。
他為了自己的母親那麼多年地獄般的生活,憎恨著秦嵐章。
這些事情都很不美好,秦時遇不想說太多給辛甜聽。
他摸摸辛甜的頭髮,語氣溫淡:「沒有不開心,甜甜在我的身邊,我怎麼可能還會有不開心?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這樣保證著,辛甜依舊還是緊緊抱著他。
她的聲音從他的懷裡傳出來,悶悶的:「阿遇,我要你好好的。」
「...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
後來路上經過跨海大橋,秦時遇讓司機將車子停下。
他牽著辛甜的手走到橋邊,將拿了一路的戒指拋了下去。
辛甜甚至來不及阻止。
「阿遇...」
「她想要自由,秦家困了她一生,她最寶貝的遺物不該還留在秦家。」
秦時遇眉眼平靜,他看向辛甜,唇角藴著輕淺的笑:「甜甜,我們回家。」
辛甜很認真,很輕快的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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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季節總是躁動,唐如錦坐在沙發里,看著私人醫生面色凝重的走到他的面前。
「唐先生,請您務必要注意身體,勞逸結合。」
私人醫生的語氣嚴肅,帶著一絲絲的嘆息:「您還這麼年輕,身體就垮了可要如何是好?」
唐如錦聽出了醫生的話外之音,他扶了扶鼻樑上金絲眼鏡,語氣堪稱平靜:「我的報告單,很不理想吧?」
豈止是很不理想,簡直是不能更糟糕了。
「唐先生,我在這裡很明確的告訴您,您的肝臟有很嚴重的病變,如果再繼續這樣拼命工作下去,一定會導致器官的全面衰竭。」
唐如錦只是平靜地聽著,知道一說完最後一個字,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一絲絲的變化。
他的聲音平靜的仿佛在談論別人的事:「所以我再繼續這樣,我就活不久了,是嗎?」
「唐先生!」私人醫生的表情嚴肅到了極致:「我現在並沒有跟您在開玩笑,請您重視起您的身體。」
唐如錦覺得很可笑。
重視?有什麼好重視的?
他已經能預見自己往後的每一天是什麼模樣了,反正總歸是一潭死水的生活。
既然是這樣的生活,那麼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麼區別。
唐如錦看著一旁大氣也不敢喘的王晨睿,揮了揮手:「送他出去。」
王晨睿語氣猶豫:「唐先生,您再聽聽醫生怎麼說的...」
唐如錦的眼神涼涼的掃過去,冰冷的叫人後背發寒。
王晨睿馬上被噤聲,朝著醫生語氣客套:「請您和我一起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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