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開了一瓶易拉罐啤酒,一口氣悶了半瓶,才笑著道:「這個地方很美,我很喜歡這裡。」
「是啊,這裡很美。」辛甜托著腮,看向簡思,由衷開口:「簡醫生,謝謝你替阿遇做心理疏導,他來了這裡以後,情緒穩定了很多。」
簡思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秦時遇,淡淡笑了,一半玩笑挪揄:「咱就是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這一切其實是你的功勞。」
簡思的語氣俏皮,似真似假。
辛甜看向秦時遇,還有些不可置信:「簡醫生,你說是我?」
簡思點頭,認真的眨了眨眼:「是呀。而且秦先生的躁鬱情況,你也不用太擔心,其實秦先生的情緒一直是很穩定的,從前也只有過一次情緒失控。」
辛甜敏銳的抓住了簡思話語中的一個詞:「從前?」
秦時遇抬眸,在忽遠忽近的歌聲中,語氣溫吞的扯開話題:「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簡思聳肩,將剩下的半罐啤酒喝完:「我沒打算說什麼,就算你的妻子好奇,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啊,時至今日,我也不知道當初你是因為什麼突然情緒失控,離開了療養院。」
那些辛甜所不知道的往事,被揭開了一個小口子。
一時間沉默,秦時遇看著簡思的眼神越發涼淡。
簡思不自在的低咳了聲,拍著不存在的灰塵起身的起身:「研究院裡還有工作,我先走了。」
秦時遇只是握著辛甜的手,不說話。
辛甜是被秦時遇背著回去的。
她趴在他的背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喧囂熱鬧都變得很遠很遠,辛甜只能聽見秦時遇胸腔沉穩平靜的心跳聲。
她捏了捏他的衣領:「阿遇...」
「嗯?」
「你當初...為什麼要離開療養院啊?」
秦時遇的腳步頓住,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
辛甜聽見他的聲音,悶悶的,很沙啞:「我聽秦嵐章說,你失憶了,還被人收養了,我想把你搶回來。」
辛甜鼻子有點酸:「那你怎麼不去搶啊?」
「我不捨得。你對自己的新生活很滿意,唐家很好,比秦家好。我那時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唐如錦能給你的,是我給不了的生活。」
秦時遇語氣平靜的仿佛在說別人的事:「而且,我把你搶走,你會哭的。」
「我捨不得你哭。」
辛甜用手偷偷擦掉眼淚,臉貼著秦時遇的脖頸像小貓似的蹭,聲音努力輕快,聽不出異樣:「那你從療養院離開,去了哪裡呀?」
「去了m洲,秦家在m洲有一筆巨額的爛帳,我替秦嵐章去把這筆爛帳收拾出來,還在那裡遇見了我的一個好友,他對我有恩,救了我一條命。」
辛甜很少在秦時遇口中聽見好友兩字,她多了一些好奇:「阿遇的好朋友,我認識嗎?」
「他已經死了。」秦時遇語氣聽不出悲傷。
辛甜不由自主的抱緊了他:「阿遇,你有我,你不是一個人。」
秦時遇沒有見過比辛甜更加傻氣,更加死心眼的女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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