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並非因為這個人是我,而是她愛憎分明,不能接受有人因她而死,哪怕她恨我。」
最後三個字,滿是自嘲。
沈棠野的眸微微眯起,他將刀鋒挪開,看著秦霈有血珠沁出的脖頸,語氣冷漠:「不要再找聲聲,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沈家拿什麼不放過我?」秦霈嗤笑,用指腹抹去脖頸上的血色,語氣冷淡,帶著一絲絲好笑:「你身手好,能殺了我,但你能不顧沈家上下的死活嗎?」
月光下,秦霈看見沈棠野洇著戾氣的眉眼,後者因他的話笑得張揚,宛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他說:「除了聲聲,我誰都可以不在乎。」
除了聲聲,他誰都可以不要,不在乎。
秦霈臉上的不屑,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漠然道:「我不會再打擾聲聲,但這與你無關。沈棠野,如果不是聲聲拿自己的命威脅我,你以為就憑你,怎麼可能讓我放棄?」
夜風下,兩個同樣出色俊美的男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敵意...
辛甜睡醒時,趙橋白和紀安琛已經到了。
趙小公子說要吃煎的三分熟的雞蛋,全糖的咖啡,還有甜膩膩的麵包。
秦時遇端著牛奶和三明治,還有幾個小巧精緻的糕點往往樓上走時,眼尾掃過興致勃勃趙橋白,嗓音淡淡:「廚師剛剛離開了,讓紀安琛給你做。」
趙橋白震驚:「遇哥,你怎麼這麼冷漠?你怎麼一點都不熱情,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紀安琛咳嗽了聲,看向大呼小叫的趙橋白:「好了,我去給你做。」
趙小公子頓時笑得很狗腿,很可愛:「紀大哥,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好的人!」
辛甜刷完牙,咬了幾口三明治,喝了半杯牛奶,乖巧的看向正在給自己梳頭髮的秦時遇:「阿遇。」
「嗯?」
「趙橋白和紀安琛早飯吃什麼啊?」
秦時遇把辛甜的頭髮紮成了一個小丸子,溫和道:「他們都已經吃過了。」
於是,當辛甜看見在樓下吃荷包蛋趙橋白時,不由得看向秦時遇。
後者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他是飯桶,他要吃兩頓。」
正在吃飯的趙橋白撇了撇嘴,敢怒不敢言的將桌上可口的荷包蛋吃完了。
吃過早飯,紀安琛從車上拿出一副麻將來。
「來來來,我們打個國粹吧。」
趙橋白將麻將桌子支棱起來,氣氛組擔噹噹之無愧。
他朝著眾人揮揮手,對著一臉好奇的辛甜道:「辛甜小朋友,咱們儘量不要輸得太難看啊!悠著點!」
辛甜不屑的哼了聲,氣定神閒:「我現在已經會打麻將了。」
在劇組和周蔓蔓他們一道,無聊的時候,女孩子們也會圍在一起打麻將。
「喲!你這口氣不小啊,讓小爺看看,你是不是吹牛!」趙橋白拍拍桌子:「來來來,趕緊開始。」
趙小公子對於吃喝嫖賭,除了不沾嫖,其他什麼都感興趣。
從開始打牌那刻,他就開始兩眼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