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聞仙樂耳暫明。閱讀」紀安琛遙遙朝著趙橋白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微微一笑。
趙小公子聽完了紀安琛的讚美,還覺得不夠,又看向一旁在喝悶酒的秦霈:「霈哥,你覺得呢?」
秦霈捏了捏眉心:「好聽。」
趙橋白笑得更加開心了。
此時下一首歌的前奏響起,趙橋白拿著話筒又走到了兩人面前。
紀安琛好心提醒:「你悠著點,明天還要去見時遇。」
秦霈手中的酒杯頓了頓,淡淡道:「你們明天要去秦時遇那裡?」
「是啊,」紀安琛拿起一旁的酒杯,和秦霈碰了碰,道:「辛甜今天發熱了,時遇怕她在家裡悶,讓我帶著小四去給她解悶去。」
秦霈看著唱得如痴如醉的趙橋白,勾了勾唇角:「確實,夠解悶了。」
他說完話,皺了皺眉。剛剛酒喝得有點猛,此時後勁上來,竟是有些沖鼻頭疼。
他捏了捏眉心,解開領口的紐扣,道:「我去洗把臉,你們先玩著。」
紀安琛指了指一旁的盥洗室:「這裡就有洗手間。」
「不了,」秦霈頓了頓,道:「我先出去散散心,有些悶得慌。」
「成,你也是的,怎么喝的這麼凶?」紀安琛嘆了口氣,道:「最近要是有什麼煩心事,就告訴我。」
三人都是打小的交情了,秦霈聞言,難得笑得有幾份真切。
他啞聲道:「說了,你也幫不了我。」
這世上,如果能有什麼用錢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那只能是情愛。
紀安琛沉默了一下,拍了拍秦霈的肩膀:「如果真的不行,那就放過自己。」
耳邊是趙橋白自我陶醉的歌聲,明明聽起來是很搞笑,可是秦霈扯了扯唇角,笑意寡淡。
他起身,往外走去。
門關上那刻,趙橋白終於停下美妙的歌聲,問紀安琛:「霈哥怎麼回事?怎麼出去了?」
「喝多了,出去走走。」紀安琛看向趙橋白,道:「好了,你接著唱你的吧。」
門外,秦霈將袖扣解開,站在樓道旁的露台上。
這裡遠離人跡,倒是很清靜,有雪花落在欄杆上,一片純白。
秦霈這一輩子,只陪一個女人看過雪,就是孟聲聲。
如今回想,恍若隔世。
後背被抵住的那刻,他竟是覺得好笑。
「怎麼,現在還有人敢在北城對秦家的人動手嗎?」
他甚至有些猜到了,身後的人是誰。
「秦霈,」來人的聲音淡如霧,卻掀起刺骨的涼意。
他的刀鋒刺進他的頸部,帶起尖銳的痛感:「我現在只要往這處用力,你的命就沒了。」
「呵」秦霈冷笑,仿佛被刺進脖頸的人不是自己,他聲音淡漠:「沈棠野?」
「你倒是聰明,」沈棠野挑了挑眉,耳邊的紅色耳釘在雪月下散發著猩紅刺目的光彩:「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是因為什麼來的吧?」
「威脅我?你不敢對我做什麼的。」
秦霈喝了酒,此刻後勁越發在身體裡亂竄。
他解開袖口,平靜道:「我出事了,聲聲這樣的性格,不會諒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