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好幾年不抽菸了,在辛甜面前,更是從來沒有抽過。
只是當初在m洲,最難捱的那幾年,也確實抽過煙。
只是那時抽的也不凶,淺嘗輒止。
他真的很惜命,很想好好活著。
他要活下去,才能回到北城,來見他的辛甜……
「阿遇……又滅了!」辛甜拿著燃燒殆盡的仙女棒回來,小臉因為奔跑有一層胭脂一般輕柔的紅。
秦時遇從一旁拿出一根新的,替辛甜點燃。
「拿著,小心點,不要燙到手了。」他輕聲叮囑著,辛甜大約是沒聽,又到處亂跑。
後來她跑累了,又回到他的懷裡,就這麼靠著,看著仙女棒噼里啪啦的火光。
秦時遇突然聽見她說:「阿遇,許個願好不好?」
天色還是明亮的,火光在辛甜的手中明滅,看起來那麼微弱,又那麼動人。
秦時遇覺得自己的聲音柔軟到不像話,他說:「甜甜想許什麼願望?」
辛甜噗嗤笑了:「錯啦,是阿遇,阿遇想許什麼願望?」
仙女棒已經燃燒過半,辛甜看著依舊笑而不語的秦時遇,有些著急了:「你怎麼不許願啊?快閉上眼,許願啊。」
秦時遇目光落在女孩捏著煙花棒,白皙可愛的手上。
他緩緩閉上眼,低沉柔和的語氣,音質像內斂迷人的大提琴,他說:「我想要甜甜吻我三千遍。」
辛甜手一抖,臉漲得通紅。
秦時遇睜開眼時,煙花棒已經滅了。
他用最後一點香菸給辛甜重新點燃了一根,小姑娘紅著臉接過,面容像是塗了一層濃墨重彩的胭脂。
秦時遇聽見她小聲的說:「願望誒……哪有人把願望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了。」
秦時遇笑意依舊,桃花眼清澈乾淨:「那……我的願望是不是不靈驗了?」
辛甜將手裡的煙花棒遞給他:「拿著。」
秦時遇接過,還沒有反應過來,辛甜已經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側臉上落下一吻。
她的氣息很乾淨,像是春日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著山野爛漫的花。
秦時遇捏著仙女棒的緊了緊。
聽見辛甜在他耳畔說:「一……」
她每親一口,就小聲的報一次數,專心的樣子就像在做什麼數學題。
辛甜數到十,用手擦了擦秦時遇面容上一抹淺淡的水色,聲音很乖很軟:「願望不會失靈的。我一天親你十下,不用一年,你的願望就實現了。」
秦時遇手中的仙女棒只剩下最後細末的一端,他放在辛甜面前,聲音帶著笑意:「還有一個願望。」
辛甜想說,阿遇,你真的好貪心哦。
可是她卻問:「什麼願望。」
秦時遇擦掉辛甜眼睫上的雪絮,聲音輕了又輕,他說:「甜甜,等到冰雪融化的春天,願意嫁給我嗎?」
辛甜原本就泛紅的臉,更紅了:「我……我不是說過,我願意嗎?」
「嗯,」他親親她的唇,語氣沙啞不已:「可是求婚這種事,總該是我來做的。別的女孩子有的儀式感,甜甜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