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次《春降》提前上映,是王毅招惹張家小子了?」
溫溪濘一愣,笑意多了絲勉強。
她替溫塢衡把茶水斟滿,才輕聲道:「爸,你怎麼突然關心這些瑣事了?」
溫塢衡接過溫溪濘遞來的茶水,不動聲色:「你就說是不是這樣?」
溫溪濘沒有隱瞞:「是張寒年少氣盛,冒犯在先,王導看不慣年輕人鋒芒畢露。」
「王導看不慣年輕人鋒芒畢露,那你呢?你看不慣辛甜搶你的風頭,是嗎?」最後一句話,顯然生怒了。
溫溪濘難以置信:「爸,你現在為了一個外人,質問你的女兒?您不要忘了,當初如果不是辛甜從中作梗,我已經是唐如錦的妻子了!」
「你閉嘴!你看看自己這副尖酸刻薄的模樣,什麼外人!什麼從中作梗!你一個女孩子,說話多麼難聽!」
溫塢衡臉色難看,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摜下,冷聲道:「你給我發聲明。」
溫溪濘愣住,好笑的看著溫塢衡:「發聲明?發什麼聲明?」
「就說你和唐如錦的事情,和辛甜無關。人家清清白白的孩子,不能被你攪進渾水裡!」
溫塢衡面容嚴肅:「還有,讓王毅以後不要這麼囂張,我溫家不是非得扶持他這個導演!」
溫溪濘臉色瞬變。
當時,她之所以敢在王毅的劇組當眾給辛甜難堪,就是仗著溫家的撐腰。
溫塢衡這句話,分明是一點點餘地都不給她。
「爸……」溫溪濘心頭沉重,聲音哽咽:「我是您的女兒……」
溫塢衡看著溫溪濘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的怒氣還是散了點。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他緩了緩語氣,道:「溪濘,當初的事本來就是你的錯,你破壞了辛甜和唐如錦之間的感情,之後婚事作廢,也不過是有因有果罷了。你怎麼能將辛甜看作過錯方,她是無辜的。」
溫溪濘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溫家的,只是離開的時候,她似乎還撞上了溫若。
溫若依舊是那副看好戲的嘴臉,看著她狼狽且滿臉淚水的模樣,眼中滿是嘲諷和笑意。
溫溪濘恨透了她!
也恨透了辛甜!
唐如錦的事情她已經不計較了,她也可以不計較。
可是溫家,這是她的底線。
她絕對不容許,有人威脅到她在溫家的地位。溫塢衡這麼喜愛辛甜,她心中的危機感,上升到了一個從未有過的警戒線。
是一見如故嗎?
呵……多可笑,竟然能和一個出身低賤卑微的孤兒一見如故。
溫溪濘上了車,撥通桑姜西的電話。
她的喘息太重了,那頭的桑姜西關切地問:「溪濘,你怎麼了?」
許久,她終於緩了過來,道:「給我發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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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甜和秦時遇坐唐宅的花圃里放煙花。
秦時遇點燃了一根薄荷煙,銜在唇邊,等到辛甜手中的煙花棒熄滅了,就用煙的火光給她點燃一根新的。
小姑娘興致很高,拿著煙花棒對著自己笑,之後圍著花圃亂跑。
秦時遇看著她,眼底也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