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濘聽到這裡,知道辛甜是真的打算袖手旁觀了。
她深吸一口氣,鬆開辛甜的手,又恢復成笑容得體的樣子。
她勾著唇,優雅地說:「辛甜,承認吧,你妒嫉我。」
辛甜眼底有什麼情緒重重晃過,她沒有回應,快步往外走去。
周蔓蔓和溫溪濘的助理桑姜西都等在門口,看見辛甜眼眶微紅的出來,便知道裡面的會談結果絕對不好。
周蔓蔓冷眼看著桑姜西:「桑前輩,你別說我不給面子了,畢竟這火也是你們家先挑起來的嗎?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她撂下這樣一句話後,也不管桑姜西的反應,轉身離開,快步跟上了辛甜。
而桑姜西臉色難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溪濘在片刻後,也從會客室走了出來。她從來都是高傲的,哪怕如今面對這樣的局面,也是步伐從容優雅。
桑姜西皺著眉上前,「你和辛甜說了什麼?」
溫溪濘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碎發,秋瞳里笑意倨傲:「沒什麼,我只是讓她看清事實罷了。」
桑姜西眉心褶皺加深,似是不贊同:「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說了,辛甜是秦家要保的人,你何苦這樣不留情面?」
溫溪濘笑容僵硬了一瞬,沒有回答,快步往外走去。
她已經是影后,話語權重,哪怕是經紀人,也不好過多指摘。
桑姜西嘆了一口氣,跟上溫溪濘的步伐。
辛甜走到休息室門口時,步伐頓住。
她看見鍾宇宿站在門前,朝著自己頷首。
辛甜不由得開口:「鍾秘書,你怎麼會在這裡……」
「辛小姐,」鍾宇宿用一貫溫和幹練的聲音說:「秦先生在您的休息室等你。」
辛甜若有所思的點頭,正想舉步進去,又聽見鍾宇宿壓低聲音說:「秦先生現在可能心情不好,您進去以後多哄哄他。」
辛甜沒有見過秦時遇心情不好的樣子,況且她明明記得,今天一早她出門的時候,秦時遇並沒有任何異常。
辛甜心緒微亂,她想問鍾宇宿要怎麼哄,可是到底沒有問出口,推門走了進去。
而此時,周蔓蔓也趕了過來,她看見鍾宇宿,頓時震驚:「鍾秘書?」
鍾宇宿朝著她頷首示意。
周蔓蔓臉色白了白,看著已經掩上的房門,抱著僥倖問:「秦先生知道溫溪濘今天過來?」
鍾宇宿苦笑一聲,繼續默認。
周蔓蔓覺得頭痛。
而辛甜在闔上房門的那刻,便感覺到了昏暗。
她正欲開燈,聽見秦時遇的聲音從沙發處傳來,平靜的:「甜甜乖,不要開燈,走過來。」
「秦時遇……」辛甜疑惑不安的喊他的名字:「為什麼不能開燈?」
很長的時間,都沒有人回答。
正當辛甜打算放棄,走向秦時遇時,她聽見後者的嘆息,之後,是緩慢的腳步聲。
辛甜在那一刻,不知怎的,腦海中湧現「危險」二字。
她下意識抬手想要開燈,卻在下一刻,被秦時遇扣著手腕抵在牆上。
房間裡光線昏暗,辛甜無法看清秦時遇的面容,只能隱約看出他面部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