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頒獎典禮上的事是意外,現如今想想,只不過是本性暴露罷了。
溫溪濘臉上的笑容淡了點:「你這麼多年,在如錦面前都是演戲吧?裝的那麼乖,把所有人都騙了。」
辛甜用紙巾撣了撣手上的餅乾碎屑,笑意淺淺:「比不得溫大影后,十年如一日始終鍾愛同一壺綠茶,沒有變過。」
一句話,算是直戳痛點。
辛甜喝著花茶,看著溫溪濘已然不豫,趨近龜裂的臉色,心情大好:「你的道歉我收到了,沒有別的事,你可以離開了。」
「辛甜,你不要欺人太甚,」溫溪濘眼底有血絲綻現,她死死捏著手中的茶杯,語調咬牙切齒:「你以為你攀上秦家,我就拿你沒辦法了?秦時遇才認識你多久,你真的以為他會對你情深不移?」
溫溪濘說到這,冷笑了一聲:「你這麼多年都沒能走到如錦身邊,憑什麼覺得你就能走到秦時遇心裡?」
唐如錦是辛甜是心底最最難以治癒的傷口,是整整八年的時間的陪伴和依賴,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八年?以至於當溫溪濘說出這句話時,辛甜的第一反應,是逃避。
她面色微冷,語調生硬:「你既然不打算離開,我離開就是了。」
她說完,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可溫溪濘的速度比她更快,她攔住她的去路,眼底有幾不可查的蔑視:「辛甜,做人要知足。如果不是如錦收養了你,你現在還只是一個孤兒院的小丫頭。你應該知道於如錦而言,我有多重要。你針對我,他不會放過你。」
辛甜垂眸,掩住眼底的諷刺。
她的膚色很白,在會客室冷白的燈光下,幾乎已經沒有血色。
她開口,嗓音很疏遠:「在我沒有叫人過來之前,你自己讓開。溫溪濘,我不想當著所有人的面讓你下不來台。」
溫溪濘這次之所以會來找辛甜,是因為微博上事情的發酵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她不能再放任事態繼續發展下去,給公司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而這件事,溫溪濘又不想讓唐如錦插手。畢竟,她不想讓唐如錦和辛甜再有任何聯繫。
辛甜於她而言,威脅感太重。她在唐如錦心中的位置,實在太特殊,特殊到她沒有賭一次的勇氣。
至於秦時遇,溫溪濘沒有愚蠢到去和他當面叫板。
因此,她只能自己來找辛甜。此時此刻,話已經說到這樣的地步,她又怎麼可能就任由辛甜就這樣離開?
溫溪濘不假思索的捏住辛甜的手腕:「我話還沒有說完,你不能離開!」
「放手!」辛甜試圖掙開,語調染上怒氣。
「好,我可以放手。只要你答應我,你讓秦時遇不要再繼續散布謠言,我就放手!」溫溪濘也顧不得姿態了,她壓低聲音,一字一頓:「辛甜,撕破臉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好處。」
辛甜冷笑:「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想要對你做什麼,你如今面對的局面,也與我無關!我為什麼要為了你去求秦時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