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辛甜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小護士:「那個……衛生巾。」
小護士咳嗽了一聲,道:「辛小姐放心,已經換好了。」
辛甜臉色爆紅:「誰……誰幫我換的?」
小護士望著窗外的風景,努力回想,結果發現護士長沒有串好這一方面的口供,於是只能實話實說:「那個……是秦先生換的。」
辛甜的腦子轟的一聲炸了,臉色瞬間爆紅。
誰能告訴她,什麼叫是秦先生換的?
她羞窘的將被子直接拉到了臉上,悶聲悶氣的說:「你和他說,叫他慢慢來,不要急著過來。」
她實在是有些害羞了,什麼叫他幫自己換的……
小護士答應,離開時覺得很疑惑。
這個辛小姐,怎麼說風就是雨呢?一下要早點來,一下要晚點來……
與此同時,隔壁的病房裡,趙橋白看著眼前這一幕,用打著石膏的手抱緊自己,兩股戰戰。
「遇……遇哥……」趙橋白俊逸的面孔因為感同身受的痛苦而扭曲,他深吸一口,顫抖開口:「你也不用……不用對自己這麼狠吧?」
這年頭,怎麼還有人不打麻藥直接縫合傷口的?
直接縫合就算了,還是自己給自己縫合。
太嚇人了,真的太嚇人了!
而秦時遇面無表情的將最後的縫合收尾,打了個專業的死結,用一旁的剪子剪掉多餘的線。
趙橋白想著自己前幾天賽車手骨骨折,被紀安琛送到秦家的私人醫院後的表現,對比秦時遇給自己縫合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模樣,當時的自己簡直狼狽的一批。
他那天上個石膏還鬼哭狼嚎的模樣,真的很不夠男人。
說來很久之前的輪船一別之後,趙橋白就已經沒有見過秦時遇了。
今天能在醫院碰見,實在是意外中的意外。
而秦時遇用一旁的紗布將患處包裹,之後便起身打算離開:「小四,我要去看甜甜了。」
趙橋白沒忍住,叫住秦時遇:「遇哥,你為什麼不打麻藥啊?」
秦時遇捏著門把的手一頓,之後淡淡道:「打麻藥太慢了,我怕甜甜醒了,找不到我。」
趙橋白簡直窒息了,這也算理由?
算了算了,戀愛讓人盲目。
他跟上秦時遇,屁顛屁顛的說:「我也去看看甜寶。」
秦時遇皺了皺眉:「你叫她什麼?」
「甜寶啊!她粉絲都這麼叫她,你不知道嗎?」趙橋白用裹著石膏的手興奮揮舞:「甜寶的直播我也看了,你們這狗糧,撒得很猛,我懷疑唐如錦的臉都要氣綠了。」
秦時遇舔了舔唇角,不帶情緒的笑笑,沒有回答。
趙橋白見他不說話,也聳聳肩,扯開話題問道:「對了……你這傷,我剛想問,究竟是怎麼搞的?」
秦時遇已經走到了辛甜的房門前,他的手落在門把上沒有動,壓低聲音道:「我當時想要讓自己冷靜一下,疼痛會讓我冷靜。」
這是什麼鬼理由?
就這個理由?就把自己弄成這麼嚴重的傷?忒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