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瘋了,又搞在一起

  他腦袋一低下來,那股壓迫灼熱的氣息頃刻包圍。

  她明顯緊繃。

  背抵在堅硬門板上,退無可退,指尖摳著門板。

  兩人視線在昏暗中撞上,空氣似乎變得黏濕,有什麼在拉扯。

  心悸的厲害。

  胸口起伏,微喘:「你、你怎麼在這裡?」

  他喉結在動。

  從她眉眼寸寸掃到唇瓣,視線定住:「你說呢。」

  難不成……

  外面響起斷斷續續的槍聲。

  拉回一點清醒。

  她看見他唇角勾起的玩味。

  蕭衍驟然鬆開她,輕嗤:「你以為我來找你?」

  「……」

  通訊耳機里傳來老鷹的聲音:「老大,已經找到雷克斯,他手臂中了一槍,沒有生命危險。」

  嚴皓月這才看見他耳朵上別著的通訊耳機。

  還真是巧合。

  要換屆了,雷克斯是重要的議員,有人花重金暗殺他,蕭衍受人所託來救人的。

  蕭衍對耳機說:「暗殺分子抓到幾個?」

  老鷹:「兩個,他們招供郵輪上潛伏了十個。」

  也就是還有八個暗殺分子埋伏在人群中。

  蕭衍說:「他們的目標只有雷克斯,先安排快艇把雷克斯送走。」

  目標一旦撤退,暗殺分子也就自行撤了,郵輪上人太多,他們不會明目張胆的亂開槍暴露身份。

  這批暗殺分子應該是在墨西哥港口中途混進來的。

  老鷹:「快艇還有十五分鐘抵達。」

  蕭衍:「行,我馬上過來。」

  話落,他提著槍準備離開。

  嚴皓月一口氣還沒徹底松下去。

  蕭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倏然回頭,吩咐的語氣不容置喙:「乖乖待這兒,亂跑不救你。」

  從出現到離開,不足三分鐘。

  忽如一陣強風。

  攪得她混亂不堪。

  被壓抑了足足11個月的情緒,此刻猶如野草蕪雜,肆意瘋長。

  蕭衍這個人,存在感,實在太強了。

  她坐在這間豪華海景房的床上,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的混亂似乎逐漸平息。

  走到門口,側耳仔細聽了會兒動靜,應該安全了。

  解開門栓鏈,剛拉開門。

  眼前就罩下來一道存在感極強的身影,「去哪兒?去找你那相親對象?」

  他剛殺戮過,周身有血腥氣。

  極為囂張的朝她步步緊逼。

  他進,她退。

  打開的房間門,被重重甩上。

  蕭衍將手裡的槍扔到一邊,手臂一伸,一把撈過她後腰,仔細打量她這張臉。

  越打量,眉心皺的越深。

  嚴家那麼好,怎麼還瘦了?

  那邊伙食很差?

  下巴都尖了點。

  還是做葉小五的時候,可愛,可愛又漂亮。

  不像現在,漂亮,但一點也不可愛。

  「蕭衍,我……」

  顫音被吞沒。

  強勢至極的深吻,毫無預兆的落下來。

  右手被重重按在牆壁上,強制的十指相扣。

  很輕鬆就卸掉她整條手臂的力量。

  如狂風驟雨的滾燙掠食。

  唇息交融。

  近乎逼問的架勢:「你跟你那相親對象談到哪步了?」

  「這裡?」

  「這裡?」

  「還是這裡?」

  他的手所到之處像是起火一樣。

  可他盯著她的眼神,似是拷問,銳利、刻骨、野性。

  最後把玩她一處敏感,危險的漫不經心。

  貼在她耳畔放浪輕佻:「不說我檢查了。」

  她連忙說:「都沒有……」

  「我不信。」

  ……

  不知道是怎麼從牆邊接吻,吻到床上去的。

  她右手被他控住,十指相扣壓在頭頂上方,左手纏在他頸後,柔.嫩的指腹被他頸後硬到扎手的短髮刺的酥麻。

  就只是接吻,貫徹全身的過電感卻強烈的要淹沒她。

  生理性的眼淚被逼出來。

  聽到輕微的哽咽聲。

  蕭衍頓了下,看她一眼,以為她在委屈,偏不停,反而更囂張了。

  要是在他床上還想著別的男人,那她找死。

  手掌掐在她腰間,平坦小腹一覽無餘,自然而然想起被她弄死的小小五……不免,更沒人性了幾分。

  溫柔和暴戾同時施加在她身上。

  酣暢淋漓。

  ……

  闊別十一個月,在這艘郵輪重逢,是意外。

  明明放手了,卻又跟她搞在一張床上,更是意外。

  至死方休過後,床上的人半暈沉。

  海景房的陽台門敞開著,船外微涼的海風徐徐吹進來,吹走一室的歡愉氣息。

  外面是黑夜,裡面也沒點燈。

  蕭衍套上衣服,懶散靠到一邊的雙人沙發上,曲著的長腿大喇喇的岔開而坐,點了根煙。

  隔著薄薄的煙霧,視線幽沉的盯著床上的人。

  真是夠沒用,隨便弄幾下就廢了,還沒那會兒待在他身邊的葉小五厲害。

  葉小五生龍活虎的,跟著他能穿過地形那麼複雜的野人山。

  這嚴皓月就差遠了。

  果然啊,辦公室坐久了,身體虛不說,還一身的喪味,笑都不會笑一個了。

  不過,剛才對他哭起來,還挺好看。

  她哭什麼呢。

  分開11個月,又把他當大壞蛋了是吧。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

  他沒看時間,就坐那兒不急不躁的等著。

  抽第二根煙的時候,點著了,床上的人輕咳了聲,他叼著煙起身,微彎腰,跨過陽台,去了露天甲板,反手關上了玻璃門。

  沒過一會兒,嚴皓月醒了。

  隔著玻璃門朝外面一看,蕭衍松鬆散散的靠在甲板欄杆上,背對著她,右手夾著根冒著猩紅的煙。

  點開手機一看,凌晨一點了。

  她下床去了趟洗手間,好死不死竟然來例假了,沒有衛生棉。

  幾秒躊躇過後,她拉開陽台的玻璃門,腦袋探出去喊他:「蕭衍,你有空嗎?」

  男人想也不想就說:「沒空。」

  「……」

  某人肩膀塌下去,很輕地嘆了聲,腦袋也縮回去了,似乎不指望他了。

  蕭衍掐滅手裡的煙,看她這喪樣覺得好笑,彎腰從陽台進來:「幹什麼?」

  「我來例假了,沒有衛生棉。」

  郵輪上有小的便利店,二十四小時營業。

  「哦,要我跑腿?」

  頓了頓,他皺眉輕嗤:「你那相親對象呢?怎麼不叫他去買?」

  嚴皓月僵了下,被氣笑:「你還知道我有相親對象,那你剛才怎麼睡的那麼理直氣壯。」

  問完又覺得白問。

  他眼裡都沒法律的,想睡就睡了,還管她有沒有其他男人?

  於是又說:「你剛睡完我,給我跑個腿又怎麼了?」

  「沒怎麼。」

  蕭衍揚揚眉,把她放在柜子上的手機扔過去,也不著急,就朝沙發上一坐,指揮她:「你打電話給那男的,跟他分了,分完我就去給你買。」

  她問:「你怎麼知道我有相親對象?」

  蕭衍冷哼:「我怎麼不知道,我不能知道,還是不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