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南洋。
蘇察正陷入焦頭爛額中,打算買設備自保。
貼身心腹昆叔緊急匯報:「問了一圈,現在的情況是,就算我們這邊願意花更高的價格購買,也沒有一個軍伙商願意將武器賣給我們。」
是蕭衍,一定是他搞的鬼!
這傢伙12歲通過煉獄式選拔和層層考驗,正式成為北美地區的僱傭兵。
13歲迫降在剛果雨林,單人執行完成第一次交易。
14歲接受中美洲北部的薩爾瓦多政.府為期三個月的僱傭,配合當地武裝從H幫手裡成功解救遭暗殺的總統。
15歲協助北美自治區州政府,擊殺向北美每年走.私數噸D品的印尼大D梟沙汀。
16歲在克里米亞衝突中,憑藉商業頭腦,發了第一筆戰爭財。
17歲在葉門內戰中,再次提供熱武,在一眾軍伙大佬中嶄露頭角。
之後,憑藉獲得的高昂佣金,持續擴大渠道,因為售後服務到位,維修費用相對良心,從不坑蒙拐騙,客戶忠誠度極高,久而久之占據小規模的零售市場。
22歲在第二次納戈爾諾-卡拉巴赫戰爭中,獲利,躋身北美上流。
23歲在以色列-哈馬斯衝突中,掙得盆滿缽滿。
24歲在俄烏戰爭中,身家暴漲,一躍成為北美地區最大的軍伙搬運工,當年身家達600億美金。
25歲在巴以衝突中,持續擴張事業,聲名遠揚。
26歲從M國獨龍會分裂獨立,來到南洋這個三不管地帶,繼續淘金,建立自己的基地,走向權力。
27歲,近乎壟斷北美地區百分之九十的軍伙零售和經銷生意,身家達千億美金。
……
蘇察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下來:「蕭衍一定是跟從他手裡拿貨的大小經銷商說好了,不准賣給我們武器!」
昆叔擔憂道:「算算日子,蕭衍估計快回南洋了,我們如果真的跟他火拼,他是軍伙商,彈藥充足,有用不完的先進武器,不管是快打還是慢拼,我們都耗不過他。」
而且,這蕭衍當初一來南洋,第一件事不是做利潤多高的生意,而是收購當地的糖廠。
說句難聽的,他囤的白糖都夠做炸藥,炸了南洋J署都不成問題。
蘇察越想越懊惱,咬牙道:「他媽的!卡普里島計劃怎麼會失敗!」
他可是支付了一億美金去買蕭衍的人頭,被僱傭方派出的僱傭兵素質都是最好的。
這蕭衍的命,可真是比金剛石還硬!
他思來想去,大罵道:「一定是那個不成事的葉小五!壞我好事!」
昆叔問:「那現在怎麼辦?」
蘇察目光一沉,冷道:「蕭衍一旦回了南洋,我們全得死!現在只能去找昂山商量對策,我要是死了,昂山也不一定能睡得著!」
昆叔點頭,「我馬上去約昂督查。」
蘇察並不著急這個,而是問:「娜娜出國的手續辦的怎麼樣了?」
「澳洲的永居證已經辦下來了,現在要送小姐走嗎?」
蘇察道:「蕭衍這個人心狠手辣,我差點殺死他,他是不會放過我們全家的,這兩天就得把娜娜送出去。」
站在角落裡的蘇娜,雙手死死捂住了嘴。
完了,葉小五竟敢聯合她哥哥暗殺蕭衍,蕭衍那個活閻王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葉小五要是死了,她唯一的好朋友小四也會消失……
她背後尚且有蘇家力保她,可是葉小四沒有。
除了她,沒有人會向小四伸手了。
她不能離開南洋,必須留在這兒等小四的消息。
……
義大利,那不勒斯。
葉小五雙手被皮帶繫著束在身前,就跟當初她用皮帶套住蕭衍手腕一樣的方式,蕭衍這人把以牙還牙做到了極致。
老鷹跟在她後面,跟看管犯人一樣。
她不情不願的墨跡走著。
老鷹用狙擊槍槍口頂頂她的肩膀,粗聲粗氣的催促她:「今早沒吃早飯嗎?動作快點,我們趕時間。」
今早早餐是吃了,吃的還不錯呢。
但他也不看看,昨晚他們老大對她幹了什麼。
葉小五努了努唇角,小聲嘀咕:「凶什麼,我走著呢,不然安個翅膀讓我飛?」
老鷹哼道:「你昨晚又對我們老大開槍,你說我凶什麼,葉小姐,做人做到你這麼不厚道的,我也頭回見。」
更詭異的是,都到這份上了,老大還沒弄死她,今早還好吃好喝的供著這姑奶奶。
葉小五大概也終於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蕭衍對她沒殺意,於是膽子大了不少。
「我腿疼走不快,你們要是趕時間,把我扔這兒關著好了。」
這大別也里待了一個月,其實日子過的挺滋潤,除了無聊點,也不算難過。
老鷹不近女色,對這方面不太了解,納悶問了句:「在別墅這一個月里,你不是吃就是睡,我看葉小姐都圓潤了一圈,氣色都紅潤了,你哪門子腿疼?」
少誆他。
這小狐狸一張嘴,沒句真話。
葉小五氣笑了,低聲說:「我有沒有撒謊,你問你老大啊。」
她要是撒謊腿疼,證明蕭衍不行。
老鷹一頭霧水。
葉小五反應過來一件事,驚恐地瞪著老鷹:「你看起來都三十了,不會連個女人都沒有吧!」
五大三粗的老鷹,耳根詭異的泛紅:「你胡說什麼!」
天啊。
居然還是個老處.男?
老鷹憋悶,喊話道:「老大,她污衊我!」
蕭衍兀自走在前面,看起來神清氣爽的,聽著他們的吵鬧,唇角玩味。
走到車邊時,回身看他們一眼,交代老鷹一句:「你是該找個女人了。」
「……!」
葉小五正好笑,肩膀微重,被老鷹「公報私仇」的推進車。
「還笑?麻利點!」
葉小五雙手腕子被皮帶捆著,這一推,身體就倒進了后座,自然而然摔到蕭衍腿上去了。
「好痛,你會不會憐香惜玉?」
她抱怨著老鷹,手肘正撐著蕭衍的大腿要爬起來,被男人大手按回去:「行了,吵什麼。」
她抬頭眼巴巴的盯著他,「還要這樣綁多久,我現在不僅腿疼,手腕也疼,我保證不會再對你開槍了……」
蕭衍長指捏著她下巴,迫使她仰頭,仔細瞧了瞧她這張臉。
好像一個月沒見,是長圓潤了點。
那不勒斯果然養人。
就這麼垂眸睨著她,疏懶輕笑:「我看你哪兒都疼,就是嘴巴還是不老實。」
她苦惱的問:「不解開的話,待會兒到了飛機上,我怎麼吃午飯?」
總不能讓她跟狗似的舔盤子?
西方即使是最壞的階下囚,也還有人權呢,她罪不至此吧。
蕭衍往座椅上一靠,一手圈著她,閉目養神。
手指捏捏她枕在他腿上的臉,唇角勾了下:「別操這些沒用的心,餓死誰都餓不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