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溫暖的洋房裡。
薄寒時抱著她,把她放到了沙發上,半跪在她面前,伸手搓了搓她冰冷的腳。
喬予雙手撐在沙發上,就那樣垂眸看著他,「你還沒回答我,怎麼忽然來R國了?這是突擊檢查嗎?」
薄寒時起身,坐到她身邊,把她的雙腿放到了他腿上,扯過一邊的厚毯子,蓋在她腳上。
又一把抱過她。
她整個人坐在了他腿上。
他問:「嚴琛呢?走了?」
喬予點頭,「昨天下午走的,風行好像事情挺多的,他送我們來R國這幾天,電話不斷。」
嚴琛都這麼忙,可以窺見,薄寒時會有多忙。
這麼忙,還突然飛來R國看她?
喬予覺得古怪,狐疑道:「你來R國是要辦什麼事嗎?」
薄寒時挑眉,目光熠熠的看著她,玩味道:「辦你算不算?」
「……」
他深眸底下的笑意,似玩笑似認真。
喬予愣了下,水眸微微瞪大。
百忙中抽出空閒,還是這麼大老遠飛來,十幾個小時的機程……就為了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這不像薄寒時的作風。
不等她再多問什麼,薄寒時的大手已經攬著她纖瘦的背脊,把她壓在沙發上吻。
男人嗓音低沉喑啞:「想不想我?」
「……嗯。」
他深邃的眼神很慾。
喬予耳根有些紅,微微垂了視線,心跳怦然。
客廳里這會兒沒有傭人和管家。
再加上薄寒時是突然空降在她面前的,好幾天沒見,思念鼓動著,喬予任由他在沙發上胡作非為。
吻的實在太情動,才稍稍停下。
薄寒時問:「予予,我的禮物呢?」
禮物?
她都被吻糊塗了,差點忘了這茬,「我去拿,今天才剛買的。」
沒想到他今天就來了。
她剛起身要去拿東西,薄寒時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她轉眸看他,「怎麼了?」
薄寒時笑,「我想要的禮物,比較貴重。」
喬予一時大腦當機,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要你。」
簡單明了的三個字,直白又霸道。
薄寒時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朝樓上走,問她:「你睡哪間房?」
喬予抬手一指,「右邊那一間。」
到了臥室里,薄寒時把她放到床上,正要吻下來。
喬予雙手抵著他的肩,「你來R國就真的只為了這件事?」
男人執著的吻下來。
「不行?」
「……」
沒有不行。
只是……
喬予笑起來,「要是SY的高層知道你連夜趕到R國,只是為了這種事,會不會覺得你是個昏君?」
或者,覺得她是紅顏禍水?
薄寒時站在床邊,抬手扯掉領帶。
他身上的大衣早已在進屋的時候就已經脫下了,落在了客廳。
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腰間皮帶上,剛想解開,似是想到什麼,他抓住喬予的手,把她撈進懷裡,吻她耳鬢,在她耳邊啞聲說:「幫我解開?嗯?」
「……」
喬予挺想提醒他的,這裡沒有套。
但看他興致不錯,她忽然想逗他一下。
薄寒時站在床邊,她跪在柔軟的床上,解了他的皮帶。
等到男人抱著她,翻身將她壓在床上……兩人都是意亂情迷的時候……
喬予按住他的大手,狡黠的笑了下,「沒有那個。」
薄寒時正吻著她,嗓音沉沉的有些喑啞,沒反應過來,「沒有哪個?」
喬予在他耳邊,說了一個字:「套。」
薄寒時:「……」
所有激情,戛然而止。
喬予穿回衣服,裹著流蘇披肩,下了床,跑去拿禮物。
留下一身躁鬱的薄寒時。
男人靠在床上,有些頭疼,抬手捏了下眉骨。
這大晚上的,被擺了一道。
等喬予回來時,薄寒時已經系上皮帶,修長手指正在扣襯衫扣子。
喬予拿著禮物走過來,「尺寸應該是對的,你戴上看看?」
她打開深藍色的絲絨小盒子。
裡面鑲嵌著兩枚鉑金對戒,是經典款,沒有花里胡哨的設計,卻很耐看,大氣。
薄寒時坐在床邊,示意:「你買的,你幫我戴上。」
喬予把他無名指上原先那枚素銀戒指摘了,將新的鉑金男戒戴在他無名指上。
尺寸很合適,不大不小。
薄寒時皮膚冷白,手指修長又骨節分明,鉑金戒指在他無名指上泛著淡淡的冷澤,這雙手原本就很欲,套上一個戒指,就像是一道枷鎖,莫名的生出點人夫感來。
但看起來,更欲了。
禁慾禁慾,就是越禁,越欲。
薄寒時垂眸看著指間那戒指,眸色深了幾分,問道:「你的呢?」
喬予把女戒遞給他。
薄寒時又幫她戴上無名指,他執起她的手,在她無名指上,落下一個吻。
兩人又黏糊了一會兒。
喬予忽然想起來:「哦,對了,相思還不知道你來,我去叫她。」
她剛要起身過去叫相思。
薄寒時一把拉住她,失笑道:「先過會兒二人世界好不好?你把相思喊來,她拉著我陪她玩兒什麼大富翁,待會兒怎麼抽身去買東西?」
「買東西?」
薄寒時盯著她,薄唇吐出一個字,「套。」
「…………」
這男人,十個有九個都是滿腦子顏色廢料吧!
……
R國的雪夜,街道上靜悄悄,沒什麼行人。
薄寒時和喬予穿好衣服,裹著圍巾便出了門。
先去買了套。
街角盡頭有個大教堂。
喬予心血來潮,拉著薄寒時的手就往那邊走,「我來這邊好幾天了,一直想去那個大教堂,我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薄寒時哪能說不好。
雖然,他更想拉她回去,做點床上運動。
但他陪她的時間很少,也沒怎麼陪她約會過,陪她看個大教堂,能讓她開心的話,他自然願意。
喬予腳上穿著雪地靴,雪地靴不防水,在雪地里走了一會兒,鞋面就有點濕了。
薄寒時彎腰,把她背到背上,問道:「大晚上的,大教堂會不會關門了?」
「要是關門了,我們就回去,沒關門的話,就溜進去看看。」
薄寒時勾勾唇角,笑道:「予予,你可真會折磨我。」
喬予在他臉上親了下,「好不容易來趟R國看我,總不能一直在床上度過吧?薄寒時,我們之間美好的記憶實在太少了,我想要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