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嚴琛剛放開喬予。
喬予正準備跟嚴琛揮手,說再見。
一道高大挺拔的男性身影,強勢的闖進視線里。
男人周身氣場強大,眼底陰戾,布滿寒霜。
那雙黑眸底下,似有千層駭浪,洶湧待發。
薄寒時……
他怎麼會在這裡?
喬予只怔了那麼幾秒。
那人已經走到她面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要將她帶走。
「薄寒時,你做什麼!」
嚴琛上前,想拉住喬予。
可薄寒時已經更快一步的,將喬予拉到了身後。
嚴琛想要上前,薄寒時往前一步,擋在他面前。
男人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他眼底輕蔑冷厲。
對嚴琛說:「我給你兩個選擇,一,自己滾。二,像那晚一樣,想要帶走她,先打死我。」
薄寒時在激他。
他明知道,嚴老已經下了命令,讓他務必回南城。
他也明知道,喬予不可能允許他,真的放手打死她孩子的爸爸。
嚴琛垂著的雙手,漸漸攥緊,捏成拳頭。
指骨,捏的微微作響。
「聞名不如見面,薄總,我今天算是見識到,工於心計,遠比拳頭厲害。」
如果他執意不走,那勢必要冒著忤逆嚴老的風險。
更有可能將風行和SY之間的合作,推到危險境地。
義父待他恩重如山。
他八歲那年,被義父收養,此刻的二十餘年人生里,便一直將風行集團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義父和集團,永遠排在他心裡的第一位。
這幾乎成了他的人生信條。
任何事,任何人,都無法撼動他的人生信條。
可活了三十年,他頭一次對一個姑娘心動……
拳頭,越攥越緊。
相比嚴琛的動怒,薄寒時顯得風輕雲淡。
要她,便要忤逆義父,損害集團利益。
薄寒時真是工於心計的一把好手!
機場大廳里,響起航班信息——
【前往南城的旅客們請注意,您乘坐的CA3669航班,現在開始登機……】
喬予怕耽誤了嚴琛的行程,
便說:「嚴大哥,你先回南城吧,我和他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
薄寒時勾唇冷笑:「嚴總還不走嗎?」
嚴琛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嚴老。
他接起:「喂,義父。」
「幾點到南城?」
「大概中午11點。」
「我派老杜去接你。」
嚴琛應了一聲。
他自然明白,嚴老話里的意思。
這是再一次,命令他回去。
掛斷電話後。
嚴琛雖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離開。
嚴琛一走。
薄寒時拉著喬予徑直走向機場外。
他步子邁的很大,喬予幾乎被他拖著走。
她掙扎道:「薄寒時,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男人步伐一頓。
他轉身,定定的看著喬予,「如果放任你自己走,你是不是要跟他去南城?」
如果他沒來阻止,這一次,她又打算離開多久?
像上次那樣,再離開個一年?還是更久?
「我沒……」
她只是來送行的。
可薄寒時早就落下了後遺症,他根本不信。
忽的,喬予身體猛地一輕。
薄寒時將她單手扛到了肩上!
她的腹部壓在他肩上。
頭朝地的姿勢!
「……」
喬予臉色漲紅,「薄寒時你放我下來!你是流氓嗎!我說了我自己會走!」
她在他肩上動彈上,掙扎著想下去。
這機場,人來人往的。
他們動靜鬧挺大。
周圍的過客行人,紛紛朝他們行注目禮。
薄寒時旁若無人一般,單肩扛著喬予,大步朝外面走。
他扛著人走在前面,徐正緊跟其後。
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
這就是薄寒時,霸道到了極致。
喬予深吸一口氣,
忽然大喊:「救命!這是個人販子!我不認識他!」
薄寒時:「……」
徐正:「……」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臀上,重重打了下,以示警告:「安分點!」
喬予:「……」
很快,她被塞進了車裡。
她剛被放下,就立刻去拉左側的車門。
薄寒時一把將她拽進懷裡。
喬予跌坐到他腿上。
她剛要掙扎,那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便扣住了她的腰。
將她牢牢的禁錮在腿上。
「嚴琛都丟下你自己滾了,你還想跑去哪裡?」
他眉心微微皺著,語氣有些不耐。
喬予呼吸急促,警惕的瞪著他。
見她這副想逃的樣子……
他的大手握著她纖細的後脖頸,將她的臉壓低。
兩人額頭輕輕抵在一起。
鼻尖靠的很近,呼吸交錯。
薄寒時定定看著她,「嚴琛他不要你了,在他心裡,嚴老和風行集團的利益,比你重要太多。」
喬予納悶,忍不住說了一句:「嚴大哥會那麼想,很正常啊。」
她又不是嚴琛的誰。
她怎麼可能會越過嚴老在嚴琛心底的位置?
可這話,落在薄寒時耳朵里。
很不中聽。
男人眼底寒意更甚。
她就這麼喜歡嚴琛?
喜歡到,就算嚴琛丟下她,她也願意體諒?
薄寒時靠的她太近,那種窒息感和無力感,再次席上來。
她下意識伸手推他。
他一手將她雙手腕子扣到背後去,緊緊鉗制住。
另一隻大手,壓著她的後脖頸。
喬予坐在他腿上,臉被迫低下來,強制接吻。
「唔……」
她越是抗拒,薄寒時就越是強勢。
吻到彼此都有些氣喘。
可對於薄寒時來說,他想要的,遠不止於此。
壓抑了太久的情緒,在此刻高漲,爆發。
他壓著她的後脖頸,輕輕抵著她的唇瓣,循循善誘,「乖,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