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弟弟會比較乖
沈滿知的手心有些濕濡,被他蠱惑得差點亂了心神。
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
與生俱來的柔媚讓她只需要隨意變換一個眼神就能瞬間變成釣系美人,攝人心魄。
原本推拒的手變成了曖昧的拉扯,沿著男人的脖頸往後勾住,沈滿知微微抬眼,笑得懶散。
「昨天不是還在說自己等得起麼,這就吃醋了?」
秦宴風撫上身前纖細的手腕,聲音低啞,「你能不能對我公平一點?」
沈滿知從他的眼睛移到那張薄唇,神色越發曖昧濃郁,她正想說什麼。
引兩人去包間的服務員折返回來,見到兩人近乎相擁的姿勢,側身低首迴避客人隱私。
她支起腿湊近,將男人勾低,仰頭貼在他唇角,交纏呢喃,「怎麼這么小氣啊秦先生……」
腰間的手驀地收緊,她哼笑一聲推開身前的人,利落的從這場調情中抽身而出。
秦宴風十指微屈,感受著還殘留在指尖的溫度,眼底猶如化不開的濃墨。
不知是不是沈滿知那番話反客為主起了作用,秦宴風再次和她對視的眼神里,濃郁的慾念被一層薄薄的柔情覆蓋,不再具有侵略感。
沈滿知這才舒心地開始用餐。
也就是阿順被留在大廳照看,要不然指定朝這人咆哮兩句。
這回不停接電話的倒是變成了秦宴風,一頓飯都沒吃幾口。
沈滿知用濕巾覆在手上擦拭,看他拿著手機重新坐回座位,對上她的視線。
「抱歉……」
「沒事,」沈滿知截住他的話,雙手交握抵在下巴處看他,「我晚上的航班,飛新城。」
秦宴風拿著餐筷的手微滯,神情有些錯愕,「去多久?」
「少則三天,多則一周。」
他微微垂眼,喉嚨發緊,「一個人嗎?」
「有同伴。」
他不再問,低頭安靜用餐。
沈滿知笑了笑,身子往後靠去,手肘支在身前懶散地劃著名手機屏幕。
飯後,秦宴風在前台結完帳,回頭看見沈滿知蹲在大廳角落,垂眸給阿順餵食,
他走過去,「下午什麼安排?」
沈滿知將最後一塊肉夾給阿順,起身用濕巾擦了擦手,「去看看只只吧。」
她轉過身側眸輕笑,「行嗎?」
秦宴風眸色深了幾許,「好啊。」
金秋九月,蟬鳴聲不再嘈雜,樹影斑駁的地方偶有涼意。
兩人抵達藍灣,從地下車庫乘坐電梯到達家中,已經出了薄薄一層汗。
阿順戴著嘴套,蹲坐在玄關處好奇地四處打量,突然眼睛像放光一般,盯著客廳沙發處搖起尾巴。
只只平躺在沙發上突然一個鯉魚打滾般站起來朝主人喵嗚幾聲。
因為家裡有活物,客廳的中央空調一直運行著。
秦宴風從冰箱裡拿出兩瓶水遞給沈滿知一瓶。
她穿著無袖背心,正抱臂倚在牆邊注視著沙發上舔毛的傻白甜。
只只跳下沙發奔向男人腳邊打滾撒嬌,秦宴風任由它撓,硬是沒蹲下身摸兩下。
昨晚打過電話,柏卿上午就帶著貓過來了,幾乎半年沒見,只只當然得貼著主人使勁撒嬌。
意識到主人不理自己後,它才慢吞吞站起身舔舐毛髮轉移注意力。
於是它抬頭看到了面前高挑的女人,湊過去嗅了幾下,也不親近,繞開她往玄關處的另一活物去了。
沈滿知偏頭抵著牆,「不認人了。」
「八個月了,」秦宴風調低了空調溫度,靠在牆上仰頭喝水,「它記憶力不好也正常。」
八個月。
說不清他是在解釋只只不理人,還是在暗指她的離開。
沈滿知輕輕勾唇,看著傻白甜抬爪去勾阿順的嘴套,後者被美貌迷惑,乖順地趴坐在地,任由它摸,隨後又調皮地互動起來。
她不回話,秦宴風失神了片刻,偏頭看了眼掛鍾,兩點一刻。
「阿順我幫你照看著?」
「不,我帶阿順一起走。」
秦宴風蹙眉,什麼事情得帶一條獵犬一起?
「幾點的航班?我送你。」
「十一點。」
提前兩個小時到機場,也得八點就出發。
來得及。
秦宴風垂眸了片刻,握著礦泉水瓶的手青筋微突,連帶著心跳都鼓譟起來,如此寂靜的空間只有貓和狗玩鬧的聲音。
他眼睫輕顫抬眸,慾念再一次浮現,薄唇輕啟。
「你剛剛在獵場,和那個人賭的什麼?」
沈滿知正過身,和他一樣背靠在牆上,支起一條腿,另一條交疊在前,視線對上的瞬間,她笑容明媚。
「猜不到嗎?」
怎麼能猜不到。
「你對弟弟……」
他停頓了半秒,像是自嘲般接下一句,「還真是情有獨鍾。」
沈滿知眉梢輕揚,偏頭看向玄關處已經玩成一團的貓貓狗狗。
「因為會比較乖。」
秦宴風眸色倏地暗沉下去,聲音很輕,「是麼。」
她總是會說讓自己不喜歡聽的話。
他無聲扯唇。
上午在獵場大廳,紀家那位往他身上撲的時候,沈滿知明顯變了神色,她冷著臉就走,給他和其他女人留足空間。
可是她明顯是在意了。
他很早就發現了,這就是只口是心非的小獅子,如今只是更加確認這一點,才難以抑制內心的情慾。
他不挑破,這人永遠不會服軟。
「紀家那位往我身上撲的時候,你怎麼忽然間就不高興了?」
沈滿知眼尾一瞥,「哪裡看出我不不高興了。」
「哦,」他微眯的眼,像是看著她親自鑽進自己的陷阱,漫不經心地笑。
「那你既不在乎我被異性糾纏,也不在乎我會因為你親昵地喚別人弟弟而吃醋,既然這樣還接受我的追求,不覺得有點過分嗎?」
沈滿知看著他,指尖點在腕上,「兩碼事。」
「哪兩碼事?」
他語氣輕緩,卻也強勢,「是你明明接受我的追求,卻還當著我的面說弟弟會比較乖這兩碼事,還是你不在乎我被異性糾纏,我也不應該為你那些弟弟而吃醋這兩碼事?」
他語速不快,沈滿知聽完後卻慢慢蹙起了眉。
說的什麼玩意兒?
她好討厭說話拐彎抹角的人,司佲算一個,秦宴風也算一個!
「你有話直說,我懶得動腦子。」
秦宴風笑了笑,神色漸漸變得深沉。
「我猜,紀家那位往我身上撲的時候,你在意了,所以你才會說弟弟會比較乖這種違心的話。」
沈滿知耳根微熱的同時又覺得好笑,「什麼邏輯……」
「猜得不對嗎?」
說話間,秦宴風已經走至她身前,間隔半米,俯身單手撐在她身後,不會給人造成禁錮感,但也有些過分親近。
「還是說,你答應我的追求,一直是在吊著我?」
「……」
沈滿知對上他那雙沾染了幾分偏執的深情眼,靜默片刻,聲音冷淡,「你隨時可以放棄。」
他笑了一聲,從胸腔里發出的笑意濃郁且性感。
「那你一直吊著我吧。」
不想戳破了,沒意思。
他再近一步,近乎貼上她身。
yu望再次籠罩了他整個人,自然採光和臂膀遮擋的陰影將男人整張臉瑰麗地分割開,唯獨那雙眼睛又亮又紅。
「那我行使一下為人夫的義務可以吧。」
看著沈滿知皺眉,他笑意未減繼續道。
「一月一次的夫妻生活,太太欠我多少次了?」
她耳尖開始浮現粉色,眸低有了發怒的徵兆。
「好像八個月,今天全部還完好不好?」
我太卡兩人情感轉變的拉扯部分了。估計還有一章就結束溫情,走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