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
前往皇宮的路上,兩名黑袍人行得飛快,只剩下道道殘影。
「我都說了,你那外甥女才不會有事,你居然還想要出手,沒見到那狡猾狐狸在她身邊嗎?」
「等會他又追來就麻煩了。」想到剛才平安差點出手暴露身份,蕭天縱就忍不住碎碎念。
平安睨了他一眼,「閉嘴。」
「閉什麼嘴,趕緊進宮,不然不知道邊城那個蠢貨又干出什麼事來。」
「說來也奇怪,這失蹤幾百年的路游怎麼出來了,而且還一下子就找到了幻皇的墓地,這小子,聽說可就是一個瘋子,整一個無法溝通,這妖族怎麼就這麼亂啊。」
「你說說,西戎那條三尾白狐自己不來,叫人通知我們來,這邊城又故意透露你二哥的消息給你,這幾個是想幹什麼呢。」
平安皺眉看向了遠處的宮殿群。
「進去就知道了。」
兩人的身影當下消失在了街上。
而後方一道靈光追隨,始終沒有離開。
這邊。
蘇七他們也啟程出發了,白盈盈表情惱怒,抱怨不休,「你叫什麼姐姐,我比你大!」
蘇七正跟姜落言說著等會進宮的事項,聞聲抽空回了句:「哦,你多大。」
白盈盈惱怒,「十五。」
蘇七訝異,「幾月?」
白盈盈驕傲地道:「四月底,過兩天就是我的生日,我就滿十六了,你呢。」
蘇七沉思,「……我幾月來著。」
蘇七思考了下,「五月?」
白盈盈立刻找回了尊嚴,「快,叫我姐姐。」
蘇七嗤了一聲,「手下敗將,也配。」
蘇七扭頭不理,跟姜落言他們傳音交流起來,「計劃有變,我跟老薑隨白家兄妹先進宮查看情況,會會邊城,你們安置好妖族之後,打聽一下城內的情況跟無主海域。」
頓了下,蘇七說,「有空的話,就找一下燼天吧。」
傳音居然不到他的身邊。
聯絡不到人。
這小子,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傳音靈石居然無法感應。
冥夜道:「你們說,神官大人會不會去無主海域了。」
蘇七:「……」
少女扭頭,豎起拇指。
「好思路。」
要真在那裡,傳音靈石還真沒用,畢竟元素紊亂之下,連元神感應都沒法用,更別說是傳音了。
簡稱,信號不好。
蘇七思考,「要他真去了,那他得到線索應該會給我們消息,等吧。」
冥夜說:「我帶東方先去看看城內情況,是不是有初賽選拔,如果沒有,只怕是真的要把名額當禮物送人了。」
便是內定,也最多是一到兩支隊伍。
而萬獸城的名額,可是有五支隊伍,「原先是十支,只是分了一半給天水城。」冥夜說。
蘇七嗤笑,「什麼都搶,名額也搶,這些高高在上的天龍人真不一般。」
東方浮玉道:「蘇師妹,晉城那邊你留了內定名額了沒?」
蘇七:「沒有。」
東方浮玉道:「那我們……」
蘇七嘖了一聲,「捨近求遠幹什麼,不都要萬獸城的嗎?我們也去要一個。」
「與其給他們,不如給我。」
蘇七坦然道。
眾人豎起拇指,「好,就堅持這份自信。」
六人迅速分開,於鮑鮑帶了洛斐去管賽門他們,聯絡城內剩下的翼虎軍。
冥夜跟東方浮玉去打聽消息。
蘇七跟姜落言進宮,到了宮門前,白知禮看了一眼蘇七兩人,給守衛出示了令牌。
便順利入內。
蘇七的拳頭收緊。
「這是妖族的皇宮,人族是不能進的,所以我就不帶你了,省得邊城到時候拿規矩欺負你。」
回憶浮上心頭,當年那女子都因著規矩不能帶自己進去,可如今這邊城管的皇宮,靈族卻自由出入。
「諷刺。」
蘇七隻感覺到了諷刺。
盯著白盈盈跟白知禮的臉色也不好看。
白知禮表情有些僵硬,白盈盈忍不住道:「哥,她怎麼突然瞪我們。」
「你是不是罵她了。」
「……我心裡罵她也能聽見?」白盈盈震驚。
「盈盈!」白知禮皺眉,「我不管你前面幾年在神山學了什麼,從現在開始,給我忘掉你身上的囂張跋扈,白家女兒,沒你這樣的。」
白盈盈被罵得一僵,眼眶淚意漸漸泛起,第一次見自己的哥哥如此嚴肅。
白盈盈有些害怕了,少女聲音哽咽,「可姑母說,我們本來就是尊貴的。」
白知禮眼底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寒意,「那你是不是忘記了,母親說過,她不是個好東西。」
白盈盈僵在原地。
白知禮盯著自己的妹妹,「當年要不是你要死要活的哭著鬧著要隨表哥去神山,表哥性子好,才向母親開口求情,不然你以為母親會讓你去嗎?」
「表哥離開神山之後,我們讓你回來你不回,說要在那裡學習,可你看看,看看你在神山都學了些什麼,居然學毒,我們白家可是世代學習御水術,以治療靈術為輔,是世代救人的天職,你再看看你現在……」
白知禮眼中儘是失望。
「你現在還不如計家的那位姑娘。」
「別跟我提她!」提及計家,本來委屈的白盈盈一下子就炸了,她哭得扭曲又憤怒,「計綠綠算個什麼啊,她從小就不如我!不過就是出去學習了幾年,回來之後你們個個誇她,誇她什麼!」
「她哪裡能夠比得上我!」
「不就是仗著一個藥聖的孫女身份!她比得上我白家的大小姐身份嗎?她有我尊貴嗎?」
「有我跟你關係親嗎?」
白知禮氣不可遏,「你……」
「你要打我,那你打啊!」眼看白知禮手都抬起來了,白盈盈把臉轉向他。
「打啊!」
「你打啊!」
啪!
響亮的一巴掌,響徹在入宮的道上,白盈盈跟白知禮都愣住了。
白盈盈捂著臉頰,眼淚橫流,可擋不住眼中的不可思議跟震驚,「你居然……真的打我……」
白知禮扭頭看向了蘇七。
少女一臉「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你好。」
可偏頭對姜落言低聲抱怨,「這麼離譜的要求,我也是第一次見,當然要滿足了。」
姜落言低頭失笑。
白知禮的手只能沉默地放下去,也不敢解釋說不是他打的,而是蘇七。
只能帶著這一個誤會進了皇宮。
而白盈盈,卻是乖巧了不少。
而宮門前,蘇七他們與另一支隊伍一同進宮,扭頭看去,有點眼熟,蘇七再看。
「呀。」
「熟人。」
趙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