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晚晚,你是不是吃醋了?

  「啥?」

  剛站起來的黎司晚被嚇得腳底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你若是想做皇后,我便考慮考慮,奪他個皇位玩一玩!」

  他瘋了嗎?

  不對,他一直就是瘋的。

  夏侯宿曾經也是瘋的,但瘋的還有常理。

  而宋豐勝,則是瘋得不著邊際。

  而見黎司晚臉色難看得很,宋豐勝又突然聳了聳肩。

  「開個玩笑!」

  說罷,這才真的轉身離開。

  一直到宋豐勝出了醫館,黎司晚都沒有從房間出來。

  知道這樣一個瘋子的秘密,黎司晚真覺得自己脖子上懸著一把刀。

  該想個辦法,讓自己不這麼被動才行。

  這邊黎司晚心緒動盪,另一邊皇宮裡宮宴也接近尾聲。

  席間一片其樂融融,彰顯兩國和睦。

  夏侯宿只是例行出席,學著黎司晚極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一場宮宴下來,也算是平靜。

  可吳宇的一句話,卻讓他瞬間變了臉色。

  「你說什麼?」

  「五殿下出了宮,去了醫館。」

  一聽這話,夏侯宿立馬起身,以身體不適,向聖上告辭。

  剛離開宴席,卻在御花園處被攔住了去路。

  「宿小侯爺,別來無恙。」

  夏侯宿看著邵陽,礙於兩國邦交,只好點頭示禮,「長公主。」

  說起與邵陽的關係,其實也僅僅是相識而已。

  他駐守南境之時,偶遇遊歷的邵陽,當時邵陽被天災所困,是他帶兵援助,救出了她和流民。

  邵陽臨走之際,曾留下話語,說會與他再見。

  如今,是真的再見了。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的,當初你救我一命,如今我也要好好報答你才是,說說吧,你可有什麼願望?」

  「長公主,本侯曾經便說過了,我只是前去解救災民,恰好救了長公主而已,所以長公主不必記懷。」

  「我這人恩怨分明,有恩必報,不過宿小侯爺也不必著急回答我,可以先考慮清楚的。」

  「沒什麼好考慮的,本侯還有事,便不奉陪了。」

  夏侯宿說罷,不給邵陽再開口的機會,立即轉身離開。

  邵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唇角輕勾。

  「果然還是那幅冷漠決然的模樣。」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他在黎司晚面前,是如何的溫柔模樣。

  一路飛奔去了醫館,徑直入了後院。

  見黎司晚安然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五殿下呢?」

  「走了!」

  黎司晚一聲嘆息,「這五殿下一直這麼失心瘋的嗎?」

  一聽這話,夏侯宿瞬間緊張起來,「他對你做了什麼?」

  「唉,別提了,就是有病,不說他了,對了,你可知道,那禮官,不是聖上賜死,而是寒氏出的手?」

  「嗯,我知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因為寒氏不僅為你出手殺人,還有他們的人,在暗中保護你。」

  「什麼?」

  黎司晚很是驚訝,「為什麼?」

  「這原因...或許只有他們知道,我到如今,也未查出什麼關聯。」

  「難不成,我天生慧根,有什麼他們看上的東西?」

  說罷又搖了搖頭,「我沒有慧根。」

  隨後更是湊到夏侯宿的面前,「你確定,他們不是為你來的?」

  夏侯宿搖搖頭,「確定不是為我,就是單純的為你。」

  「那可就奇怪得很。」

  黎司晚一臉無奈,真是水深啊!

  她什麼都看不透。

  黎司晚目光一轉,落到了夏侯宿身上。

  隨即就想起了今日在清弦閣幫忙時聽見的八卦。

  黎司晚倒出一杯茶,遞給夏侯宿。

  「宮宴如何?」

  「還算順利。」

  「使團人多嗎?」

  「嗯。」

  「那邵陽長公主如何?好看嗎?」

  「不覺得。」

  沒有絲毫猶豫,回答的還和之前一樣。

  黎司晚湊上前去,「真的嗎?我可是聽說,這邵陽長公主傾國傾城,還曾和你在南境觀星賞月,郎情妾意呢!」

  「絕無此事,我不過是...」

  夏侯宿話說一半,卻突然發現了黎司晚的陰陽怪氣。

  尤其在看見她彆扭的神色時,勾唇一笑。

  「如果傳言是真的,你當如何?」

  是真的?

  黎司晚的眉梢沒來由地皺了皺,但隨即又故作不在乎。

  「我是想著,若你真的心屬於她,那我們的婚約便作廢吧,如此,你們才可圓滿,但畢竟是聖上賜婚,解除怕不是那麼簡單...」

  黎司晚說著說著,只覺心底越來越難受。

  不等她說完,夏侯宿已經湊到了她的身側。

  「晚晚...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

  黎司晚一驚,連連搖頭。

  「我才沒有,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怕因違抗皇命而丟了性命。」

  「當真?」

  「當真!」

  黎司晚的演技相當不錯,就像現在,夏侯宿從她的眼底,看不出分毫額外的意思。

  眼底失望一閃而過,但卻又慶幸。

  慶幸她的不動心。

  不動心,到時若有意外,她離開的才會了無牽掛。

  「我不過是在南境時救過她罷了。」

  「完了!」

  一聽救命之恩,黎司晚悻悻然道,「一般救命之恩,可不得以身相許來報?」

  話音剛落,夏侯宿又側眸看向了她,「那我救你這麼多次,為何不見你以身相許?」

  黎司晚一愣,一瞬間,她好似從夏侯宿的眼底看見了期待。

  但轉瞬又什麼都不剩,好似是她的錯覺一般。

  「你這話說得不對,我們是旗鼓相當,你救過我,可我也救過你....」

  不等黎司晚說完,夏侯宿卻突地打斷,「我願意啊!」

  「啊?」

  黎司晚還沒反應過來,夏侯宿已然笑著傾身到了她的身前。

  「你的救命之恩,我願意以身相許來報!」

  夏侯宿淺笑著俯身在黎司晚的身前。

  絕美的面容近在咫尺,清淺溫柔的笑意,讓黎司晚的心跳逐漸清晰。

  而唇角那許久不見的邪魅笑意,讓黎司晚立馬清醒。

  「夏侯宿,你再這麼逗我,我可就...」

  「就什麼?」

  就忍不住了!

  黎司晚輕咳一聲,轉身就站起身來。

  「就在你今日喝的藥里,加黃連!」

  兩人的身影倒影在月色之下,笑聲隨風而散。

  而隔壁喧鬧的清弦閣中,韻娘卻是臉色慘白。

  包廂里,一個男人正緊拽著她的手腕,笑得一臉猥瑣。

  「你就是雲柔姑娘吧,東蕭國藤香樓的雲柔姑娘。」

  「公子認錯人了。」

  「怎麼可能認錯,你雖然蒙著臉,但你這身姿,我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畢竟,你可是我夢寐以求的啊,我記著,你的後腰處,有一處傷疤,我且看看便知是不是了。」

  男人說著就要伸手去撩開韻娘的衣衫,卻被她翻身躲過。

  但韻娘雖脫身,但卻沒有離開。

  而是看著男人莞爾一笑。

  「公子,有些話,不好在這裡聊,不如,換個地方?」

  「好啊,記住換個清幽的地方,只有我們二人的那種。」

  男人笑得猥瑣,韻娘忍住噁心,輕笑點頭,「明晚城外清越湖畔,不見不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