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只要她能活著,他什麼都願意

  夏侯宿有病,絕對有病!

  黎司晚萬分確定,還是精神病。

  自從宮宴之後,夏侯宿就變得莫名其妙,說話陰陽怪氣,行為還十分怪異。

  有時候見她就走,好像不待見她似的。

  但有時候又不合時宜的總是有意無意的,在她面前晃悠。

  就這麼持續了半個月,別說夏侯宿有病,黎司晚都快瘋了!

  她實在是忍不了了,索性去找了他。

  夜色朦朧,夏侯宿在書房和吳尚他們商議著什麼,一直到很晚才結束。

  吳尚離開之後,不給夏侯宿逃避的機會,黎司晚直接進了書房。

  一見黎司晚,夏侯宿神色里明顯有些不自然。

  黎司晚倒是直接開門見山。

  「別看了,今日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出去。」

  「別鬧,我還有事。」

  夏侯宿說著就要出門,黎司晚手一伸,直接拽住他的手腕。

  夏侯宿走路很快,力道一下也來不及收回,竟拉扯著黎司晚,就朝著一側摔了出去。

  眼見著黎司晚倒下,夏侯宿心頭一跳,趕緊伸手一把將她攬過,半跪在地上才接住了她。

  「沒事吧!」

  夏侯宿滿眼擔憂,黎司晚一見,眼底狡黠一閃而過。

  隨即委屈巴巴地哎喲一聲,「好疼。」

  「疼?哪裡疼?傷到哪裡了嗎?」

  「我也不知道,就很疼。」

  這一下可把夏侯宿著急壞了,抱著她就放到一側的軟榻上,細心查看她。

  黎司晚卻趁其不備,一個翻身將他撲倒,銀針一出,直接扎中他的穴位,他瞬間不能動彈。

  「你做什麼?」

  「哼,這下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吧?」

  夏侯宿半倒在榻上,黎司晚就勢坐在他的腿上。

  這姿勢,緊密曖昧,讓夏侯宿耳根一紅,「你先下來再說。」

  夏侯宿這一提醒,黎司晚才發現自己姿勢的問題。

  趕緊翻身下來,在一旁坐下。

  「夏侯宿,說說吧,這些時日你是怎麼回事?」

  「我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你當我是傻子啊,這麼明顯看不出來?自從上次宮宴之後,你就莫名其妙的,我們明明說過要坦誠相待的,如今你又是鬧哪出?」

  說到這裡,夏侯宿不由得一聲嘆息。

  「你對我坦誠相待了嗎?」

  「當然啊!」

  「真的嗎?」

  這句「真的嗎」里,帶著質疑審視的語氣。

  尤其看見夏侯宿那凝視的眼神時,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上次你是和蘇逍遙聊天之後才發生了變化,所以是蘇逍遙說了些什麼導致你這樣的,那他到底說了什麼?」

  黎司晚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夏侯宿這般生氣。

  她最大的秘密夏侯宿都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麼是她沒告訴他,他卻從蘇逍遙處知道的?

  還是讓他生氣的。

  會是什麼呢?

  黎司晚想了一圈,終於復盤的有了點眉目。

  「不會是他給你說了任務吧。」

  夏侯宿喘了聲粗氣,生氣的模樣又顯現出來,明顯是確定了黎司晚的想法。

  但黎司晚卻是有些疑惑。

  「你即便知道這個,又有什麼好生氣的?」

  聽到這話,夏侯宿眉梢一皺,「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你不覺得,當你自以為的好都是有目的時,就變成了欺騙嗎?」

  「目的,欺騙?」

  黎司晚這才明白過來。

  「所以你以為,我找上你,醫治你,不顧一切的救你,哪怕到了如今與你同行,都是有目的的欺騙你?」

  夏侯宿沒有說話,但眼底的傷懷卻是觸動到了黎司晚。

  換位思考,也的確是該生氣的。

  要是夏侯宿對她一直很好,好到她如今的地步,卻突然告訴她,一切都只是利用她,她也是會生氣的。

  想到這裡,黎司晚語氣都柔和下來。

  「不是這樣的,夏侯宿,你聽好了,從一開始,我的確是為了完成任務,故意留在這裡,並以醫治你和你達成交易,可後來的相處里,我逐漸發現,你這個人嘴硬心軟,雖然陰晴不定,但卻是個好人,所以我也真心的覺得,該救你,對你好一些。」

  「再後來,你改變了對我的態度,我這人就是這樣,你對我好一分,我對你好十分,所以漸漸的,我對你的好,也都是出自真心。」

  這話黎司晚可沒有撒謊。

  雖然很多時候,她都以完成任務保命為由去做一些事情,但很多事情歸根究底,最深層的原因,都是她內心的衝動。

  就像此前夏侯宿遇刺一事,遇刺並不是她導致的,所以即便夏侯宿死了,也不能算在她的頭上。

  她的任務也不算是失敗的。

  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那一刻,是真的對他的關心和著急。

  聽著黎司晚的話,夏侯宿微愣。

  但此刻的沉默落在黎司晚的眼裡就是不信,。

  黎司晚一聲嘆息,「夏侯宿,人都是有心的,對你是真好還是別有目的,你感覺不出來嗎?而且你也不想想,最初你對我的態度多麼惡劣,那時候我對你真的好才有鬼了呢!」

  一語點醒,夏侯宿想起那些曾經。

  的確,最開始時,他對她很惡劣。

  不是喊打喊殺就是故意作弄。

  後來他才慢慢改變。

  而也是這些改變之後,黎司晚才對他越來越好。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想到這裡,夏侯宿神色漸漸柔和下來,「此前的事情,是我不對,當你是黎司晚,所以控制不住我的怨恨。」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曾怪過你。」

  「那既不是為了任務,你為何要對我這般好?」

  夏侯宿的眼底有著忐忑和期待。

  他在期待一個答案。

  黎司晚倒是沒有多想,「當然是因為你對我好啊,都是朋友,自然如此。」

  朋友!

  兩字讓夏侯宿眼底沉寂下來,失落一閃而過。

  原來只是朋友。

  但沉寂片刻之後,夏侯宿一聲嘆息,似是釋懷。

  「也罷,我還有個問題,那日蘇逍遙沒來及回答我,若完不成任務,你會如何?」

  「一年為期,若完不成,我會死!」

  「什麼?」

  一聽黎司晚會死,夏侯宿激動著想要起身,卻因銀針無法動彈。

  見狀,黎司晚只好撤了銀針。

  恢復自由的那一瞬間,夏侯宿直接扣住了黎司晚的雙肩,一臉焦急地看向她。

  「你會死?」

  夏侯宿眼底除了緊張惶恐,還有愧疚。

  之前所有的生氣在此刻都顯得不值一提。

  甚至覺得是他自己小心眼。

  生死面前,即便她從始至終都在騙他,但只要她能活著,他也心甘情願。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