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宿你瘋了!」
黎司晚怒吼著掙扎,卻阻止不了夏侯宿。
此刻的他如凶獸一般將黎司晚壓在身下,在撕開她衣衫的同時,將她的雙手單手扣住死死壓在了地板上,隨即俯身而下。
黎司晚躲避不開,被他重重吻上。
生疏的吻裡帶著無盡的占有和宣洩,似乎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衣衫半褪,他的手緊緊掐著她的脖子,用力的同時,吻也越來越猛烈。
灼熱的氣息環繞著,黎司晚被吻得快要窒息,口中更是瀰漫起了血腥氣。
也就是這血腥氣,讓黎司晚有了反抗的法子。
在夏侯宿輾轉的間隙,黎司晚猛地用力朝著他的唇瓣咬了下去。
這力道極大,瞬間血流遍布。
夏侯宿也恢復了絲絲清明,但也僅僅是片刻而已。
藥力的作用太大,讓他的意識更加混沌。
而且嘗到了黎司晚的香甜,讓他更不能自拔。
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衫,身軀滾燙著就裹上黎司晚。
黎司晚看著這樣的夏侯宿,她是真的害怕了。
雙眼通紅,又急又怕。
「夏侯宿,你放開我,你放開...」
叫喊聲散落在夜風裡,院裡本就無人,即便有人,聽見這樣的動靜,也是不敢過來。
夏侯宿的占有愈發濃烈,黎司晚的掙扎顯得無力弱小。
她自然也是發現了夏侯宿的不正常,但卻也是無能為力。
只能故技重施,奮力咬著夏侯宿。
夏侯宿卻如不知疼痛一般,根本沒有反應,反而似乎激起他更深的衝動。
眼看著就快穿越底線,黎司晚也陷入了絕望。
淚珠順著眼角滑過,滴落在夏侯宿的指尖。
「夏侯宿你個王八蛋,我不會原諒你的!」
一聲怒吼,連帶著指尖的熾熱,夏侯宿意識深處,突地衝出了一道縫隙。
不可以!
他不可以這麼做。
即便她前世今生都十惡不赦,他可以殺她,卻不能這麼對她。
夏侯宿拼命壓制著自己的衝動,用僅有一絲的理智,從黎司晚的身上翻身下來,緊縮在一側,手死死扣著地面。
「走!」
這絕處逢生,讓黎司晚有一瞬的呆滯。
換來的是夏侯宿更重的怒吼,「本侯讓你滾!」
他也怕,怕自己的理智不夠控制住他自己。
黎司晚這才趕緊從地上翻身起來,但向外跑到一半,卻又停下了腳步。
看著同樣狼狽不堪極力克制自己的夏侯宿,她已經猜到了他的處境。
回頭看向他,「這藥霸道厲害,你若是不得解,怕是會下黃泉,但我還沒大度到願意用自己救你的地步,所以,若我是你,會選擇裡面的藥浴池,清醒清醒。」
這一刻,在夏侯宿的眼底,黎司晚衣衫破碎,但更為破碎的,是她的人。
唇角還帶著傷痕血跡,臉色慘白,眼底通紅含著淚珠,委屈,憤怒,堅定又無助的模樣,好似一柄冰冷的刺刀,直直插入了他的心口。
讓他更加清醒。
他剛剛...都做了些什麼!
眉頭緊皺,眼底浮現了愧疚。
黎司晚此刻卻已經不敢停留,攏著衣衫就跑了出去。
轉身的瞬間,夏侯宿清晰地看見了她滑落的淚珠。
背影蕭索狼狽,這一刻,他竟有想要起身追出去的衝動。
但最終又被克制了下來。
轉身撲進了內里的藥浴池。
黎司晚此刻,心底的情緒也是複雜到了極致。
但也還保持著理智。
跑回院中先去了藥廬,吳心一見她的模樣,嚇了一跳,「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把這個讓人送去藥浴池,還有,通知韓處過來,就說夏侯宿快死了!」
說罷,就又轉道進了房間。
她還是做不到看他去死。
於公於私於錢...或許是!
吳心不敢耽誤,只得先去做事,等回來時,黎司晚已經換好衣衫,直接出了府。
二話不說,直接奔向了天下第一樓。
避開在前廳熬夜忙著的蘇逍遙,直接去了後院的僻靜院落。
情緒也終於繃不住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她不知道她是哭什麼,但此刻就是委屈生氣還傷心,只想發泄一場。
夏侯宿這個神經病,疑心狂,王八蛋...
心底罵了千萬遍,也不足以解恨。
反而哭得越來越猛。
吳心見狀也不好再問,只能見她抱在懷裡,和她一起大哭了一場。
而此刻別院裡,夏侯宿也剛從藥浴池出來。
韓小世子一臉無語的看向吳宇,「我怎麼交代你的?讓你把藥處理掉,你倒好,竟然不當回事,這下好了吧,要不是那丫頭,你家小侯爺就真的見閻王了。」
此話一出,剛剛還陷在混亂的夏侯宿瞬間回神,「你說什麼,你知道那藥有問題?」
「是啊,這是我研製的新藥,但是會有催情的效果,所以便讓吳宇處理掉的,誰知道...」
什麼?
不等韓處說完,夏侯宿猛然起身,快步進了藥浴池,當看見浴池邊打碎的瓷瓶,腦海里當初被模糊的話語也漸漸清晰。
「搞什麼啊,誰把花瓶放到這裡啊,絆我下水,差點淹死在這池子裡。」
不是有意勾引,只是意外巧合!
夏侯宿眼底一顫,整個人通體冰涼。
恰好此時,吳尚從外面進來,一見這場面也是愣住。
夏侯宿心生不安,「有話就說。」
「告密的人已經查到了,是姚統領府中的侍衛,為財賣主。」
竟然,也不是她。
夏侯宿眼底滿是愧疚,腦海里皆是黎司晚委屈破碎的那一幕,心竟也跟著抽痛。
他真是混帳!
閉眼將所有情緒盡數壓下,韓處卻湊了過來,碰了碰他唇瓣的傷,又盯上他脖頸處的咬痕。
「夏侯宿,這麼猛的藥,你不會把那丫頭給...你說話啊!」
許久沉默,夏侯宿這才深嘆一口氣,轉身正要出去,吳心卻走了進來。
一看夏侯宿唇瓣和脖頸的傷痕,也便明白過來。
「小侯爺,是你欺負了黎大小姐吧。」
「吳心,怎麼跟小侯爺說話呢?」
吳宇一開口,卻被吳心瞪了回去。
「無妨,她現下如何?」
夏侯宿語氣低斂,還透著猶豫的擔憂。
吳心一聲輕哼,「難受得很,哭到現在還暈了過去,小侯爺,不是我不敬,您讓我去盯著黎大小姐,這麼長的日子以來,我貼身觀察著,我覺著黎大小姐不是壞人,相反的,她善良熱心又堅定,是我見過的女子之中,最為厲害又風範的,而且...」
吳心指了指裡面的藥浴池,「為了治您的病,黎大小姐也是費盡了心思,日日研究,才研究出了新的藥方,今日帶我前來準備,怎的就出了這樣的事?」
夏侯宿抓到了重點,「今日,是你和她一起來的?」
「是啊,只是缺了味藥材,我回去取罷了,怎料就...而且在黎大小姐受了欺負跑回院裡,第一件事還是讓我送藥過來,和通知韓小世子,若她有壞心,怎會如此待小侯爺您。」
吳心一聲嘆息,韓處也順勢接話,「是啊,若不是那丫頭的處理,你怕是等不到我啊。」
說完又看向吳宇,「都怪你小子。」
吳宇可憐巴巴,夏侯宿卻抬步走了出去。
「吳心,帶我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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