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既然現在存在打人現象,不如把你們人喊過來對峙一番吧,不然這事兒也沒辦法公平解決。閱讀」
祝秀珍聽此慌了,找誰對質?譚九被自己丟進水裡,這會應該快被淹死了。誰能來?張曉凡這不挑事兒呢。
祝秀珍儘管再面上裝出一副溫柔可人的樣子,但是心裡邊兒已經翠罵了寧慕塵寧浩幾人幾百遍。
不就一點小事兒嗎?這個寧浩怎麼如此護短,現在竟然當眾不給自己面子。
這可是在飯桌上住家還沒倒呢竟然就敢如此指責自己,還故意挑刺。
「這件事情是意外。我看算了,是我沒搞清楚情況,我在這裡說句抱歉,咱們還是繼續就宴吧。」祝秀珍再也裝不下去了,她扯出一抹難看的笑,自知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好服軟,陪笑著委曲求全。
聞此,寧慕塵這會子臉上的表情愈發複雜,她堵著一口氣呢,沒有接話。
「祝小姐,這是說的哪裡的話?你對我道什麼歉?這句對不起,應該同我妹妹和小凡講才對吧。」見妹妹不開心,寧浩得理不饒人,一句話噎死了祝秀珍。甚至他在說這話的時候,還挑了挑眉把鼻孔對著祝秀珍。
祝秀珍臉一下子白了,寧浩竟然如此打自己的臉,她羞赧的坐也坐不住了,手心也已經被指甲戳出了血絲。
「小姐,眾人都看見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您服個軟,等會兒我們定能挽回場子,給他們個難看。」僧正見此,趕緊上前一步穩住祝秀珍,然後順勢靠在祝秀珍耳邊輕輕勸道。
祝秀珍的笑再也裝不出來了,她壓著怒火,冷著臉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是我的問題,寧小姐,張老闆,對不起。」
就是這這幾句話,快耗盡了祝秀珍所有的尊嚴和力氣。
「好了,這件事情就此作罷吧,以後希望你們祝家能夠管好你們的員工,否則咱們以後的合作還是算了。」寧慕塵和張曉凡都懶得搭理祝秀珍,別過臉沒說話,寧浩只好出來打圓場。
祝秀珍被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站了起來,直接拂袖離去了。僧正見狀,也帶著祝家的一群高管也跟著祝秀珍離開了。
「唉。這樣高傲驕縱的大小姐怎麼能當好負責人,也太蠻橫跋扈了。」寧浩嘆了口氣,只覺得祝秀珍被祝家寵壞了。
一群人各懷心思吃著晚餐,寧慕塵實在覺得氣氛尷尬,忍不住開口:「老師,是不是你收拾了那群人。我看祝秀珍吃了個大悶憋啊,那麼不服氣。」
「吃你的飯吧,我自有分寸,你也消消氣。」
「寧大哥,又費心讓你幫我解圍了。」
面對張曉凡的客氣,寧浩笑笑,擺擺手說小事一樁。
見狀,雖然寧慕塵心裡浮想聯翩,卻沒再多問,低頭吃起飯來。
吃完飯,宴會也就結束了,但是每場宴會後面都會有娛樂時間,很有有雅興的會帶著舞伴,統一來到酒店大廳的舞池裡跳舞。
待寧慕塵來到樓下時,已經看到了很多名流開始化身芭蕾舞者了,進入舞池了。
「要不你當我的舞伴兒,咱們跳一隻。」
「我才不去呢。我不喜歡跳舞,沒怎麼學,跳的很爛,拿不出手。去了也是出糗。」
張曉凡打趣著寧慕塵,一把把她拉到了懷裡,曖昧地挑逗道。
靠在張曉凡懷裡,聽著張曉凡強勁有力的心跳,寧慕塵的臉紅透了。
這時,祝秀珍也換上了一套黑色的禮服,高傲的猶如黑天鵝從二樓緩緩走了下來。
這次她目標性很強,就是要針對寧慕塵,因為剛才她和僧正在二樓已經進行了一場激烈的爭執,定下了計劃。
「張老闆,寧小姐。要跳舞嗎?要不一起?如果沒興趣,我們也可以玩玩別的。」祝秀珍滿臉堆笑,可這笑卻讓人覺得有些瘮得慌。
「我不會跳舞,不知道祝小姐想玩些什麼。」躲在張曉凡的懷裡,寧慕塵冷冷開口。
祝秀珍突然對自己示好,一定是不懷好意的。她倒看看祝秀珍搞的什麼鬼。
「除了跳舞,還有很多娛樂項目,比如陪我玩兒兩把。」說完祝秀珍目光投向了舞廳旁邊的兩張牌桌那兒。那個角落裡許多聚集成名流,她們竟然把賭牌都當成了傳統遊戲。
張曉凡聽到祝秀珍說玩兒兩把是,又看到了角落的賭桌,眸子當場就暗了。難道祝秀珍要帶著慕塵賭牌?
還沒等張曉凡說什麼,寧慕塵氣鼓鼓地從自己懷裡掙脫了。
「哦,你是在邀請我嗎?如果你誠心邀請我可以考慮陪你玩兩把。」
雖然寧慕塵不喜歡這類遊戲,但寧祝倆家都是今天是晚宴的主角,尤其自己,又是祝家的客人。如果祝秀珍真的陰自己,邀請自己,自己也不好拒絕啊。
一絲狡黠划過,祝秀珍知道自己得逞了——魚兒上鉤了。
「我當然是誠心邀請你的。寧小姐,但是咱們打牌多沒意思,不如加點兒賭注吧。如果我贏了,你就把身上的禮服給我,畢竟我真的蠻喜歡這件海華瀾的。」
「祝小姐別是以德報怨,因為之前的不愉快,故意針對慕塵,給慕塵設的圈套吧。若是慕塵贏了怎麼辦?」
張曉凡把寧慕塵護在了身後,似笑非笑道。
「張老闆,您這就說笑了,這遊戲是我提出來的,我提點兒賭注不為過吧。我也不過是想讓遊戲更有趣一些,如果你們贏了,我願意當眾對你們道歉,而且承諾以後會嚴加管教祝家的員工。今兒這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祝秀珍輕笑一聲,舌燦蓮花道。
這不就是趕鴨子上架嗎?寧慕塵有些不悅。
「這件禮服我不能給你。君子尚不奪其所好,你若真的喜歡這件禮服,就去做一件,你們公司自己的員工不會買東西,別牽連我身上。」
「喲,寧小姐這是有些小家子氣,還怨恨我呢?家父曾經說過,遇到什麼事兒都要以和解為道。我好心找了遊戲陪你玩,你不願。咱們兩家以後是要在商界和睦共處的,你我因為一些小矛盾生了間隙,豈不是太不划算?」
一張嘴喋喋不休,好話都讓祝秀珍說盡了,這個祝秀珍嘴上功夫真是了得。
可寧慕塵是誰,她完全不為所動:「抱歉,祝小姐,我沒您那麼強勢。這世上也沒有隨意強迫人之說,玩牌可以,但是亂七八糟的賭注,我是不會加的。
「咦,慕塵,玩就玩吧。祝小姐,我替慕塵同意了,走吧,咱們牌桌上見分曉。」張曉凡突然插了一嘴。
祝秀珍看寧慕塵態度那麼強硬,本以為要失望而歸了,結果張曉凡突然插了一嘴。讓寧慕塵和祝秀珍都愣住了。
「好,還是張老闆大氣。那,走著?」祝秀珍驚喜地邀請。
「你幹嘛答應她?她就是故意挑刺的,一會兒肯定有大麻煩等著我們,萬一我輸了怎麼辦,我不想把這件衣服給祝秀珍。」
幾人走向角落裡的牌桌,寧慕塵壓低了聲音,拽著張曉凡的手數落道。
「你不是一直覺得這衣服太張揚了,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我怎麼不喜歡,你不是說我穿好看……」
寧慕塵紅著臉,又錘了張曉凡兩拳。
「我知道你喜歡,所以我不會讓你輸的。」張曉凡揉了揉擰暮辰的髮絲,保證道。
「我跟你說,我可是從來沒有玩過牌,估計我會把把都輸。」
「有的人天生運氣好。說不定你一下子就贏了,相信我吧。」
聽了張曉凡的保證寧慕塵雖然緊張,但心還是踏實了一些。
名流們都圍到了一旁當吃瓜群眾,牌桌兩邊,張曉凡,寧慕塵和祝秀珍也紛紛落了座。
看著對面祝秀珍勝券在握的囂張樣子,寧慕塵更緊張了。
一個小時前。在宴會上,對張曉凡和寧慕塵道歉後,祝秀珍幾乎是落荒而逃。
如此狼狽,這口氣,她怎麼咽得下。
於是,祝秀珍把所有的怒火發泄在了僧眾身上,她粉拳捶打著僧正胸膛。
「剛才我的臉都要丟盡了。他們不不過是兩個沒長開毛頭小子和一個死丫頭片子。竟敢威脅套路我,讓我給他們道歉。他們真以為祝家人都好欺負嗎?還是覺得我是一個弱女子,轉門合夥針對我。他們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兒!」
祝秀珍氣的玉眸快要噴火,狠狠地跺腳說道。
僧正低著頭,任由拳頭襲來。
祝秀珍是女人力氣不,大錘到他身上反而痒痒的。
「小姐,現在是談判的重要時機,不是誰的地盤的問題。我們是找寧家求和的,您肩負著重任,一定要以大局為重啊。」
「大局?你一個我們祝家的走狗說什麼大局?你以為你是觀世音菩薩普度眾生呢?還是說你在教我做事?
「他們都欺負到我頭上了,談什麼大局。」祝秀珍眼神冰河,透露著殺意。
「小姐,我勸您大局為重,不是教您做什麼,而是現在的時機不對。早晚我會幫您出這口惡氣。」僧正聽此,解釋道。
祝秀珍輕斥了一聲,帶著鄙夷:「那我到要看看你是怎麼幫我出的惡氣找回場子?」
「您等著,時機馬上到了。我早有準備。」僧正抬起頭,眼神波瀾不驚,說的話卻很堅定。
祝秀珍這才消了氣。而僧正也附耳過去說了自己的計劃,就是這場賭局。
祝秀珍之所以這麼自信,就是因為身後的僧正一再保證這場賭局一定不會讓自己輸,會幫自己奪回面子和場子的。
她已經躍躍欲試,蠢蠢欲動,迫不及待想看寧慕塵脫下禮服出糗了。
「籌碼已經分發,按照規矩。哪一邊輸完籌碼就是敗了。」發牌員穿著西裝將籌碼分別發放,並且宣布了規則。
待客人都點頭聽懂規則後,他陸續開始發牌,雙方每人都拿到了兩張底牌。
寧慕塵看的雲裡霧裡的,這是她第一次玩撲克。底牌發了之後,她就想看。
「別看,一切聽我的。」張曉凡攔住了寧慕塵。雖然他不喜歡賭博,但是基本的規矩他還是清楚的。
今天的牌桌上的常見的大小,也是最容易和最靠運氣的一局。
在發下底盤的那一刻,已經有人默默開始發力了。
僧正垂下眼眸,縱觀牌局。他的眸子裡折射出陣陣寒氣,逼近了牌桌,形成了一個圓環。
除了僧正,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最多只是覺得空氣多了幾分寒意。而僧正就是靠著這本事把牌局幻化成了一場冰靜所有的賭注,牌面都清晰映射在他眼前,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