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名警察蜂擁而至,以雷霆手段將張魁按在了地上。
手銬與腳銬的雙重束縛下,令他難以動彈半分。
張魁被抓,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因為正義與邪惡的鬥爭,始終都是正義獲勝的。
這樣的結局,張魁其實也一早就想到了。
但是,將他抓住的這個過程卻是出於他預料的。
在他的想法中,最終能將他抓住的,應該是警察中的那些佼佼者。
因為他覺著自身實力很強,經驗也很豐富,甚至他都曾在心中自詡是一個梟雄!
那麼,能擊敗一個梟雄的,應該是真正的強者,或者是公認的大英雄才對。
可剛才,真正讓他一腳墜入懸崖的並不是那些警察,也不是身手不凡的文隊長。而是王晨這個鄉村小醫生。
從一開始到現在,張魁都沒有把王晨放在眼中。
在他看來,王晨就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角色小螻蟻而已,像王晨這樣的人,是給不了他一丁點威脅的!
但眼下的事實是,如果沒有王晨那關鍵時刻的驟然一擊,他就不會失利,更不會給了文隊長以及其他警察動手的機會!
被警察抓這是很正常的,哪怕當場被擊斃,他心裡也不會有什麼起伏。因為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可是被一個他從始至終都無視的王晨給擊敗,是讓張魁心難平,意不甘的事情!
也因為心底的這份不甘,讓他哪怕都已經沒有了掙扎之力,卻還是憤然抬頭直視著王晨罵道:「小子,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聽完這話,王晨下意識的就想罵街,可當迎上張魁那猙獰的面目和殺意頗濃的眼神時,他卻是忽然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魔鬼給盯上似的。
哪怕王晨明明知道張魁沒有了再報復他的機會,卻也很難再將那些反駁的話再罵出來。
他想了想,心裡暗忖難道這就是惡人的氣勢嗎?
在王晨語塞之時,梁所長從一旁走了過來。
拍了拍王晨的肩膀之後,他看向了張魁:「都這個時候了,你覺著再說這些狠話還有什麼意義嗎?」
「若我有機會逃脫,王晨就是我第一個要殺的人,我現在告訴他,就只是給他提個醒,讓他洗乾淨脖子等我去宰而已!」張魁怒吼道。
梁所長冷哼道:「在我手中被抓的人,就沒有再逃脫的機會,張魁你應該很清楚,以你做的那些事情,隨便拿一件都足夠讓你歸西了!我勸你還是想想如何度過自己的餘生吧!」
說罷,梁所長衝著手下人一招手:「將張魁帶上車,縣裡的人就要到了,與他們交接手續之後,一起將他押送至監獄等待審判!」
「是!」幾名警察點了點頭,直接拽著張魁往前面的押送車上走去。
隨後,在四輛警車的保駕護航下,與押送車一起奔著前面疾馳而去。
很快,這裡就只剩下了兩輛警車,還有梁所長、文隊長以及王晨等人。
梁所長深呼吸一口氣,先是詢問道:「你們倆沒事吧?」
文隊長搖了搖頭:「額頭上最重的傷已經被王晨包紮過了,其餘的都是一些皮外傷。」
聞言,王晨眼神異樣的看向了文隊長。
文隊長只提及了傷,但卻沒想到提及她所中的毒。
這一點是讓人詫異的。
因為那種毒之前只是被他壓制而已,還沒有得到最好的治療呢。
在這種情況下,按理說文隊長應該講出來才是。
文隊長似乎察覺到了王晨的想法,當他投去異樣目光時,文隊長也看向了他,隨後神色古怪的衝著王晨搖了搖頭。
王晨雖然不知道文隊長為什麼不說,但眼下這狀態顯然是不想講出來的。
中那種毒是較為隱私的事情,所以王晨倒也沒有提及。
他看著梁所長笑道:「我也沒啥事。就是體力消耗的多,有點虛而已。」
梁所長吐了口濁氣:「你們沒事就好。咱們上車吧,邊往回走邊聊。」
說著,文隊長和王晨都上了梁所長的車子。
隨著梁所長駕駛著車子緩慢向前行駛,文隊長的詢問聲也隨之響了起來。
她扭頭看著梁所長問道:「咱們這邊傷亡如何?張魁的其他手下都抓住了嗎?」
梁所長說道:「算上之前被王晨解過毒的三個弟兄,咱們在這次行動中一共傷了七個人,並沒有犧牲的情況。
至於張魁的其他手下,都已經被抓住了,抓那幾個人沒費什麼力氣,
因為他們本就是被張魁放棄的棋子,實際上他們也都知道按張魁的計劃出去之後,要面臨的肯定就只有被抓這一條路!不過……」
聽到不過二字,王晨和文隊長神色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當他們衝著梁所長投去凝視目光的時候,梁所長又接著說了起來:「不過,後面受傷的幾個弟兄情況都不太好,
因為他們不僅受了皮外傷,也還中了毒。我讓人給他們安排血檢,從報告上發現,他們中的毒和之前那三個弟兄中的毒是不同的。」
文隊長微微蹙眉:「是什麼毒?」
「還不清楚,因為那些都是張魁自己調配出來的毒藥,與市面上常見的都不同,所以這一點,恐怕還得讓王晨來幫忙了。」梁所長說道。
王晨點了點頭:「沒問題,你現在就帶我過去吧。只要不是太過於罕見獨特的毒,我應該都有辦法的。」
梁所長嘆了口氣,不由著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文隊長稍作停頓後,疑惑的看向了梁所長:「不對啊,既然後面的抓捕過程很順利,那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多人中毒呢?更何況,張魁一直都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也沒時間去毒害其他人啊?」
梁所長唇角動了動:「那些毒是張魁調配出來的,但並不是他親自使用的。
至於為什麼在最後時刻還會出現那麼多的損傷,一方面是我們低估了張魁這個混蛋,另外一方面則是我有些疏忽大意了。」
文隊長搖了搖頭:「張魁的狡猾程度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所以怪不得您。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裡,王晨也說道:「我也比較好奇,按理說在廠房時,突擊隊就應該出現的,可為什麼直到我們被帶走,也沒有瞧見突擊隊的身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