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閱讀��
張曉天抄起兩袋水泥扛在左肩,調整好角度後,又轉了個彎,把右肩那一面靠在了車斗旁。
一袋水泥一百斤。
兩袋就是二百斤。
可張曉天把兩袋水泥扛在肩上,愣是肩膀都沒有斜一下,身板站得筆直,驚呆了車上的工人。
「再來兩袋,這樣走起來更平衡更省力。」
他左手搭在水泥袋上固定好,右手往裡一勾,再次拍了拍肩膀。
「好、好……」
工人小心翼翼的往他右肩上放了一袋水泥。
張曉天固定好後,又拍了拍水泥袋,微蹲下腰,好讓工人好放第二袋。
他一臉輕鬆自得的模樣,大氣都不帶喘一聲,讓工人嘖嘖稱奇。
「真沒想到你這個小伙子看著瘦,力氣奇大。」
「就你這速度去扛包,一個人能掙別人四份工錢。」
工人一臉羨慕。
他的話剛說完,其他搬水泥的村民們便鬨笑出聲。
「可不敢讓張老闆去給你們水泥廠扛包。」
「他還得留在山裡帶著我們種菜呢。」
村民們的話,讓工人更加吃驚。
我的那個乖乖。
工人看著埋頭往前沖的張曉天,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羨慕張曉天這個又能幹又有錢的大老闆,還是該羨慕那些村民們。
給這種老闆幹活,一定非常有錢途。
張曉天聽到了村民們打趣的話,咧嘴一樂,接著往山坡上走。
路上有不少扛包的村民,都被他超越耍在後頭。
不少來幫忙的大姑娘小媳婦,看到他那肩膀上突起的肌肉,張大嘴巴,口水差點從嘴角流出來。
張曉天被她們火熱的目光看得麵皮發燙,腳下走得更急了。
等到了院子裡,他把水泥卸下,和爸媽打了一聲招呼,轉頭接著扛水泥。
雖說他一個人抵五六個,看上去也沒有出多大的力氣。
但他沒辦法干坐著等別人幫忙。
不到半個小時,六輛卡車上的水泥全部卸了下來。
眼看著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張曉天讓爸媽在東邊的空地上搭起簡易的灶台,準備給大傢伙做一頓豐盛的午餐。
「我和龍叔說一聲,今天不光來幫忙,咱們龍灣寨的所有人都來我家吃飯。」
「吃飽喝足,下午還指望著大家幫我蓋房子呢。」
他的話頓時引起了大家爽朗的笑聲。
「行,那我們今天就嘗一嘗張老闆你這五星級酒店專供菜,也嘗嘗你的手藝。」
「大家都別閒著,趕緊搭把手幫忙。」
「家裡沒有桌椅板凳,咱們回寨子裡抬幾張過來。」
龍誠剛一聲吆喝,所有人都跟著活動起來。
昨天起火的事剛過去,今天又被尚母帶的人囚禁了起來。
經歷了一波又一波的劫難,正好大家趁機放鬆一下。
張曉天讓大家去菜園裡摘菜,自己去了菜園的方向,準備采一些蘑菇,再拔幾棵野山參燉湯,給大家提提神。
「等忙過了這幾天,我得再進山里轉轉,看看有沒有其他冒出來的山參苗,移過來種一波。」
畢竟再豐產的山參田,那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拔一個少一個。
而這野山參長了千年也不像是開花留籽似的,除了去找幼苗,還真沒辦法增加數量。
張曉天距離菜園還有一百米遠,就看到一塊石頭似的人影蹲在山坡上發呆。
正是奇山哥。
「奇山哥,這麼大的太陽,你怎麼不找個涼快的地方呆著。」
張曉天走上前去,看到奇山哥比煤炭還黑的臉,嚇了一跳。
「怎麼了?遇到啥不開心的事了?」
奇山哥是喜怒流於表面的人,藏不住什麼心事。
這臉一擺出來,就能看出他不開心。
「我……我對不起你,曉天兄弟。」
張奇山的聲音哽咽,腦袋快要埋進土裡似的。
「寨子裡的人都說我有多厲害,可是今天那群人比我還厲害,五六個人圍上來,一根繩子就把我捆住了。」
「我沒用,連座山都守不好。」
張奇山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曉天兄弟,要不你還是換個更厲害的保安給你守山頭吧,我實在是太……太菜了。」
「小黃當時還咬翻了三個人才被網子罩住,我連一隻狗都不如。」
啊……這……
張曉天暗忖道:小黃天天補靈力,現在的戰鬥值能跟半頭老虎比拼,而且非常的靈敏,還有狗牙能咬人,奇山哥比不過很正常。
但他不能說實話。
要不然不就坐實了奇山哥不如一條狗了嗎?
也怪他。
光顧著種地修煉法術的事,平時順手培養一下小黃大黃它們,忘記給奇山哥這個坐鎮的山霸提升一下實力。
「奇山哥,你別灰心。」
張曉天拍了拍奇山哥的肩膀,安慰他。
「從明天開始,你閒著沒事別挑糞了,我讓黃虎它們陪著你練練,你力氣夠大,就是反應不太靈敏,經驗也不足。」
「你跟著它們學習幾天,絕對有進步。」
等練完他就給奇山哥通通血脈,看看氣血運行有沒有什麼淤堵的地方。
再進行一下食補之類的。
既然他給龍王體內注入靈力後,龍王能夠吸收強化,那麼普通人就算不如龍王的天賦強,至少能夠增強體質。
更何況奇山哥的身體也異於常人的強悍。
指不定哪天就變成高手了。
「曉天兄弟,我聽你的。」
張奇山對他的話,那是沒有任何的懷疑。
「要是我太笨總是學不好,到時候你再……另請高明。」
張奇山這是接連兩次打擊,真的被傷到了。
都開始懷疑他村霸的實力,打起了退堂鼓。
張曉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乾脆把籮筐摘下來,取了摞著的一個筐子扔到他面前。
「大傢伙都來幫忙給我家蓋房子,等著做飯呢,趕緊幫我摘菜。」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別想別的了。」
乾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張曉天覺得沒有什麼是大吃一頓解決不了憂慮。
如果有,那就吃兩頓。
……
蜀地,某海拔六百米的高峰上。
轟!
一隻手掌推開堵住山洞的三米見方的巨石。
緊跟著,一個身穿青色過膝大褂道袍、年紀大約二十出頭的清秀男子從山洞裡走了出來。
「喝!」
他伸了個懶腰,站在斷崖前,朝著山谷之中吐了一口憋了兩個月的濁氣。
在他正前方二十米處飛翔的一隻麻雀,像被利箭射中,發出一聲尖叫,頭朝下栽去。
「嘖嘖,可惜了一隻小麻雀,褪了毛掏了內臟,醃上椒鹽放到火上烤一烤,能把隔壁山上苦修的一群老和尚饞哭。」
男子說完,抬頭看了一眼西墜的夕陽,吞了聲口水。
「閉關兩個月,天天吃糠咽菜的,也該下山去吃頓大餐祭奠一下我的五臟腑了。」
他腳尖輕點,身體就像一陣輕風似的掠過山石和樹枝,就像下坡踩了油門似的轎車,只剩下一道殘影。
不過一分鐘,他就站在了山腳下附近的一幢青磚灰瓦的小型別墅門前。
「玄機說把銀行卡放在哪個花盆下面來著?」
男子正在回想著這個重要問題,突然身後響起一陣哭喪的嚎叫聲。
!!!
「誰敢在我家門前哭喪?」
男子轉身,就看到一個長相和他弟子尚玄機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帶著一群人站在他家門口。
這群人還抬著一口漆黑的棺材,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顯然是經過長途跋涉趕來的。
千里送棺?
這裡面難道裝著尚玄機孝敬他的寶貝?
男子不免好奇起來。